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两个女护士走进来,对莱因茨说:“先生,请您先回避一下,我们要给她换上医院的病号服。”
莱因茨点点头,“我在门口。”说完走了出去。
两个女护士给熟睡的顾念之脱下修女服,还有里面破破烂烂的运动服,以及内衣裤,直接给她套上医院的病号服,其实是一件从头套到脚的条纹布长袍。
换好衣服,这俩护士推门出来,对莱因茨说:“您可以进去了。”
莱因茨刚进来,德国最著名的脑外科医生和神经科医生也纷纷来到顾念之的病房,给她会诊。
各种仪器接到她的大脑、心脏和脉搏上,血压、心跳、脑电波,都进行了精心测量。
不过在医生打算给顾念之抽血的时候,被莱因茨制止了,“今天先到这里,她还很虚弱,等她好了再接受血检。”
莱因茨这么说,这些医生当然只有听从。
“好的,先生。”
医生们看着仪器上显示的数据,又觉得不算离谱。
“体温华氏100.4度(摄氏38度),低烧。”
“血压正常。”
“心跳正常。”
“脉搏正常。”
“要做ct吗?”
“等她醒了再做。”莱因茨不肯让顾念之再被折腾了,“你们只要告诉我,她的健康状况如何?”
“目前来看,一切正常。只是还有些虚弱,应该是饥饿和干渴造成的。”医生表示困惑,“我冒昧地问一句,她是从非洲来的病人吗?”
饥饿和干渴引起的营养不良,现在全世界大概只有非洲地区有这样的病况出现。
莱因茨摇了摇头,“不是。”
但是他也没有多解释,对医生们说:“给她吊两瓶营养液,快速补充营养。”
主要也是葡萄糖为主,能够迅速补充能量。
“那她的低烧什么时候能降?是因为体内有感染吗?要打阿司匹林吗?”莱因茨又问道,他对顾念之持续不退的低烧有些担心。
几位医生表示应该是营养不良引起的身体免疫力下降,只要补充了营养,等她缓过来,低烧就自然退了。
他们都是主张消炎药能不打就不打。
莱因茨看了顾念之一眼,默默地点点头,“那好,明天再看。”
此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多钟了。
医生们离开后,莱因茨特意让人把他的换洗衣物从他公寓里送过来。
换洗的衣裳送到后,他去这间特护vip单人病房自带的浴室里洗了个澡。
在浴室里刮完胡子,莱因茨想起顾念之身上的修女服。
这两天,她就穿着这身已经皱巴巴脏兮兮的修女服一路过来。
黑色修女服衬得她的小脸更加小得可怜。
莱因茨换好衣服,走出浴室,拿起手机,开始给顾念之网购衣服。
他对女装品牌不算很了解,随便在网上搜了一下,找到一个设计师品牌frisur。
这个牌子的女装以上好的裁剪和简洁的造型受到高收入年轻女性的追捧。
每一件拿出来都跟艺术品一样,结合了斯堪的纳维亚风情和德国人特有的实用性。
那些图片看起来也特别适合顾念之灵动的气质。
莱因茨一件件看过去,会心地笑了。
他在手机屏幕上连连点击,给顾念之买了成打的衣服,几乎将frisur这一季的新款一网打尽。
上衣、长裤、半裙、连衣裙、风衣,还有配套的鞋袜,丝巾,以及头饰。
莱因茨记得顾念之有一头很好看的长发,黑黑亮亮,跟海藻一样,还有自然卷。
内衣裤这一块他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打开德国最有名的内衣网站,跟顾念之买了一打成套的胸衣和内裤。
他记得顾念之说她是d,所以全买的d-cup,内裤则是买的最小号。
她那么瘦,腰细得还没有他的手掌长,也不知道这些内裤能不能挂在她腰上。
莱因茨甚至有冲动要给顾念之买少年品牌,但看那些少年品牌实在太难看,不合他审美,才放弃了。
给顾念之网购完衣服,莱因茨又去了护肤品网站给顾念之买了一套la-mar的护肤品,然后才放心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这一次,不是在阿尔卑斯山的山间草地石块上,而是在全德国最好的病房里。
这里的长沙发是最好家具商的定制款,比一般的床垫还要符合人体工程学。
莱因茨一觉睡得特别熟,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五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