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菜绝对无毒无异,苏公子尽管放心!”上官摩率先干了一杯告诉苏临风说。
苏临风知道,如果对方想要取自己性命的话根本不需要这么麻烦,所以点头后拱手一圈表示感谢。
“呵呵,昔日孔丘曾云,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上官摩笑道,“今日吾有嘉宾天降,岂能乐而无乐?”
说罢,上官摩将手轻轻一拍,立即响起委婉悠扬、极为动听的丝竹管弦之音犹如天籁一般,更有两列红颜雪肤的少女扭着细细的腰肢踏着节奏翩翩起舞,极尽妖娆妩媚之姿。
“闻曲观舞以助酒兴,来,苏公子,且请满饮此杯,尝尝此酒若何!”上官摩一开口,其他的男男***纷纷举杯看着苏临风,很是热情地劝酒不停。
“请!”苏临风见状也不客气,立即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旁边早有青衣丫鬟斟满酒杯。
“苏公子感觉此酒如何?”上官摩和谒可亲地看着苏临风。
“不知此酒天上可有,至少人间绝难品尝!”苏临风如实回答说,“如果非要用一个字来评价的话,那就是--妙!”
“呵呵,既然如此那就不妨多喝几杯!”上官摩再次双手举杯冲着苏临风。
三杯过后,上官摩一边热情地邀请苏临风提箸夹菜,一边开口步入了正题:“苏公子今日是否对天魔门下有了不同往日的认识?”
“苏某原本以为魔门子孙全是一些卑鄙阴暗、张牙舞爪的凶狠之徒,没有想到个个风度翩翩、气度非凡,更是没有想到居住之处会如此地奢华无双、人间难寻。”苏临风倒也坦言无讳、如实作答。
“呵呵,非是老夫自夸,今天在苏公子面前老夫不妨实言相告!”
上官摩听苏临风如此一说,立即抚须笑道,“天魔门人不必像上界仙神那样恪守天条地规、不敢稍越雷池半步;不必像世俗凡人那样谨遵王法律条、违者坐牢杀头;不必像妖界精灵那样又惧又盼地等待着天雷之劫、期待着有朝一日可以上天给仙神看门扫地;更是不必像佛道中人那样须守清规戒律、苦煞自己。老夫可以这么说,三界十方、诸天之内,惟有魔门子孙最为逍遥自在、不愧此生!”
苏临风听上官摩如此一说,慢慢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脸色变得越来越凝重了,继而双眉微皱陷入了沉思之中。
上官摩没有信口雌黄地吹牛乱说,他所说的这一切确实如此!
魔门子孙确实不必像天上仙神那样要遵守什么天条地规,也不像世俗之人那样有王法约束,更不必像妖界精灵那样盼望着有朝一日渡劫飞升,成为天上仙神的仆役,甚至也不用像佛道中人那样进行苦修。
他们魔门子孙就是魔门子孙,从来不必遵守什么外在的束缚,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渡什么劫、成什么仙,确实是逍遥自在!
这些东西在佛道典籍中是有记载,只是没有想到其衣食住所竟然会这等华美无双!
“呵呵,苏公子以前只闻卫道除魔,今日可曾想到过卫魔除道吗?”上官摩见苏临风陷入了沉思之中,继续慢慢说道,“其实卫道除魔与卫魔除道只不过是立场不同罢了,仅此而已,绝对没有什么正义善恶、黑白好坏之分!”
“道为普罗大众、魔仅为了自己,岂能混为一谈!”苏临风虽然感到上官摩之言甚是有理,却也并未全部随声附和。
“哈哈哈哈,苏公子可真是中毒甚深、执迷难醒啊!”上官摩听了苏临风的话很是不屑地抚须大笑,“诗书误人、佛道骗人,与世间帝王将相全是一类的货色耳!”
