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锦年哥哥,你应当是有一枚大夏书令吧?”
“本来按照文景先生的意思,这块书令不应当发放,是我爷爷据理力争之下,才同意可以免除一关考核。”
“你要慎重。”
杨寒柔显得有些关怀道。
可这句话的潜台词无非就是,他爷爷为这件事情上了心,直录名额虽然没了,但这不是他爷爷的问题,是朝廷改了规则。
“恩。”
点了点头,顾锦年直接从玉辇当中走出。
而此时此刻。
小溪村南入口。
数百张桉桌摆在地上,提供学子参与考核。
主考官出题。
一炷香内,无论是否作完,直接收卷。
满足两个条件可入内,第一是五位主考官一致认可,二是最优诗词。
只选一个。
也正是因为如此苛刻的条件,导致南入口的学生最少。
但即便最少,也依旧有些人声鼎沸的感觉。
只不过大多数似乎是过来看热闹的。
参赛的人确确实实不多。
此时,看到顾锦年的玉辇。
有人立刻走来,是六叔的手下,一直在这里盯着,如今立刻走来,向顾宁涯汇报一些事情。
过了小片刻。
顾宁涯的声音响起。
“锦年,这南门入口考核最难,不过若是通过的话,好像能得到什么东西。”
“其他入口都得不到。”
“估计这南门有些猫腻。”
“叔有个主意,强行给你凑一百人进去,你要真想入南门,发挥好点,指不定就进去了,要不行的话,用大夏书令,肯定有好处。”
顾宁涯出声,同时也为顾锦年出了个馊主意。
“别。”
“这种法子没用,主考官不蠢,发现恶意凑人,全部拒入,哪怕有大夏书令也不允许。”
“文景先生之前提过,有些恶劣情况,作废书令。”
“按我的意思,直接过去试试,若是不成,拿出书令即可。”
“若是成了,还能稳一手。”
一旁的杨寒柔立刻出声,制止顾宁涯这个主意,同时说出自己的想法。
“你这女娃,说的倒没什么问题。”
“只不过,你怎么突然对我家锦年这么好?”
顾宁涯点了点头,觉得是个办法,可他对杨寒柔并没有好感,心中略有些怀疑。
只不过。
就在此时。
刺耳的铜锣声响起。
很快,一名小史拉着嗓子道。
“第五十六场诗比结束,得胜者张赟。”
“请诸位稍安勿躁,五十七场于半柱香后开设。”
“需报名参考者,直接入座,先座先考。”
声音响起。
众人目光不由纷纷看向空阔的考场。
的确,张赟的身影耸立在考场中心。
他满脸自信,眼神当中满是得意,笑容根本无法遮掩。
至于其他人,却一个个垂头丧气,甚至有人忍不住抽搐。
百里挑一。
让他们感到绝望,这其中也不缺乏有才华之人,或许按照以往选拔,不一定能入选。
可也不至于败在这种考核上。
他们很不甘,也很不服气。
可木已成舟,不服也没用。
“这不公。”
终于,有人怒吼,发出质问声,认为不公平。
这样的声音很快引来共鸣。
但还不等他们闹起来,数十名官差直接出面,将所有闹事者直接叉出,一点情面都不讲。
手段很霸道。
也很凌厉。
而考场当中,张赟愈发显得得意自信。
对于周围大喊不公之人,他心中充满着厌恶。
考不过便是不公?
当真是,可笑至极。
不过可惜的是,这一幕没有让杨寒柔看到,想到这里他也有些难受,之前邀请过杨寒柔,可杨寒柔拒绝了,说是族内有安排,故此自己独自前来。
没能让寒柔妹妹观看自己这等的风姿,当真是可惜。
只是莫名之间,张赟脑海当中浮现顾锦年。
“大夏书院已无直录名额,我倒要看看这个顾锦年如何浑水摸鱼进来。”
“寒柔妹妹,我一定会帮你报仇的。”
张赟心中暗道。
可就在此时。
一道声音忽然响起,传入他耳中。
“张赟兄。”
“好巧啊。”
声音带笑意,而且极为耳熟。
顺着望去。
张赟脸色瞬间变了变。
是顾锦年的身影。
刹那间,他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但不等他厌恶下去。
一道熟悉的身影,瞬间让他愣住。
是杨寒柔。
玉辇上,顾锦年身穿锦衣,面露温和,嘴角带笑,朝着自己招呼。
而身旁则站着自己日夜思念之人。
“这不可能。”
“寒柔妹妹怎么在他马车中?”
“这。”
几乎是瞬间,张赟脑海当中不由回忆起杨寒柔拒绝自己的言语。
说是族内安排。
这就是族内安排?
