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念,坚定了自己的信念,所谓念头通达,直指本心;也是从这一刻起,他才具备了筑基心境上最基本的条件,虽然此时的他并不太了解自己的这种变化。
既不在执着于外物道宝,心态自然放松。诸事已毕,这几日索性由着性子,在双城大街小巷开始追寻往日少年时光,
双城乃小城,格局不够;莫说比之轩辕城,就是比之西昌,申方等大城,也是云泥之别。但对李绩来说,或者说对他原来的身体记忆来说,这个城市的每条小巷,每栋建筑,都似乎格外的亲切。穿行在熟悉的大街小巷,盘若蛛丝,却毫不犹豫。
街道上煕煕攘攘,行人来来往往,双城较为闭塞,外乡人很少;面对面时,常常会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但他离家太久,从被赶出双城发配慈洗,已近五年时光,很少再有人把眼前这个气质挺拔的士子,当成曾经那个李府混不吝的浪荡少爷。
李绩一身轻松,彻底放开心怀,一家汤饼店冒出一股熟悉而又诱人的香味,这是灌肉葱烧,一种类似前世肉夹馍之类的小吃,非常的美味,李绩原主小时候到手的例银,倒有一小半花在了这个地方;
和老板方伯打声招呼,李绩买了套葱烧,一口咬下去,肉香浓郁,回味无穷;事隔多年吃到少年时的美味,让人迷醉。
再往前走,却是一家布庄,老板为人刻薄,缁铢必究,李绩小时常与伙伴们在此偷放炮杖,每次烟火窜入布庄,都让大伙儿兴奋的哈哈大笑。
现在的他,炮杖自然是没有的,却以法力运使一团小火星弹了进去,听到老板本地土语的污烂喝骂声,却仿佛仙音妙语一般。
和布庄斜对门的,是郭氏裁缝铺,一名丰腴的少妇坐在柜台后,正半遮半掩的奶着孩子;李绩大乐,这女子不仅是熟人,还是老相好呢;转眼间六,七年过去,曾经青春年少的她也有了自己的孩子,却一如既往的豪放;胸前凶器如此茁壮,当年也少不了李绩辛苦揉搓之功。
这样一路行来,那些尘封已久的往事一一涌上心头,就象翻开一幅幅的画卷,有欢乐,有辛酸,有幸福,也有悲苦,仿佛在不知不觉中洗涤着他的灵魂。
李绩沉于往事,不知不觉中已走出北门,这条路通往步机山,是他年少时常也玩伴策马扬鞭风驰电策之所,故此记忆深刻。
丹田内法力鼓荡,活泼难禁,这是情绪,回忆形成的共振,在春日的午后,逐渐的汇成一股洪流,不可阻挡。
不知何时,天空中飘起了小雨,这在南离再寻常不过;李绩却浑若未觉,细雨已经连成了线,在快要接触到李绩的身体时被澎湃运转的法力蒸腾成丝丝白气;
沿着当年的马道一路行来,速度越来越快,步机山三十里路仿佛转眼就到;步机山在双城附近并不算什么风景优美之地,很少游人,偶尔有櫵夫猎户出没,但在越来越密的春雨下,却是人踪难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