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叫我梁老弟吧。”
徐飞听到这话,有点激动,半天说:“我徐老面,一辈子窝窝囊囊,老婆跟女真人跑了。我他妈的打起仗来贪生怕死。没想到半截子埋到土里的时候,还能和你这位大将军称兄道弟。”说完涕泪不断,一口苦酒咽下,举杯对梁庆之说:“梁老弟,该你了。”
梁庆之给他满上一杯酒,然后他也举起酒杯说:“徐大哥,来咱们干一杯。”
二人酒过三巡,徐飞说:“其实,我和你梁老弟还是有点渊源的。”
梁庆之说:“此话怎讲?”
徐飞说:“你肯定是不知道吧,当年我是跟着项斌去过长白山的,后来跟着项斌押运什么重要的东西来着。”
梁庆之本有些醉了,可是听到徐飞的话,突然感觉非常震惊:“你说什么?你?”
徐飞依旧不紧不慢的说:“骗你干什么?当初我们押运途中,遇到了建州女真的打劫。大部分都战死了,我呢,贪生怕死,就干脆倒下装死。后来……”
“等等,你说,你见到的是建州女真的人?”
“嗨呀,我老家是北面的,那些女真士兵里有一群是我的老乡,他们眼睁睁看着我倒下去装死,便掩护我过来假装砍杀,把几具尸体压在我身上。要不然我这种贪生怕死的人,怎么会活下来呢?”
“所以,你早就知道打劫的人是建州女真的?”
“那当然了,梁老弟啊,你用脚丫子都能猜到,那一带除了努尔哈赤一家独大,还能有谁?”
“徐大哥,你还见到了什么?”
“项斌和那个倭寇娘们儿骑马跑了,一伙假冒明军的匪寇追过去,都被项斌给杀死了。”
“然后呢?”
“然后都跑了呀!那个崔横好像身上揣着八百吊钱一样,临倒下去还捂着衣兜,哎呀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
梁庆之听到这,心里充满了疑惑,他想起当初崔横被发配九边之前那个夜晚,崔横在他家问过他的一句话,“如果你得到天书,你该怎么办?”梁庆之怀疑,莫非是崔横拿到了《天书》,如果是他,他为何不去江湖中扬名立万,却躲到我那甘心当二十年车夫呢?那天其实还有很多人,比如那个神秘的……想到这,他问徐飞:“徐大哥,你记不记得还有个黑衣人?”
“当然记得,那黑衣人原来是个贼漂亮的娘们儿,说话走道那个风骚劲儿你就别提了。她后来也跑了。”
“对了,那些抢劫的女真兵将们都劫走了什么?”
“财宝车。”
“那个黑衣人的马车呢?”
“不知道,反正是被砸坏了。”
梁庆之心中又升起一团疑云,《天书神册》到底在哪呢?
一阵烟花爆竹声盖过了徐飞的敬酒絮叨之声。梁庆之思绪万千的饮下一杯酒,感觉百味杂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