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总是轻声细语。
还有,他给她买熏香,让她喝玫瑰花。
她是有多傻,才会从来没想过她只是一个代替品。
为什么,他喜欢文若,文若也喜欢他,他不娶她,却要强行娶她白迟迟呢?
欧阳清,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
她忽然发现,心前所谓有的痛。
她多希望蒋婷婷是在以前就提醒了她,那时候她没有喜欢欧阳清那么深,也没打算过嫁给他,好好做他的妻子。
那时候她会无所谓,不会像现在这么伤心。
我该怎么办?
质问欧阳清吗?他只有昨天,再她执着的询问下,他才承认了一个喜欢。
其实不用问他,她也已经知道答案了。
毫无疑问,在他心中,她没有文若那么有分量。
也许她才是他们之间的第三者,假如那次在欧阳家吃饭,她没有傻乎乎的为了帮欧阳清而说出他喜欢的是自己,是不是当时他们两个人就互相表白了?
欧阳清说过,欧阳远喜欢文若,他是碍于他弟弟才没有跟文若在一起吧。
白迟迟做了很久的思想斗争,等到她再次来到文若面前的时候,她脸上还是保持着微笑。
她很想问文若一句,她是不是喜欢清,话到嘴边还是吞回去。
既然他们都没有点破,她觉得自己不该点破,文若那么脆弱,她不想伤害。
她想清楚了,即使文若真的喜欢欧阳清,她从不说,也没有表现出嫉妒她,可见她心是善良的,不像蒋婷婷一样,总想着破坏他们。
对善良的人,最应该回报的就是善良。
不管将来怎样,她现在承诺了要帮欧阳清照顾好文若,她就必须要做好,不能给生病的她增加心理负担。
“来,多喝些水。”她细心地帮文若把水调成温温的,不凉也不烫,送到她手上。
文若接过水,喝了一口,轻声说:“蒋婷婷跟你说什么了吧?不管她说什么,你都不要信她的话,她对不能嫁给清哥哥始终是耿耿于怀。”
“我知道。”
“你知道就好,有些事我怕你不知道。比如清真的很喜欢你,他把你看的很重,希望你也能珍惜他。我想看到你们早一些结婚,生宝宝,等孩子叫我一声姑姑。”
她声音一如既往的轻轻软软,白迟迟在她黑白分明的眼眸中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嫉妒,有的,只有纯真。
白迟迟不知道该怎么接她的话,这么好的女孩儿,她心里只为别人着想,是否也该有人为她想一想?
她寄居在欧阳家,就像林黛玉寄居在贾府一样,这或许是她忧郁性格的成因。
在这么一个“情敌”面前,白迟迟做不到你抢我夺。
思想斗争了很久,她才接了文若的话。
“清把你也看的很重,我看得出来。”
文若的小脸儿从松弛的状态一下子变的紧张了,她审视着白迟迟的脸,异常认真地问她:“我不是他的亲妹妹,他这么对我,你会生气吗?如果你会吃醋,我告诉他,让他以后别对我那么好。我也可以打电话让远回来,主要是我怕远回来,清就要回部队,你们相处的时间就少了。唉!”
这声叹息让心软的白迟迟心里别提多难受了,她连忙冲她笑了笑。
“你这个傻丫头,说什么呢?你身体不好,不管是要谁来照顾你,大家都义不容辞。我很喜欢你,从第一次见到你就觉得喜欢你。”
“真的吗?”文若抓住她的手,小脸上有几分激动。
“我希望你说的是真的,我真的很怕你会误会我和清。我们从小在一起长大,感情上形同兄妹,但毕竟不是兄妹。只要你不生气就好,我就放心了。”
“不会,放心吧。要是累的话,就躺一会儿。”白迟迟轻柔地说完,扶她躺回床上。
她自己心里也奇怪,文若身体就算是差了一点儿,也不至于感个冒,发个烧就虚弱的这么厉害。
她不是装的,她是真的很没力气。
有时候她说话的气力好像都不够,清说的对,她真应该做个全身检查。
文若是觉得很疲劳,躺回床上,很快就睡了。
没多久欧阳清也回来了,见文若睡了,便让白迟迟跟他出来。
“她怎么样?今天发烧了吗?”在走廊上他问白迟迟。
“没有。”
“她要是说了哪里不舒服,你一定要随时给我打电话,发信息,知道吗?”他走在前面,自顾自地说着,白迟迟忽然有些心酸。
随时能够跟他联系,她好像也没有这样的权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