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就想起曾经的事情,这着实令人费解。
可苏清义此刻显然顾不上思考这个问题,一心都放在苏清歌身上,满心的激动显而易见。
“我……我只是看到,一些很奇怪,却又很熟悉的画面。”苏清歌拧着眉头,眼底被这些场景覆上一片茫然和不解。
“我看到有两个人,在马背上,也从树林中走过,前面的人手里拿着肉饼,好像是是这个味道,可是,为什么这个画面,会这般的熟悉……”苏清歌眼底的茫然更加深了,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肉饼,整个人如同被覆上另外一种记忆一般。
可是那个记忆,会是谁的呢?
“难道,是你曾经和沈离岸在一起的画面?”云绣大胆猜测,又想了想沈离岸临走之前,将一包肉饼交给她后说的话,眼底已然一片清明。
原来真的是她们之前的记忆,可是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苏清歌的脑海中,难道是她体内的蛊毒控制在不断减少,所以她时不时会有些熟悉的记忆了吗?
若是这样长久下去,她岂不是渐渐便会恢复之前了,那么所谓的痴情蛊毒,是解,还是不解。
“沈离岸……沈离岸是谁?”苏清歌低低念了一遍,仔细想想,虽然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脑子里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是谁。
听云绣的口气,难道那个男人就是刚刚画面里骑在马背上的那个男人吗?
“你记不起来他是谁了?”云绣眼皮一跳,整个表情有些不可思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刚刚想起来一点曾经的画面,居然又忘记了最重要的人,就算她不记得她和沈离岸的曾经,药性发作以后在碧府待了这么长时间,也该知道的呀,怎么又给忘了。
“什么他是谁啊,我认识那个人吗?”苏清歌皱了皱眉头,显然对这个问题有些不耐烦了。
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之一听到这个名字,心底似乎是有一个声音不停的在提醒她,要讨厌这个人。
“好了没事了,清儿你先吃东西吧,大哥离开一下。”苏清义适时的打断她们的对话,给云绣使了个眼色,两个人一起离开马车,弯着身子走到另一个隔间里。
秦世倾的气色恢复了些许,整个人也精神了许多,听到动静,一抬头,面前的两个人已经坐在了他对面。
“怎么,又有什么事了?”秦世倾眯眯眼睛,慢悠悠的语气在三个人之间响起。
他问的直接,苏清义也不拖泥带水,直入主题的开口。
“为什么清儿会猛然想起以前的事情,却又忘记沈离岸是谁,甚至连她蛊毒之后遇到沈离岸的事情一并忘记了,这是怎么回事?”
自从秦世倾来了之后,苏清歌身上的怪事就不断发生,苏清义即便相信他能够解开苏清歌的痴情蛊毒,也不得不多留一个心眼以防万一。
“很正常,她体内的蛊虫虽然吞噬了我的灵气,但是能够完全吸收,还是一个大问题,在这之前,蛊虫体内的灵气会干扰蛊虫控制的毒性,所以,她能够突然间记起来欺骗的事情,也是有可能的。”秦世倾面不改色,一字一顿慢悠悠的回答两个人的问题,低头摸了摸手指上缠着的纱布,再次开口。
“至于她为何会忘记沈离岸,这是因为每一次蛊虫的毒性增长一分时,就会用最强烈的毒性来控制楚惊寒曾对之下入的咒语,所以蛊毒每发作一次,沈离岸在她记忆里的画面,便会完完全全的消失。”
秦世倾眯了眯眼睛,想到楚惊寒可能对蛊虫下的咒语,薄薄的嘴角微微勾起,开玩笑的调侃苏清义。
“看来,你妹夫的那个情敌,还真不一般呢!”当然,那个女人就更不一般了,能够被两个男人如此钟情的占有,一个不要命的下了蛊虫,一个不要命的从皇宫劫人,还真是一场壮观的争夺战呢。
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那张略微熟悉的脸,从皇宫,到安平王府,又到现在的那马车上,似乎还真是,每见她一次都给他一个巨大的震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