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省与申城市相邻,位于申城市北方,黄海市地处江淮北部,滨临黄海,距离申城并不远,坐上飞机也就半个小时,李天纵已经踏上黄海机场的地面。。。
从机场出来,他直接叫了一辆出租车,送到滨海县,滨海县位于黄海市北部,中间还隔着两个县,距离并不近,送过去车费就要三百,要是以前,李天纵肯定不敢做。
不过,现在他飞机都坐了,再打车也没什么。
到了县城,还没到家,李天纵就让司机停车,付了钱,又去路边叫了辆三轮车,将自己送到家。
当初,父亲为了给大哥治病,将家里的房子卖掉,在附近租了一间平房,那个地方出租车也能到,不过李天纵觉得还是低调一点好。
李家原来所在的地方,位于城郊,随着新城的建设,这一片据说要拆迁,不过李父卖房的时候,还没有这个说法,也没赶上房价大涨的“好时机”,一套房屋,也没有卖到什么钱。
这几年房价飞涨,眼看买房成为不可能的事情,李父和李天成只能一直住着逼仄的平房,艰难生活。
看着周围脏兮兮、乱糟糟的环境,李天纵就想着要给父亲和大哥买套新房。
李天纵下车的地方离家并不远,三轮车很快就将他送到小院门口,停了车还取笑:“小伙子,你刚才让出租车带过来,也不多几块钱。”
李天纵给了钱,也没说什么,提上东西,走进开着门的小院。
小院里,是一排江淮农村地区常见的砖瓦房,一排三间,中间是堂屋,左右各一间厢房,通常当作卧室,这户人家为了出租,每个房间都向外开门,单独出租。
西侧还有两间低矮一点的小瓦房,乡里叫“锅屋”,一间厨房、一间作仓库,不过现在也都隔开,当作单间出租。
县城这个位置、这种平房的单间,一个月就是一百块钱左右,堂屋一百二、厢房一百、“锅屋”八十。
小院的围墙是那种砖头垒的,都没有用水泥凝固,靠墙这一面,还有小院东侧的空地,也用砖块、木板搭成的棚屋,有的用块木头作门,有的直接挂了条帘子,这些棚屋,就是各家的仓库或者厨房。
在这个地方租房的,要么是周围打工的单身汉,要么就是做小生意、小买卖的,多少都有点家伙,需要地方摆放。
东边那个简陋的棚屋前,李天纵一眼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父亲,坐在小凳上,拣着地上的一堆废品,将它们分类、整理。
李天纵鼻子一酸,几乎要流出眼泪,他记得半年前离家前往学校的时候,父亲也是坐在那里,拣着废旧报纸。
半年过去,父亲头上的白发,似乎又多了一些,背也更弯了,岁月留在他身上的刻痕,似乎越来越明显,越来越沉重。
“爸,我回来了!”李天纵调整了一下情绪,出声喊道。
李大元猛地抬头,脸上闪过一丝激动,不过很快平静下去,淡淡点了点头:“哦,回来啦!”
“嗯,大哥不在家?”李天纵已经习惯李大元的冷淡,他的性格,多少也继承了一点这种风格。
李大元看到李天纵大包小包的提了很多东西,甚至还要骑三轮车的帮忙拿进来,不由皱起眉头:“老二,你怎么买那么多东西?”
“吆,大学生回来啦!”一个四五十岁的妇女,听到响动,从西边屋里钻了出来,热情地大声说道。
“陈阿姨!”李天纵冲她点了点头,要不是她突然横插一杠,老爸可能已经将他训上了。
小院里五间房子,李天纵上学的时候,就住了五户人家,西屋这家看来一直住着,并没有换人,他们是夫妻两个,都五十出头,老公姓陈,跟着装潢队做零工、水电,陈阿姨平时在家,除了洗衣做饭,还要照顾一个小孙子。
陈家的儿子比李天纵大两岁,在外面打工,还没结婚就搞大了女友的肚子,两人奉子成婚,生下儿子以后,还是在外面打工,儿子就留在家里。
有旁人在,李大元就没有说什么,不过脸色很难看。
李天纵招呼三轮车夫帮忙,将东西都搬进屋里,又从一个袋子中,拿出一些小吃:“陈姨,给悠悠吃的。”
李天纵还记得陈家那个小孙子小名叫悠悠,小家伙经常哭闹,为了这事,大哥没少交涉,怕影响李天纵学习。
现在当然不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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