“此话怎讲?”深受孔孟之道的苏临风紧紧地盯着上官摩。
“很简单!苏公子以前不过是只听一面之辞故而迷悟难醒罢了,既然真金不怕火炼、真理不怕明辩,那么今日老夫不妨另有一番实言相告!”
上官摩丝毫没有回避苏临风的目光,很是坦然地开口回答说,“佛道仙神固言教化众生、渡人解难,他们自己却是高高居住在极乐之境、九天之上;就像古往今来的那些帝王将相一样,说什么解民倒悬、救民水火,实际上不过是哄人献骨以筑权台,不过是他们把话说得好听一点儿,披上一件华丽的外衣罢了。
否则的话那些仙神帝王明明知道尘世之间众生易肉相食、血泪纷飞,他们在上面还坐得住吗?还好意思安之若泰地乐享供奉?还好意思美酒佳肴、红颜相伴?
就拿那个地狱不空誓不成佛、众生度尽方证菩提的地藏王菩萨来说,他虽然居住在丰都地府之中,但那些泥犁之魂、小鬼小判们能够与他的待遇同日而语吗?千百年来看着无数众生在六道之中苦苦挣扎、反反复复,他到底又做了些什么?不还是该受苦的受苦、该受罪的受罪?
再说佛陀天帝,其实只要他们每年在半空中让众生瞧一下他们的金身尊相,或者是把地狱之景示于阳世之人就可以减少无量罪孽,可他们偏偏要掩藏一切不肯示人,而让十殿阴司天子对世人作甚么最后的定罪施罚,这一切又是为了何故?
老夫再举最后一个例子,就算他们事前不知哪位是害民无数的无道暴君,但他们至少完全有能力灭了那些在世间害人无数的无道暴君,完全不需要在每次改朝换代时的伏尸百万、流血漂橹,但几千年来的事实究竟是什么样子还用得着老夫告诉你苏公子么?”
上官摩一本正经地侃侃而谈,苏临风则是闻言甚惊、无言以对,心里面对上官摩的这番话确实是颇为认同!
“当然,你们儒家还是有一句话说得是有道理的,”上官摩见苏临风沉默不语,继续正色说道,“那就是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老夫知道苏公子你有胸怀天下、拯救苍生之志,但以你一人之力岂能胜天?在此过程中又何必像佛门之徒那样虐待自己?又何必让自己的心上之人贤妻爱侣跟着你担惊受怕、难有宁日?”
苏临风慢慢低下头去更是无话可说、无言以对!
上官摩告诉苏临风说,或许以后的魔门子孙会改变一下策略,会做出一件比现在佛道仙神更为华美的外衣,弄套更为高尚迷人的理论口号,就能够让世人痴迷祟拜而甘愿被宰了。
“今日听君一席话恨不得焚尽天下书!来,晚辈苏临风敬老人家一杯!”
经过上官摩一番开导指点,苏临风如同醍醐灌顶一般恍然大悟、豁然开朗,主动站起身来一脸真诚地敬了上官摩一杯。
“呵呵,共饮杯中酒、一笑泯恩仇!”上官摩丝毫没有半点儿长者的架子,而是颇有风度礼节地站了起来双手执杯与苏临风碰杯后一饮而尽。
二人滴酒不剩、将杯倒置,对视一笑泯尽昔日恩仇。
上官摩见状就更加笑容可掬、和谒可亲了,趁机告诉苏临风说,此处魔门圣地不计红尘岁月,阴司不管王法不问的,更有红粉娇娃无数、绝世佳人万千,美酒佳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苏公子何不在此快意逍遥、更复何求?“有道理!苏某多谢老人家如此盛情厚意!”苏临风闻言连连击掌称是,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一样,“对了,与苏某一块前来的还有拙荆与一位朋友,苏某与她们相约半个时辰必然返回。”“哎,既然苏夫人与尊友一块来到家门口,岂能不请进来坐坐!”上官摩听苏临风这样一说,立即一边安排人赶快前去恭请,一边令人再备酒席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