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哟,这小东西这么大了。”程煜将它从肩膀上拿下来,放怀里抚摸。
少女继续手里的工作,捣鼓着草药,一边跟程煜唠嗑:“不是我不帮你,我也正在找我爹爹。”将手里的草药放进竹筒里一部分,摇匀。
“连你也不知道,那露离老官儿岂不是没救了。”程煜垂头丧气,但目光紧紧地追着少女手里的竹筒。
“倒也不是。”少女若有所思,看着程煜,伸手招来在程煜身上蹭来蹭去的狸鼠,按住它的腮帮子,小狸鼠吃痛,往竹筒里吐了口类口水的东西,程煜僵住。
“你你你,你往酒里,放。什么。”
少女瞥了一眼跳脚的程煜,淡淡地道:“不然你以为露离酿的酒,差了点什么?”说完,眉眼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把手里的竹筒倒下一杯递给他,“试试看?”
程煜半信半疑地喝了一口,口感醇正,甘香扑鼻,直感此物只有天上有,自己喝道的是独一份。
少女看着程煜飘飘欲仙的样子嗤笑:“不知道的一定以为我给你的是罂粟壳。”
“难道不是?”一口酒下肚,满足地舔舔嘴唇,拽来刚刚那只小狸鼠,“猜猜,你猜你主子让不让你跟我走?”
少女白眼他,把手里的竹筒仍给他:“这个送你,般若酒性寒,这么热的天就你那破葫芦还想藏好酒。”
程煜接过来,放在手里惦了惦,好嘛,这竹筒的皮,竟然是冰玉的芯,中间还有一层彩釉隔绝,难怪可以在这个温度的地方保持凉凉的口感。
收了宝物,程煜凑过来:“好念儿,到底有没有办法治好露离的眼疾?”
公孙念闻言,并不做声,转身从一旁的架子上,一连拿下好几本古籍,边查边写,程煜也不打扰,在屋子里翻翻瞅瞅,好不新奇。公孙念完全继承了父亲的爱好,平时,就喜欢倒腾些医理草药。
又顺便瞄了一眼竹楼地板下面的圈(quan一声)圈(juan四声),原本东南地域温暖湿热,为了使房屋不受潮气和虫蝇干扰,屋子都是建在数根支柱之上,地下往立柱范围圈起来,养些牲口用的。然而念儿不是,底下用格子间隔出空间,每一个格子对应一块地板,格子里一般也不放什么贵重物品,而是毒虫药蛊,像什么比筷子长的蜈蚣,猫眼大的毒蚁,手臂粗的花蛇之类的还有一些看了不知道是什么的蛊物,反正正常人一般看一眼就会觉得寒毛直竖。
程煜盖上竹板,不由暗叹:姑娘家家,绣花弹琴不好吗。也难怪他爹爹被称为鬼医,不是他人像个鬼,而是这些治病解毒的方子让人不寒而栗。大夫有很多种,比如用花花草草、针灸拔罐就能解决一些疑难杂症。
等到他回过神来,公孙念已经拿着收拾好的药包,几件换洗衣物,若干随身物品站在面前,眨眨眼睛打量着自己,小狸鼠猜猜攀到她头顶,似乎笑眯眯地看着他。
“我有方子了,但是缺几味药,你要怎么谢我。”公孙念笑得灿烂。
程煜听闻一直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乐得眼睛眯了起来,眉毛调皮地挑了挑,有的男人就是,他越是坏得调皮,你越觉得他英俊帅气,程煜或许就属于这类。
“没问题,只要不是以身相许,怎么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