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三人,一时沉默了。
雨下整夜铣冀爱溢出就像雨水
卡伦坐了下来,拿起茶壶,给自己续了一杯茶。
艾斯丽问道:“所以,你是纯粹靠自己拼出来的?”
卡伦回答道:“有很多机遇,也碰到很多帮助过我的人,不过我的身世,就这么简单。”
巴特拍了一下手,道:“那就,点菜吧?”
菜很快被端送上来,四人都饿了,吃得很多。
饭后,四人告别。
巴特和艾斯丽还得去找自己圈子里的朋友,他们是一起来的,肯定会一起回去。
阿尔弗雷德已经将车停在了店门口,看见卡伦出来,主动打开了车门。
卡伦看向文图拉,问道:“你怎么回去?”
“我打车回去。”
“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好的,谢谢。”
少年没有扭捏,坐进了车里,向阿尔弗雷德报出了住址。
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卡伦问道:“对了,你还没入职吧?”
“没有,我还在教会学校上学,是校长推荐我来参加这次选拔的。”
卡伦记得小约翰也在教会学校念书,现在是寄宿,上小学。
“出来后想做什么?”卡伦问道,“我的意思是工作分配。”
文图拉回答道:“秩序之鞭。”
这就和很多少年想要长大后当警察一样,撇开骑士团那个独立圈子不谈,秩序之鞭确实满足了绝大部分年轻人对工作的幻想,理查当初也是因为这个幻想才用家里关系安排进来的。
“那就争取拿到最终12人名额,到时候毕业了可以直接做队长。”
“我年纪小,当不了队长的。”文图拉很清醒,“你呢,你是准备当队长么?”
“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进12人名单很稳,因为你比我们强太多。”
“这个,说不准。”
“如果你当了队长,我可以来你这里当队员么?”文图拉问道。
“如果你不觉得委屈的话,我当然是欢迎的。”
“好的,我想跟着你。”
卡伦对着窗外笑了笑,这少年还很单纯,怎么说呢,属于最好骗的年龄。
他大概是在测试时,被自己折服了,所以这个时候,暂时缺乏理性的他,产生了想拜大哥的冲动。
不过,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如果自己以后真要组建一个小队,他也愿意过来,那自己肯定会收下。
因为他已经不叫有天赋了,而是已经兑现了现在的天赋,直接就是即战力。
另外,他的强项应该不是灵魂,看其灵魂石化的状态,不出意外,他的强项应该是近身肉搏,在现实里,这样的人,往往非常好用。
换句话来说,这种针对灵魂的考核,其实是他的弱项。
文图拉的家在一处公寓里,阿尔弗雷德将车停在公寓门口,路旁长椅上坐着的两个老人马上站起身,老奶奶搀扶着老爷爷走了过来。
“爷爷,奶奶!”
文图拉下车后向他们跑去。
“少爷,看来您和他们之间的关系不错,其实,属下觉得,这种关系反而最牢靠。”
“我跟一个人要了一些补药,等东西送到后,你拿去给普洱和凯文研究一下,能吃的话就让它们吃一吃。”
“普洱的作用应该不大,但凯文的作用应该不小。”阿尔弗雷德算是提醒。
这时,文图拉的爷爷奶奶走了过来,老爷子看起来很是苍老,他弯下腰,对卡伦道:“大人,家里准备好了点心和茶水,上来用一点吧?”
老人一辈子神仆,在教务大楼里工作,其实就是最基层的教会员工,所以养成了习惯,看见大部分秩序神教的人,他都会喊“大人”。
哪怕,他的孙子现在足够优秀,但他的孙子现在还没毕业,并没有职位。
卡伦想要拒绝,但这时,文图拉走了过来,道:“请您赏脸。”
老奶奶在后面补充道:“这还是我们家文图拉第一个带回家的朋友。”
卡伦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头:“那就,打扰了。”
没办法,走一步看三步,既然以后想要收人家的孙子当手下,那现在就得和人家长辈的关系打好。
卡伦和阿尔弗雷德下了车,跟着一起来到了楼上。
进屋后发现屋子里收拾得非常干净整洁,餐桌上已经备好了老奶奶亲手做的点心。
一路上,老爷爷不停地说着自己孙子的事,卡伦也听出来,因为“污染”的事,文图拉性格有些孤僻,或者叫深度腼腆,平时也没有什么朋友,好在他足够优秀,所以被校长赏识。
教会学校的校长,权力其实是很大的,因为他掌握着神教一条新鲜血液供输的渠道。
两个老人很希望自己的孙子以后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像他们所向往的那些神教里的“大人”那样,体面且受人尊敬。
卡伦接过一块鸡蛋糕,咬了一口,松软可口,味道很不错。
一边吃着,卡伦还一边打量着屋里的环境,然后,发现在客厅墙壁上挂着一幅画,但那幅画被用黑布遮着。
是文图拉父母的遗像么?
老爷爷看到卡伦的目光,马上道:“这是我们恩人的画像。”
“画像?”
“是的,没有他,也就没有我们的文图拉了。当年,文图拉的父亲和母亲都被污染了,本来已经没救了,教会医院也没有办法救治,那位恩人找上门来,说他有办法可以做尝试,我们同意了,这没什么好不同意的,因为那时候我们清楚,就算恩人的救治方法没有成功,局面也不会更差。”
“最后,成功了?”
“嗯,成功了,恩人控制住了文图拉父母的污染,给予了他们最后三年不被折磨的生活。”
三年后,人还是没了啊。
不过卡伦清楚,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不仅是延长了三年寿命,而且是有尊严有质量的寿命。
“那时候,文图拉的母亲已经怀有了他,当时的她,可能根本撑不到孩子生下来,但因为恩人的关系,他们不仅把文图拉生了下来,而且亲眼看到文图拉走路,亲耳听到儿子说话,他们最后走时,很安详。
就是苦了我们的文图拉,他也被污染了,这是他妈妈临死前,对自己儿子最愧疚的一件事,她觉得自己对不起儿子,让他生来就需要受苦。”
“爷爷,您又这么说,我爱我的妈妈,也爱我的父亲,也爱你们,爱我现在的生活。”文图拉开口道。
“是了,是了,因为恩人的布置,文图拉从出生起,虽然被污染了,但他能尝试控制身上的污染,虽然也为此承受了很大的痛苦,但不至于因污染扩散而早早夭折,他现在,依旧很健康,不是么?”
“是的,他以后会很有前途的。”
“希望您以后多提携他。”
“我会的,对了,那位恩人是谁?”
“我们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是我教的一个人,恩人的家人应该也是被感染了,他其实是在为救治自己的家人而寻找和试验治疗方法,这一点,恩人和我们说得很明白,但我们依旧非常感激他,我很难想像,如果没有恩人的出现,我们这个家,现在会变成什么样子。
可惜了,当时没来得及给恩人留下照片,只能请画师按照我们的描述画了画像。
文图拉,去和恩人说一说,你过了大区选拔了,他肯定会很高兴。”
“好的,爷爷。”
文图拉走到墙壁前,轻轻摘下了黑布,露出了里面的那张画像。
画像中的是一个老人,银白色的头发,但身形伟岸,左手拿着药剂瓶,右手拿着一个空的剑柄,脸上……戴着一副银色面具。
卡伦愣住了,
是狄斯!
——
新的一个月了,求一下大家的保底月票,有月票就投给咱街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