尽显,而自己却难堪狼狈,心中更是极度扭曲,嫉妒非常!就算死,她也要拉着孙贵嫔一起死,要让她也尝尝命握在别人手里的滋味。
孙贵嫔见红菱紧盯着自己,脸色也有些暗下去了,不自觉地握紧手中的锦帕,看来今天是不能善了了。
“妹妹脸色怎么这么不好呢?”倩贵姬看着孙贵嫔变调的样子,心里自是开心的,毕竟孙贵嫔一直以来还是有些得宠的。不过她最看不上的就是她那副惺惺作态的样子,谁还没读过几本书呀?装得跟个当世大儒似的。
“姐姐多心了,”孙贵嫔此时只感到四面临敌,情况十分不好。
这时皇上终于开口了:“说吧。”
孙贵嫔闻言脸色瞬间煞白,大家都知道孙贵嫔今儿是难过了。
皇上开口就代表着皇上会做主,红菱也就没什么顾忌的了,也就一一道来了:“奴婢家虽在兆远,但自小却不在兆远长大,而是在奴婢六岁的时候就被带到京城孙府里教导。孙府里还有好些族里长得好的女孩都在那接受各种培教。奴婢那时只知要把东西都学好,才能吃得好穿得暖,并不知孙府的用意。直到奴婢的一个族姐在十四岁的时候被调到前院伺候,奴婢才知道奴婢们这些被培教好的女孩是要被用作何用。”
孙贵嫔此时恨不得扑上去撕了红菱。
殿里的一众人听着红菱的描述,脸色都变了,这可是孙家的家族辛密。
“都作何用?”淑妃此时也沉不住气了也开口。
红菱这时抬起了头,看着皇上和皇后说:“孙家把培教好的女孩当做玩意儿送给各个官员,以作拉拢。”
“贱人,你竟敢在这里胡言乱语糊弄皇上,”孙贵嫔扑上去就要撕打红菱,不过被站在沈玉珺边上的竹云给拦住了。
“啪”耳边传来清脆的响声,殿里的人都瞬间盯着从孙贵嫔手里掉下的玉簪。
路公公上前捡起在地上滚动的玉簪,呈给皇上。
景帝拿着玉簪尾端细细端看着:“没想到还有这么做工精良的东西啊?爱妃,手里好东西还真是不少啊!”景帝冷笑着,孙家他早已经要动手除去,今儿送来这神来一笔,也好,就借这个机会吧:“你继续。”
红菱现在更是恨透了孙贵嫔和孙家,嘴里的话也如流水般往外淌:“孙家除了培教女孩,还每过一段时间就去人肉市场挑选长得俊俏的男童,送到庄子上驯养,好以后送给有特殊癖好的大人。奴婢只知道南宁总督就是其中一个孙家拉拢过来的大吏。”
红菱现在已经把自己逼到绝路了,知道今天自己是没什么生路了,但还是想为家人讨一条活路:“皇上,奴婢有重要情报要说,奴婢不求什么,只求皇上能够放过奴婢家人。”
景帝眯着凤眼,让人难以看清他:“哦,你还是个有心的,好……你还有什么尽管说来,朕保你家人就是。”景帝心想着看来今天自己还真是大收获啊。
“良……”红菱刚刚开口,就被孙贵嫔扑上来打断,但好在有叶婕妤和倩贵嫔身边的人拦着,红菱并没有受到迫害。
“来人,看着孙贵嫔,别再让她乱动。”皇后在皇上眼角余光瞥向自己的时候就连忙表示了。
果然立时立刻来了连两个粗壮的嬷嬷站到孙贵嫔身边。
“良王一脉并未死绝,”红菱颤声说道。
“大胆贱婢,你还在……”孙贵嫔此时已经不顾一切了,她后悔让红菱进宫了。
“堵上她的嘴。”皇后大声喝道。
宫里安静的有些恐怖,还是皇上先出声:“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奴婢知道,”红菱有些发抖,连声音都在抖:“奴婢没有妄言,良王的嫡孙就在孙府,养在孙府庶出二少爷房里,而良王府死的那个是孙府二少爷的嫡子。二少奶奶就是因为没法接受,才会被大太太让人下药毒死的。”
景帝也一直怀疑良王一脉还有活着的人,没想到活着的还是良王的嫡孙,良王真真是好算计啊:“你有什么证据?”
“奴婢没有胡说,如果皇上非要证据的话,那代表良王身份的青龙玉佩就被埋在孙府祠堂的香炉里,”红菱想到自己已经进宫几年,什么都可能会变,又补充到:“奴婢进宫时还埋在香炉里,现在不知还是不是那个地方?”
景帝只是微微一个眼神,路公公就朝身后点了下头。
沈玉珺此时已经算是毫无存在感了,毕竟相较于叶婕妤的事,良王余孽才更棘手。沈玉珺在红菱提到孙府勾当的时候,就已经默默后退到边缘地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