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秦湛二

不住后退。

    秦湛踩了地上的飞机模型，脸色是从未有过的难看，咯吱咯吱的崩响声从她脚底传出：“滚！”

    张小雪尖叫一声立马离开。

    秦湛感觉到自己脸上冰凉，她疯的往外夺叔叔的房间跑，妈咪才不是不要她，她不是野种，眉宇带着迫切和狠厉，眉峰凌厉十足，那眼神冷的彻骨。在半路看到她的夺叔叔，眼睛一亮，秦夺远远就看到小湛跑过来，眼睛里有些疑惑，这孩子不是去玩了么？怎么突然往他这里跑了？

    “夺叔叔，我妈咪的号码呢？你还没有告诉我呢？”

    秦夺脸色立马僵硬，秦湛小小年纪已经能看出点什么，她眼睛太亮，眼睛里都是期盼，秦夺还真不好拒绝，脸上勉强一笑：“小湛怎么突然想到这个？”

    “我想给妈咪打电话，小湛不是野种！”

    秦夺听完面色骤然大变，眼底带着怒气，想了想，也猜到一些，脸色立马难看起来，之前他还觉得给小湛找个玩伴是好的，可现在他心里真是怒气十足，要是让秦少听到，都不知道会惹出多大的震怒。低头摸摸小湛的小脸：“小湛不是野种，夺叔叔这就给你电话好么？”

    秦湛听到眼睛立马亮起来，激动兴奋高兴一一闪过，秦夺实在是舍不得骗她，咬咬牙直接写了一个号码在她手上，小湛开心笑了起来，秦夺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么眉飞色舞的样子，刚开始还有些后悔，可现在他不后悔，这个号码是真的。只不过还不知道打不打得通，这个号码是曾经秦少让他查那个女人身份的时候他记住的。

    “谢谢夺叔叔！”小湛露出小贝齿，激动的跳了起来。没有一点平时的沉稳，眉宇带着孩子的童稚天真。

    秦夺看着小湛的小背影，目光复杂。

    秦湛在下午训练结束后，自己早早洗完澡，换了衣服撅着屁股，用被子包住全身，把脑袋都包进去。拨通号码，之前的号码她看了一遍就记住了。

    电话里是嘟嘟的声音，她也用过电话的，秦湛睁大眼睛，眼珠子乌黑乌黑，表面沉静，细看可以看出她眉目带着紧张，眼睛里带着一抹小心翼翼。她觉得自己的心跳扑通扑通跳的很快。过了很久还是没有接通，难道妈咪有事，所以没接电话？她眼睛里带了一股失落。她觉得自己要早点打电话的，早点妈咪就在了，刚才她得早点完成训练的。说不定妈咪就接她电话了。就在秦湛依依不舍要挂电话的时候，对面声音传来。

    “喂！”

    “妈咪！我是小湛！”胖嘟嘟的小手一紧，因为激动，手机差点掉在床上。

    湛言接起电话就听到一声童稚的声音，眯起眼，她可不觉得有谁敢对她恶作剧，那这是打错了，本来想要挂断电话，却在听到对方软濡的声音迟疑，她想要是她的那个孩子活着，是不是也有这么好听软濡的声音？她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小湛见她妈咪久久都没有说话，生怕她妈咪挂她电话不喜欢她了，她咬着唇，：“妈咪，小湛很乖的，你什么时候回来？”

    湛言心口一软，她不是容易心软的人，眼底有些诧异，过了一会儿她还是开口：“你应该打错电话了，我不是你妈咪！”

    小湛听到她妈咪的话，声音激动又带着一点恐惧：“你是妈咪，你是我妈咪，夺叔叔说了，你也是我妈咪！小湛很乖的，妈咪，小湛很想你。还有爹地也想你。”

    湛言听到夺叔叔这三个字，眯起眼睛，似乎这个名字很熟，不过这世上人这么多，重名也不一定，她觉得自己今天耐心特别好，她听出对面孩子的声音，竟然有些心软，这次她没有否认：“嗯，你说！”

    “妈咪，爹地…。”话还没说完对面突然挂断了电话。

    湛言盯着手机久久失神，顾墨袭从浴室出来就是看到他乖宝发呆的样子，心里立马一软，走过去从身后环着她的腰：“乖宝，想什么？”

    湛言迟疑了一会儿，才开口：“刚才有个孩子打电话喊我妈咪！”

    顾墨袭身子连带脸猛的僵硬起来，自从那件事后，他和他乖宝都避谈那个孩子，那个孩子很可能死了，每次想到这里，他心口痛彻心扉，那一次他是真的怕了，吓的怕了，他乖宝差点就离开他，所以等他乖宝溢出院，他就做了结扎，而那个孩子成为他乖宝心里的痛，虽然他乖宝没有表现出来，可是每当街上看到孩子，她都会停下来看很久，他心疼了，把人转过来，低头亲她的额头、眼睛、鼻梁、然后到唇上，一吻即分：“乖宝，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宝宝。”眼底带着愧疚。

    湛言从失神中抽回理智，摇摇头：“算了，不说了。”

