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
宣义板着脸,严肃的说道:“我奉天子之诏,诛杀奸贼,非天子诏不从。”
“斩!”
“住手!栾布,劈救了他!!”
“季布,你也上!”
两大舍人急忙冲了上去,栾布直接格开了面前的几个甲士,季布则是护在曹参的身边,宣义皱起了眉头,对左右说道:“派人告知天子,唐王庇护罪人,该当何罪。”
“你个驴廷尉!你想做什么?!”
刘长看着廷尉士卒取出来的强弩,他是真的怕了这个宣义,自己好歹只是恐吓一下,
这厮是真的要砍头。曹参的头能砍吗?再怎么说,他也没有谋反啊,韩信他们谋反都没砍头,这可是陛下的岳父啊,大汉开国第二功臣,这些年里政绩斐然,你说砍就砍?!
就在双方对峙的时候,天子的使者终于赶来,带来了天子的诏令。
刘长送了一口气,愤怒的看着一旁的曹参,他叫道:“我给你们说,别觉得这就过去了,我之所以护着你们,是因为我二哥要见你们,等他见完,跟你们送别之后,宣义还是得砍了你们!”
“我唐国的士卒就要到了,周勃,你敢如何?!”
刘长看向了太尉,周勃咬着牙,说道:“外王不可进京!”
“这长安之内,是天子说了算,还是你太尉说了算?!”
周勃咬着牙,悲愤的说道:“哪怕陛下要斩了我,我也绝不让外王进城!”
“哈哈哈,那你可得快一点,寡人的二十万大军,明日就要进城,等进了城,呵,寡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看谁还敢阻挡?!”
刘长露出了一个大反派的笑容,狂笑着离开了这里。
当刘长走出廷尉,正往唐王府赶去的时候,忽有一位骑士前来,猛地跳下马,笑着冲到了他的面前,来人正是张不疑。
“大王,李太尉已经带着军队赶来了,就在河东之内,河东郡守非常害怕不如先杀了郡守,装作河东败兵,骗开城门”
“不疑啊我们是奉天子诏令来京城的杀郡守,赚城门,那是谋反啊。”
张不疑恍然大悟,“对呀,我们可以光明正大的进城啊!大王,何时进军?我都想好了,先控制北军,再抓住陈平挟持他控制南军”
“张不疑!你想做什么?!”
季布大惊,愤怒的叫道。
“额.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怕陛下惩治群臣,有人会谋反”
“我看就是你想要谋反!”
“季布!你血口喷人!”
“好了!”
刘长劝阻了两人的争斗,“我们该做的已经做完了,接下来就是陛下处置群臣了不疑,你回去告诉李太尉,不要再进军了准备回去吧,我看群臣,是没有谋反的想法,他们都很害怕。”
“等天子下令之后,再返回唐国。”
“唯!”
刘长朝着唐王府走去,季布却开口说道:“大王啊,张不疑这个人,必须要好好惩治一番。”
“若是他谋反了,寡人自然会惩治,你何必操心呢?”
“可是他有不轨之心。”
“呵,我唐国上下,有不轨之心的多了去了,那又如何,寡人还在,谁敢谋反?!”
“臣倒是不怕他们谋反臣是担心”
刘长忽然停了下来,怒视着季布,“你是觉得寡人要谋反吗?!”
“大王断然不会,可若是他们逼迫大王呢?”
“呵呵,能逼迫寡人的人,还没有生下来呢!寡人可不是赵王那样的无能之君!”
季布长叹了一声,“臣知道大王都是为了陛下,可是,只怕从此之后,群臣会视唐国为大敌,大王更是会成为他们的眼中刺”
刘长毫不在意,边走边说道:“我就是干这个的,要是他们不仇视我,那反而坏事。”
“阿父还在的时候,寡人每天就只是玩.啥也不用想。”
“可现在阿父不在了群臣也都变了他们觉得自己跟阿父打过江山,就不把兄长放在眼里,根本不怕兄长当初阿父逝世的时候,说让我保护兄长他还说要送我一副盔甲来着就是那种特别威风的盔甲你知道吧,曹相就有一套”
“要是阿父还在就好了我就可以继续去玩也没有人敢这样.”
