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本就是一个位高权重的职位,出去代表的就是皇家,谁敢不敬畏?
“锦郎,你不是一头狼,你是一头狐狸。”萱娘用手扯着李锦的脸,装作咬牙切齿地说道。
“萱娘,朕就算是一头狐狸,也逃不开你的身边,还求大慈大悲的女善人收了这只可怜的狐狸吧?”李锦配合着萱娘的语气说道。
不知为什么,每天待在萱娘身边,李锦总觉得不够,萱娘总能给他不同的惊喜,认真的严肃的娇俏的活泼的搞笑的,总之,每一个萱娘都能吸引他。
“好了,这事,还得跟我外公外婆商量一下。去年,他们就捐出了十万贯来修这个运河,今年也不知他们能不能拿出这么大一笔银钱来。对了,锦郎,我倒有了一个好主意,明儿上朝,你责令长安府尹去贴一张告示,说我们夫妻两个为了给长宁长公主祈福,带头捐出十万贯钱来修运河,京城有愿意捐赠的,直接到户部送钱票,数量超过一万贯的,本宫在坤宁殿设宴招待这些女眷。”
“在坤宁殿招待她们?”
“你想啊,本朝商人的地位一直不高,不说皇宫,就是一般的府衙他们也没有机会进去参观,可是我给了她们这个进皇宫的机会,我感觉,应该有不少商户会感兴趣的,你想啊,进宫对他们来说,应该从来不敢想的奢望,更何况,还有我这个皇后亲自接待呢。”
萱娘这么一解释,李锦也明白了,他也捏了捏萱娘的脸,笑道:“皇后,朕这只狐狸比起皇后来这道行还是差的远,朕甘拜下风。”
“行了,我们两个就别狐狸来狐狸去了,本宫这叫夫唱妇随。”
不说萱娘夫妻两个在这里说笑玩闹,单说常贤齐听到了传闻,第一反应便是携阿忆回了娘家,这么大的事情,肯定是要跟殷家人好好商议一下的。
正好,殷之緐和殷之毓也都赶回京城来过年,因为殷老爷子和宋氏一直没肯离开京城,他们两个隔三差五就会递了牌子进宫陪陪萱娘,尤其是在萱娘有孕之后。
“江南道监察御史?这是什么官?”殷老爷子问。
“祖父,是七品官,官不大,但是权力很大,皇上指定我巡视漕运、盐运和织造,这都是江南最肥的三个行业,那些地方官员见了都得要敬畏三分,皇上的意思,是想让那些漕商、盐商和织造商都为这个运河出一点力。”常贤齐解释说。
“女婿,这是好事,等你去了姑苏,岳丈告诉你哪些富商最为富不仁,平日和官员相互勾结,这些人就该好好收拾收拾他们。”殷之緐拍了拍常贤齐的肩膀。
此刻,殷之緐脑子里闪过的是曾经跟阿忆定亲的那富户,那家的儿子现今也不过是一个秀才,那家的父亲也不过是一个八品的县丞,就对阿忆百般挑剔,可阿忆如今嫁的郎君起步就是一个七品的监察御史,连地方官员都要侧目,说什么也要带着女婿衣锦还乡。
这边殷之緐得意地笑,那边殷之毓想的是,殷家虽然被封为皇商,在姑苏织造局挂了一个官职,可到底不如这正牌的来的硬气,这一趟随常贤齐的江南之行,殷家应该可以借些势的。
虽然殷家现在借的是萱娘和李锦的光,可皇上皇后的名头实在是太大,有的时候,倒不如现管来的实用些。
这两兄弟难得想一块去了,阿忆退亲这口气在心里憋了好几年,总算可以回去找补一把了。
“爹,这事,是不是该进宫问问外甥女,咱们殷家,这次该拿出多少来?”殷之毓毕竟是老大,接管了家里这么多年的生意,做人还是比较谨慎。
“外婆,你要进宫了就跟表妹说说,我要单开一个家具铺子,我要在姑苏一吆喝,这都是我那皇后表妹的嫁妆样式,姑苏城里的人还不抢疯了?”阿趲说道。
他也做了父亲,表示要自己创业,不想接手家里的生意,这不,瞄准了萱娘画出来的这些家具样式。
“这个不用问了,前几天我去见表姐的时候,表姐就说了,她同意了,她说,你要做的越大挣得越多才好呢,这样将来她问你要银子也硬气。”阿忆在一旁捂着嘴笑。
“好,妹夫,你放心,等明年四哥挣了钱,准给你捐一点去修运河。”阿趲摩拳擦掌地说道。
木头和工匠他都找好了,就等着萱娘吐口同意了。
“四哥,一点是多少?”常贤齐苦笑问。
“放心,孙女婿,还有宋家呢,我那三个哥哥听说萱娘做了皇后,今年也说也要进京来见见世面,宋家比殷家家底还厚呢,这什么运河,是我外孙女婿要修的,我这老婆子别的帮不上忙,这钱财总能帮着凑一点。”宋氏道。
宋氏的话刚说完,守门的小厮便冲了进来,说是门口来了一大堆的人。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