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就难怪了,程煜心想:“信中简单说了此次和使得大约形成,若是被人知道,路上想做什么手脚,简直轻而易举,可是…”他话说到一半,被良辰接了下来。
“只是不明白这人的目的何在,若是为了黎开师妹,何必非要等到路近常州,不出金陵城就可以下手,若说是为了探听和使,据我军大营已经不足一日行程,此时一闹,不是功亏一篑?”
这也是大家心里都想不明白的地方,相顾无言。
就在此时,营外跑来一个小卒,后边跟着两个兵士,像是抬着什么东西,一边喘气一边回禀,看样子这几天被莫名之事,搞得也是精神紧张:“报!报将军,外面来了一位姑娘,说是要见将军,但…”
“姑娘?”齐暄疑惑:“但是什么?”
“但是问她也不说自己是何人,话没说两句,就晕厥在了当场,我们不知如何是好,就将人给搭了进来。”话一说完,向后闪身过去,大家顺着他示意的方向看去,顿时意外又惊喜。这女子秀挺得瑶鼻,眉似远岱,眼睛紧闭也能看出倾城的容姿,正是之前让人担心去向的黎开。
程煜首先迎了上来:“黎开!?”一把将瘦弱的人儿从兵士手中捞到怀里,也顾不得他们几人异样的眼光,紧紧护在胸前。
大家一直悬着的心,有了些许的放松,虽然不知这几日发生了什么,黎开为何失控又失踪,此刻又出现在这里,但是只要人找回来了,事情也算是解决了一半。
“先往中军帐中去吧,也辛苦念儿好好检查一番。”齐暄说着,让兵士退下,跟着众人走了几步,又想到了什么,折返回来叫住他们远去的身影:“等下你们,刚才这位姑娘来时,确实说是找我的?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再与我复述一遍。”
这守门的兵将,算上刚才一起帮忙搭人的都是些孩子,大的十五六,小的也就十三四,听见将军这么问,摸摸脑袋,将经过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她确实提到曾与我婚约,此次特地千里跋涉前来相见?”齐暄听完心中疑虑更深,自己与黎家的婚约早已解除不说,两人各有倾心,一直就是心照不宣的事实,况且若是她意识清楚了,寻路找来了大营,也该说是为了出使一事,怎么会以未婚妻为借口,求见自己呢?
等齐暄带着满肚子的疑问,回到中军大帐时,情况已经越发混乱,似乎切身地感到了岳州府外一地尸身生前的最后一丝心情。这时的黎开,手执长剑,双眸赤红,随意的几下劈砍,都将帐中之物掀翻在地,此刻正一脚踩在程煜已经染血的胸口,长剑距离他的喉咙只有半寸之遥,被露离和良辰用尽全力拖着,使之不能再前进一分。
“我刚刚检查时,大约触发了她体内的傀儡蛊。”公孙念的声音响起,有些虚弱,齐暄看过去的时候,就见她的左臂被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一个箭步窜过去,扶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子。
“傀儡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