    顾墨袭把人抱起来，自己坐在床沿，让她半躺在他膝盖上，拿起吹风机给他乖宝认认真真吹头发。手指插在头发中，他乖宝的头发又黑又柔：“乖宝，以后你要是伤心难过了，哭出来好么？我宁愿你哭也不愿意你什么表情也没有，那样我会很害怕，就像是你眼底再也没有我。”刚开始知道孩子的事情，他乖宝一滴眼泪也没有流，几个月都面无表情，神色冷漠，透着清冷的疏离，就像是在冷眼旁观，他怕，真的怕！他宁愿他乖宝像其他女人使一使性子也好。

    湛言翻身揽着她媳妇，突然觉得心口空的一块填满了，她拿起手机，把之前陌生的电话存了起来，顾墨袭看到了，有些吃惊，湛言这时候开口：“我觉得。自己很喜欢她！”

    顾墨袭这次是真的震惊了，他乖宝性格太强太冷，除了对自己家人，对其他人都是一副冷漠的样子。可现在就一个电话竟然让他乖宝惦记了，心里虽然不好受，他乖宝心里还是念着那个孩子，他希望他乖宝能高兴一点，如果那个孩子或是那个电话真有用，他不介意是别有企图。眼睛里宠溺十足：“好，乖宝喜欢就存。要是乖宝等不及了，你也可以打电话给她。”

    湛言眼底现在也柔和了起来，点点头：“她喊我妈咪。就像以前小时候倾言他们喊。我喜欢她的声音！”

    这是什么理由？顾墨袭有些发笑，觉得他的乖宝怎么这么可爱，在公事上非常有手段，在生活中却有些呆气。喜欢人的理由也太特别，声音好听？好吧，只要什么能让他乖宝高兴，他都愿意支持。他耐心听他乖宝继续道：“还有，她叫小湛！这个名字很好听！”

    顾墨袭听到这个名字有些惊讶：“小湛这个名字不错，乖宝，你名字里也有这个字，看来你们还真有缘！”

    湛言坐起来，看着她媳妇：“所以我对她有种特别的感觉！”

    顾墨袭听到他乖宝这句话哭笑不得，幸好他乖宝说的对象是个孩子，要是一个男人，他得急了。不过心里还是有些醋意，想当初他乖宝第一眼可没有对他另眼相待。湛言还不知道她媳妇心里的纠结，就在这时候，她的手机重新响起，湛言手微微一抖，瞥见那个号码，眼底不知不觉柔和起来。

    “妈咪！我是小湛！”

    “小湛！”这次她没有否认。

    “妈咪，你什么时候回来？”

    这是她第二次说这句话。看来这个孩子真的很想她妈咪，她心里不知觉有些失落，可她并不是她真的妈咪，好半响没有说话。

    估计对方今晚太激动还是怎么，话很多可她不觉得厌烦。

    “妈咪，爹地想你了。你回来好么？”

    “哦！”回答有些模糊。

    两人继续打电话，大部分是小湛说话，湛言偶尔回复应一声，可就是这样，小湛已经非常高兴。

    “妈咪，以后小湛可以经常给你打电话么？”最后两人舍不得了，迟迟不愿意挂电话。

    “可以！”

    等手机终于挂了，湛言神色有些茫然，盯着手机不知道想些什么。

    顾墨袭这次在一旁边目睹他乖宝脸色越来越柔和，他心里真的是震惊不已，看来那个孩子对乖宝还真有些影响，可他乖宝的电话对方怎么会有？打错了这样的理由他并不相信。他想查不过想想，只要他乖宝高兴不就好了么？

    “乖宝，你这样我得吃醋了。”顾墨袭额头抵着他乖宝的额头，她乖宝是不是有些忽视他了？

    湛言突然笑了起来，顾墨袭见他乖宝笑了，眼底一激动，这些年他乖宝很少笑，这么真心的笑容还真少见。眼眸深邃，低头堵住他乖宝的唇，翻身把人压下，亲亲他的唇：“乖宝，再笑一个！我想看！”

    湛言愣愣看着她媳妇，老实说道：“笑不出来了。”

    顾墨袭故作捏他乖宝的下巴，眯起眼睛泛着光芒：“不笑？”低头堵住她的唇不放，脱了她的外衣。猛烈亲了起来。看着人那目光恨不得把人拆入腹中，一点不剩。

    湛言忍不住莞尔咧开一点弧度。惹得顾墨袭越发疯狂起来。

    一个小时之后，湛言觉得自己身体都不是自己了，有些昏昏欲睡，可她媳妇还没停下来，他额头脸颊都流着汗滴，她盯着他看，觉得这么多年过去，她媳妇还是这么好看。没有那个孩子，她还有她媳妇不是么？只要她媳妇在，她觉得一切她都能承受。

    沙哑微弱的呻吟与粗喘的低吼此起彼伏不断，直到鱼肚翻白才停止。

    而另一边秦湛刚挂完电话就见她爹地从浴室出来。

    “给谁打电话？”秦若凡目光带着漫不经心的冷静问道。边擦头，目光有些疑惑。

    小湛立马起身，还有些婴儿肥的小脸高兴又兴奋，高兴开口：“爹地，小湛给妈咪打电话了。妈咪说很快会回来的。爹地、妈咪、小湛能在一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