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话真让白迟迟哭笑不得,欧阳清和欧阳远这两个人不愧是同一工厂出品的,嘴都是死硬死硬,怎么就那么能惹人嫌?
“迟迟,我猜欧阳清那混蛋也没有跟你认错吧?”
“认了。不过人家说了,要是时间可以倒流回去,他还是会那样选择。”
“我靠!让他们兄弟两个搞基去吧,我帮你找男人,你一个,我一个,把他们气死。”辛小紫咬牙切齿地说。
“行!听你的。”白迟迟微微笑了一下,只一下,脸色又严肃下来。
“我们还是等姐姐的事办完了再说吧,小樱小桃现在也可怜,我们多陪陪。”
“那是当然的,姐是那种没义气的人吗?好歹我还睡了他那么多次,总得负点儿责任吧。”
“走吧,你去陪陪远,我去看看清。”白迟迟说道,辛小紫点了点头。
她们心里好像都有些无奈,爱上欧阳家的男人,真杯具,放又放不下,在一起又有点儿不甘心。
欧阳清听到了白迟迟的脚步声,他收起所有的悲伤,从姐姐房间出来。
“谈完了?”他问。
“嗯。”
“休息吧,远要守着就让他守吧,明晚我再守。”欧阳清说道。
“你是到小樱小桃房间睡,还是……”
“我跟你一起吧。”她知道,这样的时候他不可能有心情干别的。
小樱小桃年纪小,睡的熟,她不在也不会有多大问题。欧阳清不一样,他把情绪全都憋在心里了,不在他身边,她总不放心。
“早点儿睡,熬夜眼睛又要不舒服的。”欧阳清的房间里,他轻声对她说。
“你也睡,你可能很多天都没睡好了,明天还有那么多事等着你处理,养足精神。”
欧阳清点了点头。
两个人并排躺到床上,他们重逢后的几天两人都睡眠很少,这一下疲惫至极,反而真的都睡着了。
白迟迟是被一阵轻啜声弄醒的,她骨碌一下爬起来,柔和的床头灯光照在欧阳清坚毅的脸上,他的脸满是悲伤之色。
“妈妈!妈妈!”他一声又一声的呼唤着,声音不大,却是沙哑,沉痛,让她听了忍不住跟着流眼泪。
“妈妈,别扔下我。姐……姐,你别走。妈,姐,你们为什么都走了,妈……”他流泪了,流的特别特别凶。
也许是因为白天他总告诉自己他是个男子汉,他不可以哭,到了晚上,潜意识需要发泄吧。
白迟迟靠床头坐起,让他枕上她的大腿。
她像一个母亲一样轻轻地揉着他坚硬的发丝,一遍遍不厌其烦地说:“不走,我在呢,别怕,有我在呢。”
欧阳清死死抓住她的手,嘟嚷了一声:“迟迟,你不要走,你不要走。”
他醒了?
她继续抚摸着他的头发,轻柔地说:“什么都别想,以后再说。”
“妈,妈,别扔下我。”他又开始挣扎,很快满脸都是汗,满脸都是泪。
原来他并没有醒,在他的梦里,也会希望她别走吗?
他怕失去她,就像怕失去他的母亲和姐姐一样?
欧阳清,在你的心里,我到底重要不重要?
“妈!妈!姐!”欧阳清头剧烈的晃了几晃,忽然一下坐了起来。
“不要!不要!”他惊魂未定地吼叫了一声,血红着双眼打量自己房中的一切。
“你在做梦,清,你是在做梦。没事了,醒了,没事了。”
他愣愣地转过头,看着白迟迟,她坐在那儿,现在,他应该没做梦吧?
“迟迟,是你吗?你没走?”
“没有,我在呢,你接着睡,我在。”白迟迟的声音很温柔,像春风化雨一般温柔。
欧阳清转了个身,紧紧把她抱在怀里……
第二天一早,欧阳清安排白迟迟立即去看眼睛,被她回绝了。
“清,我既然答应你要去检查,我是一定会去的。等姐姐的事办完了,我一定让你陪我去。不会差这一两天的,没事的。”
欧阳清没有勉强她,他和欧阳远一起继续张罗着办姐姐的后事。
三天以后出殡,亡人入土为安,亲人们的悲伤却不会那么快就过去。
小樱小桃明显比以前沉默了,白迟迟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才能让她们高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