栁睿像是发了疯一般的直接闯进司徒府,眼里的红色还不曾消退,心里的不安在不断的扩大,司徒老太太看着栁睿的突然出现,很是惊讶,而司徒锦辰的眼色也很奇怪,就在昨夜司徒锦辰已经知道那个人被皇上抓起来了,没有想到一大清早就看到瑞世子,而且神色很奇怪的样子。
“司徒之妙呢?司徒之妙在那里?”栁睿冷硬的问。
司徒锦辰神色有些冷漠的说:“世子爷,虽然你贵为世子,这样跑到微臣的家里来找小女?您这是?”
“少废话,告诉我,司徒之妙在那里?”栁睿现在没有心情听任何话,只想要找到那个女人。
司徒卓越看了几乎有些癫狂的栁睿,心里有些担心,也不顾自己父亲的眼神,上前说道:“昨日家妹进宫,说是会在宫中暂住几日,说是太后想念的紧。”
“什么?你的意思是司徒之妙不在府里?是这个意思?”栁睿神色更加的难看,问出的话更加的冰冷,而且那眼神仿佛能刺穿别人的心!
司徒锦辰还是点点头,栁睿看着那一张张莫名其妙的脸,心一下子沉入谷底,那个人真的就这样走了吗?
“来人,将司徒府的人给我看管起来,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任何人出去。”栁睿冷漠无情的说道。只见从他的身后涌出不少穿着黑衣铠甲的人。
司徒锦辰看着那些黑衣人,每一个人衣服的领口和袖口都绣着一个凤,只见他们面无表情的将司徒府包围起来。
司徒锦辰看着那些人,是太后娘娘的凤卫,没有想到竟然给了栁睿,可见太后娘娘是有多宠爱这个人,虽然有些慌乱,但是还是站在栁睿的面前:“世子爷你这样莫名其妙的围住我司徒府?恐怕会引来世人的笑话,而且皇上也不会允许你这样做的。”
“闭嘴,你的帐我们慢慢再一笔一笔的算。”栁睿说然完全不顾司徒锦辰的怒视,直接向着司徒之妙的院子走去,只见那院子空空的,什么也没有了,有的只是那些不变的陈设,当然也包括皇上御赐的那些物件,一件也没有带走吗?
当陌雨、陌霖、陌风、陌露……等赶来的时候,就看见栁睿神情冷漠的站在那里,当然最为震惊的是陌雨,不可思议的喃喃:“姑娘去什么地方了?”
听到她的声音,栁睿转过身盯着她,眼里的杀意甚浓:“你怎么会在这里?”
“回世子爷,属下是奉姑娘的命,回去帮忙,然后姑娘把属下给抛弃了。”陌雨顿时觉得心里很难受,带着大丫小丫的离开,就是不愿意带上自己吗?
栁睿冷冷的笑了起来:“是吗?那你回来帮什么忙呢?你的主子我吩咐你的做的事情你做好了吗?”
陌雨一下子跪在那里,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要杀要剐,请主子动手吧。”
栁睿看着哭丧着脸的陌雨,仿佛一幅被抛弃的样子,是不是就是自己这个时候的写照啊?陌风陌露看见世子爷眼里的杀意,一下子跪在陌雨的旁边,齐声说道:“请世子爷让陌雨将功赎罪,等找到妙郡主再行处罚。”
栁睿看着陌雨,心里百转千回,盯着陌雨问道:“之妙之前可有什么异常?”
陌雨静静的跪在那里,神情平静的说:“有,在进宫的前一天晚上,姑娘给属下发了信号,属下赶过去的时候,姑娘正骑马过来,那个时候宫门早就关了,而且那匹马好像世子爷以前的坐骑。然后姑娘让人将大皇子劫了,给他吃了一种药丸,直接扔在乱葬岗了,回到司徒府见了老夫人、大少爷还有就是在凌晨的时候见了三老爷,之后便让我离开回去,说是要在皇宫呆几天。”
栁睿威严的坐在之妙之前做过的软榻上,神情十分的冷冽:“去将这几个人给本世子带过来。”这几个人都是你在意的吗?还是什么?
心里却想着陌雨刚才的话,自己以前的坐骑,不是给了一德那个老和尚,立刻吩咐人将整个相国寺围了,然后把一德也带过来。
栁睿的一系列动作,当龙腾卫去向皇帝汇报的时候,看到皇上脸上的神情是在笑吗?皇上这是什么意思呢?柳君泽看到栁睿如此霸气的行为,心里既骄傲又是担心,这个小子一点也不隐藏,他这是要干什么,但是还是立刻传旨下去,说是自己的旨意。
栁睿看着司徒老夫人、司徒卓越就连那个一直没有出过小竹楼的司徒锦呁,三个人,三个状态,一个老人,一个常年卧病在床的人,只有一个稍微正常一点的,三个人看着栁睿的样子,心里极度的不安,栁睿忍不住叹一口气,让自己为难这样的人,还真的是做不出来。
栁睿指着前面的椅子说道:“都坐吧。”
对于栁睿这样的行为,三个人都是一头雾水的样子,但是都依言坐在那里,只有司徒锦呁的一直都是半躺着的,也只有司徒锦呁的脸上出现一阵了然,声音低醇的说:“世子爷是想问之妙的事情吗?”
