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桌面上那封没有写完的信,看了一眼念道:“尊敬的希尔金先生,你的朋友克雷伯纳在此向你问候,目前我的一位朋友遇到了一点麻烦,并且他目前烦恼的正是为天教处理一件棘手的事情。而我,身为一个热心的人,为了帮助我的朋友,恳请阁下调派几名猎手到鲁遄镇来,本人会给予……”然后他扬着信纸笑着说道:“先是监视我,在没有得到安心的结果后,就转而跟两名游手好闲的刮刀屠夫合作,主动请裁决所的猎手来袭击我的庄园。辛克先生,你让我怎么说你好?”
“你……你怎么会知道?割尾手!是那个该死的狗娘养的割尾手,是他出卖了我!”
唐吉柯把信纸丢回桌上,“让我们来猜猜,你为何对我的私生活感兴趣吧。是不是……”接着拿出了那张收据,“这个?”
“红辉票!果然……”克雷伯纳站起来想要夺回那张收据,但唐某人一扬手躲开了。
“我本来还说找不到该死的辛克先生了,还想着从波多卡姆城的秘寻局一点点的查起,想不到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要它?我就给你好了。”说着他把收据丢到了桌上。
克雷伯纳一把拿起收据,激动的拆开纸团,嘴上不住的嘟囔:“红辉票,红辉票,这是我的,果然是我的,我找了你好久……”但当他整个拆开之后,整个人都呆住了,接着颓然的瘫坐回椅子上:“怎么可能?不是那张……这是……空白的,上面没有……没有我的名字。我居然……居然为了一张空白的收据担惊受怕了十年。”
“你害怕收据被发现,害怕别人从上面的名字把自己挖出来。可笑的是,为了这张空白的收据,你还是自己跳了出来。”唐吉柯双手按在桌上,把头探了过去,“很讽刺不是吗?辛克先生,你在子爵府做过的事情,终究还是要大白于天下的。”
“子爵府?”放下心中多年沉积的重担,克雷伯纳颓然的看见了汤姆的脸,那一瞬间,这个脸跟记忆中的那张脸重合到了一起,然后惊恐的他双手本能的挡在跟前,同时无比惊恐的吟着:“不……不……琳达夫人……琳达夫人……这不关我的事,不是我推你下去的,我劝过他,我试过……我真的有试过……”
汤姆的脸也遗传了琳达的样貌,唐吉柯在子爵府见过琳达的画像。为了避免留下伤痕,所以不能使用暴力逼供,他只好选择采用心理攻势,从心理上压迫对方,从而撬开嘴巴,搞到他要的情报。现在看来,汤姆这张脸的确效果很好,琳达的事情在这名神弃者心中有着沉重的压力。
“谁,谁干的?谁把她推下楼?又是为了什么?”
克雷伯纳无助的挥舞双手,企图赶走心中的那张恐怖的脸,他支支吾吾的说着:“是赫尔,赫尔提出的把你推下楼,我劝过他,但他听了赫尔的建议,他一直都很听赫尔的的。是他做的,他也很赞成他的做法。我劝过,我有劝过!不关我的事!”唐吉柯一把抓住他的衣领,直接按到了宽大的椅子靠背上,然后掐住他的脖子:“赫尔是谁?他是谁?你们有多少人,总共多少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