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路用不了两年就坏了。”
汪师傅道:“我看门口的路就不错。”
“那是早前的工程队修的。”赵恪眉头拢起,“明儿我先找老局长和王老商量一下,他们要是愿意采石修路呢,我就向上面打个申请,请他们给咱派个工程师。”
这倒是可行。
翌日赵恪找两人这么一说,两人立马就应了。
为什么一年年的,他们的鱼和猎物就是卖不上价,只能做到自给自足,不就是路远路差,运出去基本上是两三天后了。春秋还好,夏天都臭了,能卖的只有鱼干、肉干,这么一来要费多少功夫,而且因为人少,他们一季也晒不了多少鱼、肉,卖了也就能换个粮食糊口。
定好人数,隔天赵恪便开着拖拉机将人送去了采石厂,另开了一片地方采石。
随后隔上一天两天,赵恪或是汪师傅便去采石厂将采好的石头,一趟一趟地拉回来,卸在待修的路边。
这么以来,柴油就不够用了。
为此,赵恪又跑了一趟佳市,磨缠着领导讨要了张批条。
光有批条也不成,油少需要的单位多。赵恪又找了几位战友,关系托关系地找人买了几千块钱的柴油回来。
所有的钱都是个人垫付的。
汪师傅跟赵恪忙得脚不沾地,茶大娘跟苏梅便接手了家里的伙食。
九月中旬,院里院外的瓜果熟了,两人忙活了小半月,晒了一麻袋菜干和半竹筐菌子木耳,做了一坛子糖蒜,一坛子酸黄瓜,一坛子酸豆角等。
随着金秋十月的到来,大豆熟了,玉米熟了,接着是小麦、水稻。
赵恪又出去了一趟,开回一台轮式自走式联合收割机,63年豫省收割机厂引进苏国技术生产的。
不但能收谷子、小麦,还能收大豆。
剩下的一百多亩玉米可就苦了大家了,要一个个从杆子上掰下来,装进竹筐背出来倒进车斗,然后剥皮晾晒。
然而一天天忙下来,却没一个人叫苦,人人脸上都溢满了丰收的喜悦。
从没见过这么多粮食!
那种富足感给人的底气,是任何东西都无法比拟的。大家不但一个个挺直了腰杆,说话都跟人比赛似的,超大声。
儿女的婚嫁都提高了规格。
还了粮种,谢过杨场长,交了公粮,留足来年的种子,剩下的,赵恪跟老局长和王老商量后,均出一部分用来雇人修路,其他的按劳分配。
苏梅家分的最多,一家四个机工,工分都是按双倍算的。
一袋袋一筐筐粮食拉回家,小木屋装不下,玉米大豆就堆在了柴棚下,拿草甸子盖着。
商量后,趁着地面还没上冻,汪师傅找了两个后生来家挖了个地窖。
挖好后,晾上半月,满上石灰除湿,垫一层稻草,拿雨布毛毡和苇席围了两个粮囤,装了小麦和谷子。
玉米还没有脱粒,依然堆在柴棚下。
大豆分出一部分榨油,一部分存进地窖,另留一袋,淘洗后煮熟做酱和酱油。
好久没有吃豆腐,喝豆腐脑了。这日,茶大娘泡了10斤黄豆,舀出了一小盆豆腐脑,剩下的压成了两板豆腐。
留一块中午吃,余下的全被做成了豆腐干。
小和暄第一次喝豆腐脑,很是护食,赵恪看她吃得香甜,舀了一勺尝尝看跟他的有什么不同。
小丫头“啊啊……”个不停,见个人都要啊啊几声,说她爸吃她的东西了。
苏梅加大了她的辅食量,想慢慢地把奶给她断掉。
平时除了蛋羹,还会喂她一些鱼泥,肉泥,甜瓜汁,野果汁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