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嘘。。。
谢澜曦瞬间晕红满布,只能暗自庆幸双目失明,否则都不知该如何面对少女。阿苒倒是将他的羞涩瞧得清清楚楚,她虽也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理直气壮道:“难道你自己有力气去?”
谢澜曦十分艰难的挣扎了一会,才轻声道:“暂时还不用,谢谢你。”
阿苒道:“知道了,不过你要是有需要,一定要告诉我。不要为了面子尿炕,我可不想半夜过河。”
谢澜曦想死的心都有了。
阿苒小时候梦中尿了炕,都是梦见自己正在吃着大饼开心的时候,呼啦一下掉到河里了。她睡前本想将炕烧起来,但又怕谢澜曦身子受不住,只能先烧了点热水擦身泡脚。
做完这一切,早已过三更了。阿苒紧张了一天,此刻蓦然放松下来,只觉得前所未有的疲惫。她顾不得许多,直接脱了衣裳上了炕,沾枕就睡着了。
只苦了谢澜曦,由于菀芜雪芝的药性一时半会还未上来,他身上仍在发热;而阿苒则因没有烧炕,本能的就往谢澜曦身上贴过来。虽然仅隔着一曾绷布,但他能清晰的感受到少女滑腻的肌肤与独特的幽香。
如果说刚才阿苒还只是让他忍不住想死,现在简直就已经是在要他的命了。
谢澜曦无奈的苦笑着。……
阿苒正在做梦。
梦中的她才六七岁,阿爹给她做了个秋千,阿黄伏阿爹脚边,睁着一双湿漉漉的大眼,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个只要轻轻一推就会来回晃动的怪物。阿苒高高荡起秋千,一面咯咯笑着。她玩了好一会,发觉身后一直没动静,便回头望去。阿爹的面目已经有些隐隐模糊起来,但能感受到他悲伤的眼神。
阿苒有些不安,停下秋千,怯生生的问:“怎么了?”
阿爹并不理她,转身就走了。
阿爹为什么不理她?阿苒疑惑的想着。
是了,她一定是做错了事,惹阿爹生气了。她有些沮丧,想站起来追过去,但以阿爹的脾气,一定会让她自己想清楚错在哪里,才肯同她说话。想到这里,她又慢慢坐了回去。
她到底做了什么呢?
少女努力的思索着,忽然阿黄朝她摇了摇尾巴,凑上来舔了舔她的手指,她疑惑的张大眼,只见阿黄也转身追着阿爹去了。
可阿黄和她一起长大,是绝对不会离开她的。
她心中大急,刚想要站起,那秋千却自己荡起来,让她不由双手紧握,尖叫道:“阿黄!停下,快回来!”
那秋千月荡越高,她只能紧紧抓住扶绳,又怕又急,眼里都蓄满了泪水,几乎下一刻就要崩溃大哭起来。可就在她从秋千上跌下来时,一双手接住了她。
她看不清那人的长相,只觉得他有一双非常好看的手,手指修长而优美。那人将惊慌失措的阿苒抱在怀里,温柔的抚慰着她,让她觉得又安心又温暖。
……
谢澜曦睡了一整天,到了晚上喝了药,加上阿苒的刺激,反而让他难以入眠。他自从伤了眼睛,对周遭一切极为敏感。比如说,阿苒回来的时候,屋子里没有阿黄的气息。虽然她没有说什么,可是他敏感的察觉到了不对劲。
一定有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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