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也于事无补了。
他没想到墨隐竟然用情这么深,她的死使得无论什么时候都沉着冷静、一向情绪不外露的人弄成这个样子,这几天他不提穆天歌,可是却将所有的工作都包揽了,出去对抗魔族妖兽也是不管不顾一路往前冲,他需要用这样的方式忽略心里的痛。
易忘尘拍了拍他的肩膀,要他冷静下来,“你很清楚,天歌这次一定不可能再回来了,她死了,你认清现实好不好,可是外面那些普通人还需要你,你不能倒下,难道你想让天歌走都走不安心吗,那些都是她想守护的人,如果墨你还是个男人,就给我打起精神好好护这一方水土完成她的心愿!”
说完,不再理会呆愣在那里的人,转身离去。
墨隐,难道痛的就只有你吗,我们几个谁不难受,穆天歌可是我这么多年来妹妹死后唯一想保护的人,现在她又死在了我的面前,可是我们还有责任,还要帮天歌完成心愿,那些痛,全他妈都给我吞回肚子里去!
看着直冲云霄的火舌,那个几天来他一直想要遮挡起来的伤口终于被撕裂,天歌走了,她真的不要他了,他的生命里再也没有那个女孩子了,再也没人甜甜带着讨好地叫他“墨隐师父”了……
一身墨衣的男子终于认清了现实,也受不了连日积累在心里的郁结,伟岸的身躯双膝跪在了泥土里,两手遮面,晶莹的泪珠一滴滴不断地跌落在沙土里,灼烫了谁的心?
银色的发丝随风飞扬,好像在呼唤再也见不到的爱人,它想和那紫色的长发交缠在一起,可是,再也找不到那个人了。
男人跪在红色的大火前,很久,很久,满身都带着浓浓的悲伤气息,但是他不会永远这么悲伤下去,易忘尘说得对,他还有责任,更要完成心爱女子的心愿,明天艳阳高照,他还是那个沉着冷静的墨隐。
无人知道的小岛上也是一片忙碌,穆天歌的伤势实在是太严重,丹田的伤他们倒是不担心,废去的也只是这一世的修为而已,仙者的仙力也根本不是储存在那里,前世的仙力已经随着她的记忆而苏醒,只要将那个封印解开,她随时都能拥有不弱于他们的力量。
麻烦的是她的身体实在是太差了,全身上下已经没有一块儿好肉,仅仅两天,就五次出现危及情况,每一次都是在鬼门关口生生被冰凤高超的医术拉了回来,而且,这期间没有一次是苏醒着的。
只要身体不好,就无法承受仙者雄厚的力量,那时,这全身的疤痕也没什么问题了,而且,还能换一个容貌,换一个身份,将塔洛揍得永世不能超生!
冰凤不敢回去休息,只好坐在穆天歌房间的凳子上以便随时出现危机情况马上出手救治。
其他的人也是着急地不行,九龙知道她中了什么噬仙咒,只剩下差不多三个月的寿命了,这期间不仅要调理好身体、适应新的力量,还要找到白虎和玄武,最后杀了塔洛报仇,这,唉,它们的主子承受的压力也太大了。
而且,它们这才团聚多久又要离别?不,这次说什么也要跟着主子,不让她再次丢下它们。
日暮时分,冰凤因为长时间的精神集中有些累了,修炼来驱赶疲惫,正在这时,床上被包得像个木乃伊似的人形物体终于睁开了朦胧的双眼。
穆天歌不小心弯了下手指,结果引得全身一阵痛,不由得嘤咛一声。
冰凤马上就醒了,看见床上的人终于恢复了意识,高兴地嘴怎么都合不拢。
“主子,您终于醒了,您可都睡了五天五夜了,感觉怎样?”
这还是她这辈子第一次看见冰凤,在牢里光线太暗时间根本什么也没看见,嗯,跟记忆里的一样,谦逊有礼,帅气逼人。
“没事,只是我渴了。”
这些人忘记了她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人,没有灵力也会渴也会饿,嗓子在牢里早就被那些人用热油弄坏了,再加上长时间没喝水,沙哑难听,还火辣辣地疼。
“是我疏忽了,这就去拿!”
身上仍然很痛,但她这么残酷的刑罚都受下来了,这点儿痛也不算什么了,刚才那是刚醒过来还没适应罢了。
两杯水下肚,终于好受了一些,没说几句话就又睡了过去,不过这次他们不用担心了,因为只要清醒过了,就不会再出现之前的生命危险,剩下的只需要他们帮忙好好调养了。
------题外话------
为了目标,晚一点还有一更哦,嗯,晚上九点应该能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