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天气最是晴朗燥热的,可是任夫人的话落在红姨娘耳中,硬是让她生出了些许的寒意,妻和妾有时候虽然是放在一起说的,但是待遇确实天壤之别,妻对于妾是有生杀大权的,妾却只有伏低做小的份,尽管她受任大人宠爱,但是要说俩人起了争执,任大人帮的一定是任夫人。
红姨娘诚惶诚恐的跪了下来,“谢夫人饶命之恩,贱妾知错了。”
一旁的任妙梅指甲戳进了掌心里,看着这一切只觉得心痛的无法呼吸,虽然从小到大这一幕没有少发生过,但是每看她心里就恨一分,也痛一分,可恨的是她不是男儿身,若是男儿身,那么她母亲又何须如此。
“行了,今日是大小姐的好日子,别跪在这里找晦气,起来吧。”任夫人淡淡的撇了她一眼,而后又是满眼欢喜的看着任妙月,慈爱道:“你瘦了许多,可是没有吃好?”
任妙月轻摇了摇头,她哪有没吃好,明明是被人折腾的多了,看起来略微憔悴了才会如此,不过任夫人这样的关心,让她心里也是极暖不已,贴心的把头搁到了任夫人肩膀上,笑嘻嘻道:“娘,哪有,人家还胖了不少呢,婆婆和太婆婆她们对我都很好。”
刘夫人呷了口茶,慢悠悠的说道:“嗯,看出来了,瞧瞧这脸上嫩的可以掐出水来了,就知道你过的好,不过嫂子,你也太好心了,要是哪个贱蹄子敢在我面前说这等错话,我不打折了她们的腿就是好事了。”前半段话是对任妙月说的,后半段话则是对任夫人说的。
“你个丫头,你家那位待你可是极好的,谁敢在你面前放肆啊?这话说的也不脸红,不过侄媳妇,这家可不是这样掌的,我这做姑姑的可得好好说说,这妾就是奴婢,哪有奴婢议论主子的,要是搁在别家,不打死也得撵出去。”任大人的姑姑,任老太爷的亲妹子,说这话自然不是为了教训任夫人。
任夫人与刘夫人对视一眼,皆能看到对方眼中的笑意,这任太姑奶奶眼里可是揉不得沙子的,当初硬是把她嫁的那位纨绔子弟给掰了回来,还督促那人读书,没成想还真是成了,虽说只是做了几年的知府,可是也是一个有家底的。放眼整个任家,谁敢小觑了她?
任夫人抿嘴一笑,给任太姑奶奶倒了杯茶,“姑姑,不是我不会掌家,而是吧,今日是月儿的大喜日子,你和敏儿都是月儿的长辈,自然是会为月儿着想的,今天若是见了红或是做了这些事,多不好啊?再者我也不愿让这些小心烦心,大家各退一步也就过了不是,也免得老爷为了这些事烦心。”
任太姑奶奶端起桌上的茶水,轻呷了一口,而后睨了她一眼,又看了看红姨娘和任妙梅,道:“你是个好心的,可是我看人家未必会领情。”
不得不说她的眼神够毒,一眼就看传了任妙梅心怀怨恨,一语便戳破了红姨娘和任妙梅的心思。
红姨娘浑身抖得跟筛子一样,任太姑奶奶话音一落,她便跪了下来,“夫人,奴婢不敢,奴婢真的不敢啊。梅儿,还不赶紧给夫人下跪,给夫人道歉。”
语气略带重了些,只听见“嘭”的一声,坐着的任夫人把杯子狠狠的往桌上一放,冷声道:“红姨娘,你逾矩了,秒梅虽说是庶出,可是也是任家二小姐,是正经主子,可你呢,你不过就是一个奴婢而已,怎敢指使主子下跪?是谁给你的胆子?”
闻言,红姨娘恨不得晕过去,她这是犯了大忌讳了,“夫人,奴婢知错了,求夫人饶命。”不管是怎么样,她如今是只要求饶即可。
任妙梅虽然恨不得撕了任夫人她们,可是却也只得忍耐,只因任夫人是她的嫡母,是她婚事上唯一能说得上话的人,可是红姨娘是她的生母,让她不管不顾,她做不到,“母亲,梅儿求母亲饶了姨娘,念在姨娘是初犯,还请您饶了她可好?”
对于她的求情,在座的三位重量级别的人物都未说话,其他人更是不敢说半句,而一旁的任妙月则是面不改色的喝着茶,不过那眼睛里偶尔有露出些许的倦意。
“大姐,求您帮姨娘说句话可好,梅儿跪下来求您了。您大人有大量,一定会让母亲消了这口气的。”任妙梅泪眼婆娑的看着未说话的任妙月,眼中满是乞求之色。
任妙月心中轻叹,无奈的看了看任夫人,又看了看刘夫人和任太姑奶奶,而后才慢悠悠的转向了任夫人,“娘,您就饶了红姨娘吧,更何况今日是我回门的大日子,怎么能让这些小事扰了您的心神呢,姑姑和姑婆你们说是也不是?”
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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