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汪嬷嬷却是笑着安慰她,“二少爷打小身子骨弱,这两年好不容易好起来,说不得是谁在二少爷耳跟子面前嚼了舌头?再说,这男儿嘛,有心思才是好的,再说了,说不得是咱们二少爷看着自家哥哥辛苦,想着给大少爷分担分担?老太太您放心,咱们二少爷呀,那是顶顶好的,最孝顺不过,怎么可能会惹您生气。”
“我也觉得北哥儿是这样的。”
老太太叹了口气,半响,就在月儿觉得里面不会再有声音,准备抬脚往房门方向走过去时,屋子里,陈老太太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虽然说这手心手背都是肉,可这亲生的就是亲生的,不管怎样,北哥儿是从我肚子里爬起来的,我若是不偏心他,那是假话,可你看他这身子骨,我哪里舍得他去劳累?”
“老太太您是为了二少爷好,二少爷会晓得您是心疼他的。”
主仆两人还在里面说话,外头听着的月儿却是再没了偷听的胆子。
她捂着唇,脸色惨白的转身退走。
一路上甚至没和丫头婆子说话,回到自己屋子就把丫头都撵了出去。
坐在椅子上,月儿胆颤心惊的半响没回过神。
陈洛南,竟然不是陈老太太亲生的儿子?
怎么可能?
可想想这些年来陈老太太待两个儿子的区别,月儿心里多少有了点数。
在外人看来,陈老太太是待大儿子严厉,苛刻。
那是因为大儿子是陈家的长子,是需要顶门立户的。
因此,要严厉对待。
至于小儿子,原本就身子骨不好,打小用药养着长大。
这一辈子看着也就这样了。
她这当娘的,还不能多宠上一些吗?
所以,不管哪个人来看,陈府这样的状态是真的很正常的。
因为换做哪一个妇人,基本上也都会是这般的选择。
在这之前,月儿何尝不是觉得理所当然?
她整个人瘫在椅子上,眼底尽是苦笑。
果真真是一叶障目啊。
大表哥,竟然不是陈老太太的亲生儿子!
月儿还没有从这种震惊中反应过来,脑海中猛的一个念头浮起来。
陈洛南不是陈老太太亲生的儿子,那么,他是谁的儿子?
陈老太爷的?
或者,是别的不相甘的人家……
想到这里,月儿打了个冷战,全身一片冰冷。
她这些年心心念念要嫁的,是陈家的嫡长子。
她是要做宗妇的。
现在,却有人来告诉她,她想嫁的人,不是陈家的嫡长子。
甚至有可能都不是陈家的人。
啪的一声轻响,月儿把细长的指甲给掐断,茫然的眼神慢慢多了抹戾气。
怎么可以会是这样?
她只觉得喉头一甜,却被她给硬生生把这股腥气给咽了回去。
抬眸,月儿眼底划过一抹毅然——
老天爷,你待我不公!
月儿病了,病的起不了身。
不过是短短几天功夫,人好像是瘦了好几圈似的。
老太太派了汪妈妈来看,回头一听汪妈妈说,陈老太太就心疼了,“可怜的孩子,怎的病这般重?可有去请大夫?若是不成,让大哥儿多换两个大夫。”随口吩咐着汪嬷嬷,陈老太太又叮嘱汪嬷嬷多往月儿那边跑两趟,要什么吃的喝的尽管送过去,不许亏了,最后自己又念叨一番,方把这事抛到了脑后——
对她来言,月儿虽然是个很得她心的晚辈。
平日里待在身边也是真心的疼她。
可却没有疼到她病了,自己坐卧不安,吃睡不好的地步。
这世上,只有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陈洛北能有这个资格了吧?
只是月儿这病却是一病就是大半个月。
陈府连着换了两三个大夫都没什么用,到最后,陈老太太也有些不乐意了起来。
心里暗自想着,是不是把月儿给移到偏院去?
毕竟自家院子里住着个病人,万一过了病气儿呢?
陈老太太这里想着心思,那边厢黄氏也在心里打着自己的小九九。
前些天她去看过月儿一回的。
那小脸瘦的,腊黄腊黄的。
好像不是个真人儿似的。
这病可是不轻啊。
黄氏端着手中的茶盅抿了一口,眼神无意识的闪过一抹精芒——
几位大夫不都说是棘手?
重病么,最后病重不治而亡的机率不是很高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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