“阿父还在的时候,他们可乖了”
“阿父还在的话,他会跟我打雪仗的真的,可是他总耍赖不许我打中他”
“他还给我堆过一个雪人,我们在雪人上挂了一个牌,写上了二哥的名字,用雪球来砸他”
“下大雪的时候,他就让我骑在他脖子上给他挡雪.我就恐吓他,说将来他老了,也要将他扛起来挡雪.”
栾布和季布跟在刘长的身后,看着刘长絮絮叨叨的说着刘邦,刘长说的很开心,只是眼角能隐约看到泪光,时不时抹着眼泪,令人心疼。
回到了唐王府,栾布和季布站在唐王府门口,许久,沉默无言。
“相处的久了,我都忘了大王只是个孩子。”
栾布低声说道。
季布忽然看着栾布,说道:“我有些事,你且在这里看着大王。”
“呵,又准备去找太后禀告?”
“您去吧,臣拜送太后舍人!”
栾布朝着季布俯身行礼。
季布完全不理会栾布的挖苦,转身离开了这里。
在宣室殿内,曹参与周勃跪坐在刘盈的面前,神色悲凉。
“陛下!臣知罪!臣不该对陛下无礼!请陛下严惩!”
曹参终于开口求饶了,不过,他并不是因为害怕刘盈会处死他,他是怕唐王乱来,周勃紧跟其后,说道:“陛下,请治我们的罪,万不可让外王进城,南北军都是陛下之军,臣等忠心耿耿,从无谋反之意”
“哦?是吗?”
“欺上瞒下,难道还不是谋反吗?”
“殴打朕的使者,难道还不是谋反吗?!”
“你们眼里可曾有过朕这个天子?!”
刘盈愤怒的质问道。
“臣知罪!!!”
大汉丞相与大汉太尉,终于朝着新天子低下了头,任由天子处置。
刘盈便说出了这些年里他们的罪过,越说越激动,“朕知道各位都是先皇重臣,故而不肯相逼,多次相劝,却没有人听从!朕甚至需要动用外王的军队,才能压得住你们!这长安之中,朕算个什么?!”
“臣有罪!!”
两人再次大拜,刘盈出了一口怒气,心里也是舒坦了很多。
“朕要削减你们的食邑,这丞相和太尉的位置,你们也让出来吧,在家里好好反省一下。”
“唯!”
两人再也没有提起外王的事情,毕恭毕敬。
当刘盈回到了甘泉宫的时候,曹皇后正在照料着小家伙,刘盈看到曹皇后,顿时有些尴尬,不知所言,曹皇后温柔的笑着,将孩子递给刘盈,两人一起逗着小东西,刘盈有些无奈的问道:“朕下令捉拿丞相,皇后不会怪罪吧?”
“我早就说了,我是陛下之妻,无论陛下要做什么,我都会站在陛下这边。”
“朕朕是不是做的有些太过分了?”
“不曾我知道阿父的脾气,他为人耿直,却又很高傲,他非常的敬重先皇,却不尊天子自以为是,陛下这是在救他呢,若他再这样下去,迟早会引来杀身之祸。”
刘盈没有再说话。
“季公!!”
尚方令朝着季布俯身大拜,不敢有半点无礼,毕竟明眼人都知道,季布背后站的不是唐王,是更加可怕的太后。
尚方令笑着说道:“季公怎么忽然前来?可是有什么吩咐?”
季布沉吟了片刻,问道:“你能不能做出一套盔甲来?就是曹参那种风格的,赤色的,
就按着我家大王的体格来制作.”
“最好能稍大些我家大王还在长个子”
“当然可以!”
“钱你先拿着做好之后,便直接给我家大王送过去,不要说我来过这里的事情便说是先皇所吩咐的。”
“额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