这......这......这。
张赟愣了愣。
等回过神后,瞬间内心怒意冲天,他望着顾锦年,直接便认为是顾锦年又再威胁杨寒柔。
“张赟。”
“你已通过考核,快些入内,莫要耽误时辰。”
也就在此时。
主考官微微皱眉,望着迟迟不离的张赟喊了一声。
后者惊醒。
紧接着朝着主考官作礼,虽心有不甘,但还是领取一块令牌后,朝着小溪村走去。
他没有说什么。
可一道道怨气从他体内涌入顾锦年体内。
一切尽在不言中啊。
“第五十七场诗词考核开始。”
“诸位,可入座考核了。”
小吏的声音再度响起。
当下数十人走出前列,来到考座上,心情略显忐忑。
“诸位,可入座。”
小吏的声音依旧响起。
不过众人已经习惯,南门入口考核最难,往往凑齐一百人很难。
之前人很多,可随着一顿毒打后,很多人都不敢冒险。
聚集这么多人,主要还是过来看热闹的居多。
等了一小会。
又是二三十人入座,不过连一半都没有坐满。
“还有最后半刻钟。”
“半刻钟后,揭题考试。”
小吏出声,倒也显得无所谓。
而此时。
玉辇当中。
顾锦年已经动身了。
“锦年,去哪?”
顾宁涯出声。
他好奇问道。
“入考。”
顾锦年很潇洒的留下一个背影,便朝着人群走去。
随着顾锦年的到来,一些人已经主动让出一条道。
他们倒不是认识顾锦年,而是看在玉辇的份上。
随着人群分离。
在最后时刻。
顾锦年走入考场,随意找了一处地方,盘腿而坐,整个过程行云流水。
“这位公子是谁啊?看起来有些器宇轩昂啊?”
“是啊,步伐如此自信,是谁家的公子?”
一时之间,无数目光落在顾锦年身上,眼神当中满是好奇。
“是顾锦年。”
“镇国公长孙。”
很快,有人认出顾锦年的身份,压着声音开口。
“顾锦年?”
“居然是他。”
“顾家的纨绔?”
“他怎么也来了?而且还敢来南门?这是怎么回事?”
得知是顾锦年,一时之间议论更多。
“估计是知道通过南门考核,有一定好处,所以才来的吧?听说顾家有直录名额,顾锦年过这第一关还是十拿九稳。”
“原来如此啊,我说怪不得,这般的纨绔还敢来南门?”
“哼,这种纨绔来此地,当真是有辱读书人。”
一些不宜之声响起。
这就是风评不好的坏处,不管做什么,得来的永远是差评。
可就在此时,一道声音缓缓响起。
“来人。”
“将方才胡言乱语之人,全部抓去悬灯司牢中,污蔑当朝国公之孙,严惩不贷。”
突兀之间。
顾宁涯的声音响起。
他悬刀而来,周身散发冰冷气息,震慑全场。
随着顾宁涯到来,一时之间,数十人被当场缉拿,脸色惨白,眼中满是懊悔与恐惧。
“肃静。”
也就在此时。
主考官的声音响起。
是一名儒者,满头白发,有些不悦地扫了一眼顾宁涯。
似乎对顾宁涯这般蛮横感到厌恶。
但他无权制止,只能喊一声,让顾宁涯收敛一二。
而随着老者的声音响起,考场当中四十多人皆然露出喜色。
因为顾宁涯的打扰,导致许多人分神,没有在关键时刻进入考场,所以这次考试,只有四十人,对他们而言,竞争少了许多。
而此时,老者取出一个锦囊,拆开之后,一张白字出现,上面赫然写着【剑】字。
“第五十七场入考开始。”
“本次考题,为剑。”
当下,四十多名考生一个个愣了愣。
以天气,花草为题他们能理解。
以剑为题。
一时之间,让他们有些不知所措了。
而考场当中。
顾锦年也稍稍沉默。
他脑海当中飞快搜索关于剑的诗词。
小片刻后。
一首诗词顿时出现在脑海当中。
只不过,顾锦年没有立刻动笔。
而是闭上眼睛。
沉浸心神。
等待入神之时,方可落笔。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所有人都在观看。
对于顾锦年这般的情况,在许多人眼中看来,这很合理,并没有出乎意料。
所有人都认定,顾锦年估计是想直接用名额过第一关。
哪怕是顾宁涯,也是这般认为的。
而就在刹那间。
一阵清风拂过。
吹皱桉桌上的宣纸。
此时。
顾锦年缓缓睁开眸子。
他提起笔来。
没有任何犹豫,挥洒笔墨。
“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
“今日把示君,谁有不平事。”
五言诗。
顾锦年一气呵成,没有任何一点阻碍。
他挥洒心中志气。
也在倾述自己的情感。
无论是原身还是自己。
读书十年。
今日,他这一柄剑,终于要展露锋芒了。
而就在顾锦年落笔之后。
刹那间。
体内的古树,莫名震颤。
随后。
一幕让顾锦年都惊讶的画面出现。
宣纸之上。
每一个字散发出金色光芒。
刹那间,光芒弥漫,耀眼无比,映在所有人眼中。
而后,宣纸如阳,倾泻出金色光芒,如洪流一般,将周围淹没。
几乎是一瞬间。
六位主考官脸色陡然大变。
周围围观群众,也全然惊愕。
但神色最为惊愕的,当属顾宁涯。
他痴痴地看着这一切。
眼中皆是不敢相信。
“异象。”
“是异象。”
“这诗蕴含居然异象。”
很快。
铺天盖地的声音响起。
金色光芒愈演愈烈,更是冲上十丈之高。
小溪村内。
所有人都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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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合一,七千字,所以迟了一会。
然后厚着脸皮求点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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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七月要强,自愧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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