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饼来吃,边吃边评点道:“刚才那姑娘说这是周栋的学生所做?
不简单啊......虽然还透着功力有些不足,却是个天赋绝佳的学生,这样的还只是做学生,不肯收为弟子麽,岂不是暴殄天物?
可惜没有周栋的手艺,明天我可就得回京都了,今天要是吃不到他做的东西,我可没办法评点啊?
老仓,咱们这件事毕竟事关国·体,我看还是慎重些的好,你跟他不是老朋友了麽,能否让他为咱们专门下次厨啊?”
说到底他还是惦记着周栋这个‘化神手’在勤行兵器谱上压了他一头,如果吃不到周栋的手艺是不甘心的。
仓燕山无奈扶额:“老凌你这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麽?
我们要用的是他的酒,又不是请他去国·宴上做大厨?”
凌镇风抬头看了看他:“哦,敢情你不是要让他去做大厨?”
“你这不废话麽,从一开始我也只是说要用他的酒!
周老弟虽然厨艺惊人,却从没显露过他在淮·扬菜系上的功力,我又不傻,会在这样重要的宴会上冒险?我还想不想干了。再说大厨不是你麽?”
“哦,你还知道大厨是我啊,那按照规矩,二厨是谁来定啊?”
“你怎么还没喝就醉了,当然是你这位‘五湖鱼王’来定了!”
“五湖鱼王?这个名头不错啊,有气势!”
正坐在旁边观察生活的龙大神自打见到仓燕山就竖着耳朵呢,忽然听到五湖鱼王这个名号,顿时就是精神一震,知道是戏肉来了!
“这不就结了?我是大厨,就连二厨用谁都得是我来拍板!
按照以往的规矩,你要往上报宴会所用的酒种,那就应该先问过我和二厨的意见才是,你可倒好,连个招呼都不打就报上去了?”
凌镇风越说越气:“老仓,我可是憋了一路了,就想问问你是跟谁学了这手‘先斩后奏’的损招?
现在倒好,你已经报给了上面,我要是反对就坏了咱们多年的交情,可我都没尝过他的酒,如果直接点头同意,我就是失职!
你这不是让我为难麽?”
仓燕山本就理亏,闻言只得笑道:“行了行了......我的凌鱼王,这酒如今就摆在你的面前,你要尝现在也不晚嘛,来来来,我替你满上,这总成了吧?”
“现在怎么就不晚了,你都......嗯?”
凌镇风低头一看,顿时大怒:“这什么酒,连半点酒香都没有?
老仓,你该不会是跟这小子联手消遣我的吧?
你自己不想干了可别拖我下水,我还想继续干呢!”
“喝酒,少哔哔。”
仓燕山也恼了,我老仓是这种人麽?直接端起酒杯就塞到了他的嘴边。
“我......呃......嗯?”
凌镇风号称‘五湖鱼王’,在淡水鱼上的手艺自然是傲视华夏,品鉴美酒自然没有仓燕山专业,可周栋的将相和就算普通客人都能喝出好来,更何况是他这个国·宴主厨,勤行的大人物?
一把抢过杯子,凌镇风滋滋有声地品起酒来,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儿,下巴上流的一撮‘文艺胡’都跟着抖动个不停。
仓燕山看得肚里暗笑,这个老朋友他是最熟悉不过的,眼睛一眯就说明这位鱼王是喝美了,这会儿估计要是有人说周栋的酒不能用,他能跟人拼命!
“如何啊?”
仓燕山看得也犯了酒瘾,拿过属于自己的两个酒角子,就要对着吹,
以他的酒量别说两角酒,就是二十角酒也就是漱漱口而已,倒杯子里多麻烦。
两只大手忽从对面伸出,死死按住了这两个酒角子。
凌镇风瞪眼道:“你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当然是喝酒了。”
仓燕山不无遗憾地道:“这里有规矩,每人每天限量两角酒,而且这将相和跟三碗不过冈还只能选择一种,本来按我跟周老弟的交情倒是可以破例的,可到现在也没见到他,估计他是没来......
老凌你倒是松手啊,这两角酒是我的,你按着做什么?”
“还有三碗不过冈?”
凌镇风目光转动一下,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两只手却按得更紧了:“像你这种‘酒缸’喝什么酒都是糟蹋,再说你不是都喝过了麽?又跟那小子有交情,什么时候来喝不成?
我明天可还得回京都呢。
就这么定了,今天这四角酒都是我的!”
啥?仓燕山一听就乐了,什么就定了,我答应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