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等于是占了一个资源,有些愧疚。”
马瓦略开口道:“记忆中马切蒂尼大人曾设计过一
款可以融入身体的战争兵器,需要实力比较强
的人去驾驭,然后到达特定地点后进行引爆。我
想这么多年过去了,神教内部肯定对它进行了极
大的改进。”
“哦,那可以,我还能有点用,我最怕我没用
了。”“您不要这么说。”
“老了,真的老了,其实就算不是因为火岛的这件事,我也是没多久好活的。
“您是为神教的发展贡献了太多精力。”
“到头来却变成了清洗让位的目标?”泰希森笑了笑,“我所支持和推动的政策方针,到最后,直接
被完全推翻,我这辈子所坚持的路线,也变得毫无意义。
“您恨大祭祀么?”“两位。”“哪位?”
“我和拉斯玛一直是朋友,虽然有些地方我不认同他,但我们是能合作的,他愿意倾听,我只能
说,他最后的消失,应该是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或者启发。”“诺顿大祭祀呢?”
“我们两个人之间,时间会来证明到底谁才
是对的,现在来看,我很希望是我错了。”
“您觉得,他会来么,来火岛。”
“他会的,他不会想要背上一个逼死我的名声,
他不想和我们这些所谓的.....守旧派和原教旨派
不死不休,这对他来说
没有好处,只会加剧神教内部的撕裂。”
“那大祭祀后天就会第一批过来?”
“不会,他会到三天后法阵正式布置完毕再过来,因为他知道,我会硬撑着等到他人来了才会断气。
我们是在神教路线方面有分歧,但他心里清楚,我愿意为神教贡献出一切,我会为了弥合派系矛盾,等着他来到我的病床前,去配合他完成和解。”皆勿“好累。”马瓦略感慨道“我能感知到,马切蒂尼
大人应该对这类的事物很是反感。”“是很累,因为做船员很轻松,只需要根据指令去做自己职责内的事,可有些
时候,命运会把你推到控制台前,让你去进行转动。
到那个地步时,催动你将手放在上面的不是对权力的欲望,而是因为你不会允许自己退缩,咳........”“您再休息一下吧。”
“不了,因为过阵子,我会有太多的时间去休息。”
阿尔弗雷德倒了一杯水,轻轻地放在少爷的床边,躺在床上的少爷回来后就陷入了半昏迷,现在额头上全是汗珠。
透支后的恢复期往往最为难熬,这一点阿尔弗雷德很清罡。
如果不是少爷最后咬牙坚持,自己等人根本就等不到泰希森大人的救援。
阿尔弗雷德拿起一条挤好的湿毛巾,帮少爷轻轻擦拭汗珠,少爷的眉头紧皱,像是在做着噩梦,又像是进入了某种心事的漩涡。
从泰希森大人出现后,少爷整个人就有些变化了。
阿尔弗雷德拿起自己的笔记本,想要在上面写一些东西,却又不知道如何下笔,最后,只能写道:
“或许,现在我和少爷一样迷茫。”
车身正在有规律的晃动,外面,是夜晚的街道,带着略显尘封的熟悉感。
灵车内,卡伦坐在一侧位置上,开车的是阿尔弗雷德,他正放着音乐。
卡伦看见对面位置上,有一双脚,那里坐着一个人,但他没有抬头去看,只能
一遍遍地扭头去看驾驶位,以缓解这时候的沉闷。
他很想对阿尔弗雷德说,让他换一个曲子,现在不适合这么欢快。他想说点话,他想活跃一下氛围,他想摆脱这种压抑。但几次话到嘴边,都没说出来,因为他觉得这是一种太过虚假的逃避,或者,自己更害怕说完这句话后,就真的无话可
说了。
只是,当卡伦再次习惯性去看向驾驶位时,却发现阿尔弗雷德不见了。
现在不见了,唉。很快,音乐也停了。
卡伦重重地低下头,深吸一口气。
从心理角度来分析,这是自己内心准备去直接面对了,因为这是他自己的梦。
但这个头,却始终没办法抬起来。
他有些害怕去见到坐在自己对面的那个人。
当自己已经害怕时..证明内心之中,自己已经认为自己
故错了。
辩解、敷衍、开脱,这些都已经没了意义。因为,欺骗自己,实在是一件太过
愚蠢的行为。
身前灵车的长方体凹坑内,开始出现尸体。
卡伦还记得他们,分别是莫尔夫先生、总编先生、哈格
特、奥卡......
