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去打站在院墙上边的牛子娘。瞧着江氏这般,江云秀赶紧拉住了她,朝五丫道。“关门。”
五丫点了点头,赶紧关上了门。
倒是牛子娘瞧着门关了,站在院墙上边两手叉腰,道。“开门啊,你们倒是开门,今儿俺可是不走了。”
“云秀,你甭拉着俺,俺今儿非得打死她不可,让她往俺屋里砸人,让她砸。”
江氏说着便要出去,江云秀哪能让她出门去,这会子牛子娘怕是正瞧着呢,若是不好的,一开门就飞来石头。
“娘,你还是安生的坐着罢,大嫂你和娘去里屋忙活,碗筷我来收拾。”江元氏点了点头,拉着江氏进了屋去。
五丫瞧着这般,帮忙收拾了桌上碗筷拿去厨房,江云秀透过门缝瞧了瞧外边,只见牛子娘这会子坐在了院墙上边,两手各拿一块石头。
江云秀还真想不透,这牛子娘这般撒泼,就不怕说闲话?可后边一想,她都成了这般了,还怕人说道甚,这种人,只得给她一个深刻的教训才知晓吃一亏长一智,可若是不好的,反而造成反面效应。
看样子,牛子娘有得折腾了,江云秀也不去管她,任由她坐在院墙上边,自个回了屋里去琢磨女红的事儿。
后边想了想,拿着一块火炭在帕子布上边描画出了桃枝,上边挂着几颗桃子,一画完,江云秀便挑选了几根丝线,配好了色儿,倒是觉着好。
后边想起了纸张上边的钩针用法,倒是用得上。
起手忙活得劲了,江云秀反而忘了外边有牛子娘呢,江氏这边本是作气,后边江元氏说道了几句话儿,倒是定下心思忙活,管她折腾去了!
等瞧着外边天色不早了,江云秀一忙活就是一个下午,瞧着比上回还好些的绣工,也不愧她能定下心思。
“三姐,外边的人好似走了。”五丫瞧着江云秀出来,扭头道。
江云秀点了点头,道。“走了就成了。”说着便进了厨房去,烧火忙活晚饭。
屋里晚饭无非就是馒头和咸菜,平日里买肉,也就她回来这些日子次数多着,往回屋里紧着吃,一两个月能买上肉回来过过嘴那也极好的日子。
这阵子屋里事儿多,折腾也多,好在大哥伤也好的差不多利索了,二哥也能能下炕头,就是在牢房待了一个晚上,身上好几处都溃烂了,这才伤得重些,爹的腿伤是没啥,就是不能下地,起身坐坐还是能行的。
“三姐,俺去洗碗。”五丫瞧着江云秀忙活,端起搁放在碗里的木盆便出了去,到了院子里边,还好生瞧了瞧,这才敢开门。
谁知晓五丫刚开门走出去,扑面而来的粪便浇了她一身。
“三姐...三姐...”五丫一怔愣,手里的碗盆也摔了,整个人被吓的哭了起来,好在那粪便没泼在她脸上,倒是身上黏上了几条活蛆,吓她手舞足蹈。
江云秀从厨房出来,嗅着院子一股臭味,又瞧着站在院子门口的五丫,微微一愣,这下彻底让江云秀怒的额头青筋直冒。
“五丫快去河边。”江云秀说着,走过去,忍着那股臭烘烘的味道,拉着五丫去了河边,双手领着她的胳膊,便让她下了河里边,来回过了两边才将人拎起上岸。
五丫往回再咋的受苦,也没让人这般对待,别说往身上泼的物什,光是那活蛆便是吓的她浑身发软。
江云秀拉着五丫去河边时,并未瞧着门口有人,这会子问了五丫,五丫倒是见着是牛子他婶泼的,泼了后人就走了。
江家院子门口那股臭味熏的一家子都不好受,江氏赶紧让江元氏去灶膛弄了草灰搁门口边上掩住那粪便。
瞧着江云秀拉着浑身湿哒哒的五丫回来,江氏道。“咋弄的?”
“牛子他婶,瞧着五丫开门出来,将粪便泼她身上了。”
“赶紧去弄水洗洗,换身衣裳,俺这就上村长屋里去。”说着,朝准备用扫把扫粪便的江元氏道。“甭记着扫,都给留着。”江氏说道完,便气急败坏的出了门。
“云秀,你说,这牛子娘咋是这德行,屋里人都将这缺德事儿都做尽了,哪有人往人身上泼屎的,俺就想不透,咋能做得出这事儿。”可不止是江云秀作想,就是江元氏,还是头一回瞧见这般人。
江云秀拎着水去给五丫清洗,听了这话,呵笑一声,道。“这人心思多了,甚的事儿能做不出?”
“这也是怪了,牛子娘这德行,牛子爹咋的也不管管,人都丢完了,他也不晓得图个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