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昔日战场

有一大片暰横数百里、布满废墟荒村、仿如鬼域的荒弃土地：南方汉人称之为“边荒”，北方胡人视之为“瓯脱”。

    主角燕飞经历种种奇遇，身体内含阴阳二气。

    在目睹天地心三佩合璧而开启仙门的现象後，领悟到人生之外尚有天地。

    燕飞不仅因此创出仙门剑诀，最后分别替情人纪千千、安玉晴筑基，在击退慕容垂三年後，三人一同破碎虚空，得道登天，位列仙班。

    小三合，就是燕飞创出的一招厉害的绝招。

    万物皆负阴而抱阳，阴阳二仪者，造化之源也。然万物皆杂糅阴阳，鲜得纯粹者。小三合之所以威力超绝，即因它能纯粹阴阳进而杂糅阴柔，彼所谓“溶于天地进而破空而出”，毫不沾边。

    这小三合，使出来的效果就是小范围的破碎虚空，形成一轮黑洞。

    现在信陵君与萧未牟两人之间的战斗，竟然可以小规模的破开虚空，那能量足以撕裂空间，媲美小三合的威力。

    萧前辈，有武宗的实力。

    信陵君魏无忌，与兽尊李牧打成平手的存在，至少有武尊实力。

    两人手中之剑迸发出的能量，破碎虚空！

    林洛心神俱震！

    “噗！”

    就在这时，林洛喷出一口血雾，心防失守心境中的画面突然如镜子碎裂般分裂成一块块碎片，林洛心神也被轰击出来。

    吐出的血雾洒在空中，随着微风越散越开。

    过了一会儿林洛又猛地吐出一口血，苍白的面色染上点点泛红血丝。

    呼出一口气，林洛呲着沾血的牙齿，狂笑起来……

    林洛狂笑不止，虽然因为心神反震受了内伤，可是收获却是无法估量。

    那可是两人战斗过的画面。

    一位武宗和武尊！

    皆是剑手，赵魏的绝世剑手！

    方才脑海中推衍出的招式、意境，已经深深印在了他的脑海中。

    二年前只是观兽尊李牧李将军的万兽朝尊一式，就让林洛意外进入天人合一的顿悟状态。而现在脑海中存在的，可是一位武宗和一位武尊剑手的交战经历。

    虽然林洛不敢肯定是否还可以找到顿悟那种可遇不可求的状态，可从二位天下闻名的剑手的交战中，吸取领悟出剑道的一丝痕迹，那都是难能可贵。

    只要能领悟一丝，那都是突飞猛进的进步。相比而言这点内伤又算什么！

    收敛精神，林洛原地鞠了三躬，算是承蒙两位剑手先师的教导。

    “若是有一日我林洛学而有成，皆是两位之功劳。”

    先有浪翻云以洞庭湖为师，悟得覆雨剑法。林洛于枯木逢春林，梦回百日前观玉虚山萧未牟与信陵君魏无忌之战，又将品出何心得？

    拜别了两位剑手大战过的地点，林洛牵马一路南下。

    方才两口闷血喷出来，身体内的压力小了许多。这在神识中重勾两位高手交战的过程，的确极费心神，尤其还是超越了林洛现在所能接触的层次的武道，干脆连心念也被震伤，神识崩塌。

    好在林洛有纯阳无极功做底子，承受能力非比寻常，这才没有太重的内伤。

    否则以神识受创来说，少不了一两个月的休养。现在只不过是受了点内伤，不出几日就可恢复。

    “果然是张真人创出来的绝学级别内功，换做全真心法的话，我怕是早就躺在地上了。”林洛心中闪过一丝忌惮，第一次对这门处男内功产生了信服之感。

    有得必有失，这句话果然没错。

    走出舒林，还未迈出几步，林洛再次停了下来。

    顿了一会儿，牵着老马朝山脚下走去。

    路边的山脚下，树林中隐约立着一块木质墓碑。

    半年的时光，风雨并未使它腐朽，反倒透出一股铮铮的味道。

    走到山脚下，透着天空中洒落在树林中的斑驳光芒，林洛已经看到了木牌上所书写的汉字——玉虚剑客萧未牟之墓，下有一行小字：挚友魏无忌立。

    “挚友。”林洛拿捏咀嚼着这两个字的含义，两人是因剑为友么？

    木牌上的字迹清晰，一笔一划都透出一股沉痛之意。

    林洛本还有一丝侥幸，或许萧前辈只是失踪了，等到他伤势康复会来找他。

    只是如今，墓碑在上，信陵君的纯厚指力为证，一切都做不了假。

    “萧前辈，承蒙前辈在临死前渡来的内力。公主现在少阳山过的很好，前辈可以安息了。恕林洛来晚，没有来祭拜您。”从包裹中取出油纸包着的一块熟牛肉以及两块馅饼，摆放在坟头。

    林洛毕恭毕敬的磕了三个响头，算是祭拜过萧未牟。

    又一位剑手陨落了，江湖又少一人。

    剑，也寂寞了。

    叹了口气，告别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