这一晚,爷爷带着自己,按照名单去挨个敲门。
卡伦再次深吸一口气,打破了沉默,开口道:“我以为那一晚,是因为您足够
强大,所以才去一个一个
敲门让他们接受《秩序条例》的惩罚。很长很长时间里,我都是这么认为只有
自己实力和地位足够强大后,才能去维护秩
予。#仅
很多次,我选择了退让,我选择了等待,我想等我实力足
够强大,我想等我地位足够高,我可以默认那些违反秩序的事情正在发生,却
依旧可以慢慢等待。
现在回想起来,您明明是这么的强大,这些人.
”
卡伦指了指凹坑里躺着的这些人,
“这些人在您的眼里,其实只是一只只蝼蚁。而您,却愿意在这个夜晚亲自坐车去
一个一个地对他们宣读《秩序条例》没有省略任何一步流程,没有漏过任何一个
人。
所以,您这不是实力足够强大后的碾压,而是您真的尊重《秩序条例》,哪怕
您不信奉秩序之神,甚至对神教也很排斥,可是您,相信秩序,且愿意去维护秩序。
我一直没想明白这一点,我也一直觉得,自己很懂您,但
不是的。
我认为我很有信仰.........我认为我比其他人都聪明,我认为我自己和秩序之
神有着很多相似的地方,所以......我就天真地认为,我才是对的,我可以慢慢走
,慢慢看,慢慢去积累,慢慢去等待,把一切事情,都慢慢变得从容。
我自嘲自己有着灵活的道德底线,可我又一次次说着自己信奉秩序。
秩序可以不是一条直线,但绝对不是我的这种可以揉捏变形的模样。
维科莱,我早就有能力去杀了,可我放着没杀,我想等我杀他时彻底没有隐患。可另一边,我却能和尼奥一起冒着巨大风险进行这一场政治赌博。
那一晚遇到拉克斯铜币,如果尼奥命令我将铜币丢向耿迪小队,我想,我大概率会选择照做,毕竟他是队长,他那时很强。
我明明知道火岛可能会出事,我依旧决定早早地逃离,我想躲避,我想摆脱麻
烦,去握住那可以变现的利益。是啊,做事情,是需要应变,是需要从容,是需要看情况而定,可我一直以来,都是在拿这些理由来宽慰着自己,我的底线,比这些,其实更低。
没能力,没办法,做不到也就做不到了。有能力去做,却依旧回避,还能一次次嘴里念着秩序,写着笔记,自我感觉非常之良好。没错,我是个投机者。
我自认为自己很聪明,自认为自己很了不起,其实,我就是一个极度虚伪且自私的人。
我在跟着您嘲笑秩序之神时.
其实我的种种行为和选择,可能比秩序之神更加糟糕,也更加不堪。
至少,秩序之神没有选择和神葬之地保持条约。换做是我呢?大概,会权衡利弊?
呵呵,
现在的我,哪里配和秩序之神相比?
我明明每一步走得很小心翼翼,每一次进阶都要故意放慢速度,去找寻正确的道路,但当我的眼里只有这些时,其实我已经逐渐走得满身污泥。内心的想法和现
实的行动,我很少做到一致。精神上思想上的高度再高,连自己的行为和选择都约束不了,那侏儒都能低下头俯瞰自己。如果是我这样的人,最终去取代了秩序之神的位置,那就是秩序,最
大的悲哀!”说到这里,卡伦终于鼓起勇气,抬起头。对面座位上,空无一人了。
“唉...…”
卡伦叹了一口气。睁开了眼,
恰好看见了正站在自己身旁手里拿着湿毛巾的阿尔弗雷
眾。
“少爷,您醒了?”
“那些话,他不是对维克说的。”
“少爷,您说什么?是泰希森大人的那些话么?”“他是对我说的。”
“少爷,您的意思是,泰希森大人认识狄斯老爷?是了,他好像在话语里提起
过一个人,一个让他放弃去学打架的人。
他认出您来了?
怎么可能呢,除非.......
他说他问过,要不要自己帮忙?那位说不要。
那位不是指的拉斯玛,指的是狄斯老爷?
对了,那一天狄斯老爷的分身通过秩序神教的传送法阵去
过很多个地方,帮艾伦庄园解决掉拉斐尔家族的族长只是第一步,老爷肯定是
去见过其他朋友故人了。
所以,如果狄斯老爷特意去见过他,那他肯定值得信任,能认出您..........
也不奇怪了。”
“阿尔弗雷德.....”“少爷?”“唉,我给爷爷,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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