“哦,看来不用本世子问,你是准备告诉本世子了?”栁睿看着这个一脸平静的男子,身上那淡然无为的样子,还真的和之妙又一分的相似,栁睿手握着之妙之前用过的杯子,神色不明的样子。
“不是我准备告诉你,而是之妙在离开的时候留了话让我转告你。”司徒锦呁看着这个男子眼里那一闪而逝的惊喜,还有悲痛,心也跟着痛了起来,自己听到之妙说那些话的时候都忍不住流泪了。
“是什么,你说吧,我听着。”栁睿握着杯子的手,稍稍有些用力,但是面上却是很平静的样子。
司徒卓越和司徒老夫人都没有想到原来司徒之妙早就预见到这样的情况,所以早早的留了话,可是为什么是这个病弱的司徒府三老爷呢?
司徒锦呁还没有开始说就觉得自己的鼻子酸酸的,声音低缓微慢模仿着之妙当时的情形,认真的说:“栁睿,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你一定会气急攻心,是不是还想要杀人啊?那你想杀谁?是陌雨吗?可是那个是个对我忠心耿耿的婢女,而且你好像说过那是我的人,现在只是让你帮忙给我照顾着而已。”
栁睿轻笑道,这像是那个丫头会说出的话,这个时候还想到自己会处罚陌雨,跪在一旁的陌雨,此时已经是泪如雨下,姑娘这是早就预谋好的吗?为什么要丢下自己呢?心里也是一阵难受。
“还有就是司徒府的人,只要不杀了老夫人、大哥还有三叔一家,其他的都随你,要是真的能够泄愤的话,你尽管动手便是,反正我看不见,就是血流成河我也看不见。”
司徒卓越听到这里,不由得看向司徒锦呁,可是这个时候的司徒锦呁仿佛已经完全进入司徒之妙的角色,外界的什么也影响不了他。
那低沉、沉痛的声音成为这个地方唯一的声音,没有人敢出声打断他,每一个字每一句话仿佛都敲击在所有人的心间。
“絮絮叨叨半天你恐怕也听不下去了,栁睿在我们相识的时候,我的心里都在戒备,不想让你注意,可是也就是这样越是忍不住受到吸引,你也是这样吗?可是那时候的司徒之妙没有心,那颗心早就埋葬了,剩下的只是一个空空的躯壳,可是……你的锲而不舍,你的关怀备至,你的无边宠溺,都会让人沉溺其中不愿醒来,这样的一个你,可是世间难求,但是司徒之妙却不敢。不敢相信,不敢爱,不敢,一切的一切都不敢。”
虽然嘴里说着不敢,可是在座的每一个人都能感觉到她内心的那份深深的悸动,陌雨、陌露听到这里都情不自禁的流下眼泪来,老夫人早就已经哭成一个泪人,是自己的自私害了那个孩子啊,心里期盼自己猜测的事情不要成真才好。
栁睿突然放声大笑,笑得眼泪蓄满眼眶,但是高高的昂起头,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那个人接下来还有什么话,不用司徒锦呁说,自己也知道,可是心里还是不能接受,自己宁可一死,那怕是死只要那个人在自己的身边,就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你或许在想,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什么也没有,请原谅我不能一直陪在你的身边,虽然我们已经说好了,可是我还是自私的去一些地方,要是到那个时候我们还能遇见,那时候我不会再放开你的手,所有你会等我吗?等着我回来吗?”司徒锦呁那抑扬顿挫的话,每一句都落在所有的人心里。
栁睿只觉得自己的心很痛很痛,非常痛,到了这个时候这个女人还是担心自己不会吃掉解药吧?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有什么在心里澎湃,沸腾,翻滚,可是你知道吗?没有你,栁睿的一切都没有意义,所以不要怪我,是你,是你太狠心。
一德来到时候刚好听到最后一段话,心里也是一颤,这个女子的心机果然那么深,听着那些话,顿时觉得自己才是最最残忍的那个人。
时间仿佛都停在那里,可是事情还是要继续,只有继续下去,栁睿稳住自己的心绪,看向门外的一德,脸上露出一丝莫名奇妙的笑,一德看见栁睿的笑容,觉得自己真的是大难临头,要是让这个魔王知道都是因为自己才让之妙变成现在的样子,自己的死期也不会太远了。
栁睿的声音有一丝沙哑还有一丝落寂,轻轻的叫道:“老和尚不进来?”
所有的人都望向门外站着的一德,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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