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欣赏,但韩健对于大西柳,是完全发乎情止乎礼的,韩健没有任何要勉强大西柳的意思。甚至她知道,韩健已经做好了让大西柳归隐的打算,就算大西柳知道那么多机密之事,这个人照理说要么为韩健所用,要么就不该活在世上。
法亦毕竟为杨瑞做过情报搜集的事情。对于情报体系的规矩是很清楚的。她能抽身事外,也是因为有韩健庇护的原因,若非杨瑞看在韩健面子上,她是没资格说退就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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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十一,在韩健临出征前最后一天,韩健还是作出决定,让萧旃随军南下。
一方面,是韩健不放心把萧旃留在金陵城,再者来,韩健还想继续在路上享用他这件战利品。同时用温情去感化萧旃,因为一个女人一旦怀孕,她的心境会发生很大的变化,就算以前有再多的仇恨,因为萧旃对腹中骨肉的重视,会让她改变以往的一些固执。怀孕,也是一个女人从天真走向成熟的标志。
在这一天,韩健还作出第二个决定,将眼下所有能调查出的与闫宁太子旧部,以及华宗有关的南朝地方势力。一次性进行扫荡,尤其是在金陵城周边,有很多为华宗和闫宁太子旧部所调查情报的机构。韩健算计过,以现在他布置的人手。就算不能把这两股势力连根拔除,也能铲除大半,至少令其在几年内无法恢复元气。
现在左谷上人为韩健所困,韩健剩下要找到的,就是韩珪,就好像韩健之前所说的一样。韩健不能容许韩珪活在世上,因为这是涉及到韩健皇统传承的大问题,同时也是因为韩珪是魏朝的“叛逆”。两个人在政治上属于完全对立的。
而于这一天,韩崔氏作为军中主将,亲自进城向韩健述职,也是韩崔氏得知了韩健要杀韩珪的消息,要进城来质问韩健。无论怎么说,韩珪是韩崔氏的丈夫,虽然二人有名无实。
“……健儿,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杀了你自己的父亲,他可是生你的人,你现在是拥有了天下,难道不能分给他足够的勋爵,让他可以安享晚年?”韩崔氏很生气,她一辈子最介意的事情是当了寡妇,她不管韩健跟韩珪在政治上有什么冲突,她只知道,她养大的义子,现在要把她的丈夫所杀死,这是父子相残最大的人伦悲剧。
韩健道:“朕的事情,三娘还是不要过问太多的好。”
韩崔氏怒道:“现在你在我面前也要称朕?你别忘了,你的东王之位,也是他传给你的,他能活着,一家人还有团聚的希望,难道你想让你所有的姨娘都因此而记恨你?”
韩健道:“那我反倒要问三娘一句,他抛妻弃子二十年,连我母亲过世之时都不曾在身边,这就是为人父为人夫者应该所为?”
韩崔氏一时不知如何应答。韩健继续道:“若三娘以为他是无法回朝,才会滞留南方,那就大错特错,你可知他在南朝已成婚生子,甚至他还要让自己的儿子,成为南朝的皇帝?”
韩崔氏惊讶道:“你说什么?”
韩健冷笑道:“三娘你大可不信,但如今他或者已经在酝酿一场军事的风暴。只是你尚且看不到这潭水到底有多深而已。三娘请回吧,朕还要准备明日出征之事,一切等天下平定之后,再行商谈。”
韩崔氏能看出,韩健这是在敷衍她,眼下韩健就要对韩珪以及其背后的两大势力,闫宁太子旧部以及南朝华宗展开清洗,不会等到真正天下平定之后。
但韩崔氏也知道,以她的力量,根本劝不动韩健,她有些气恼道:“你就好自为之吧。”
等韩崔氏离开,法亦才从宫殿的后殿走出来,刚才韩健跟韩崔氏的对话原原本本落在她耳中。法亦作为韩健的女人,是不该去干涉到韩健与母辈之人的冲突。
“陛下真的准备大开杀戒?”法亦问道。
韩健叹道:“连师傅你也认为我所做的是错的?”
法亦很坚定摇摇头,在清洗韩珪这件事上,她站在韩健立场上,因为她跟韩珪之间本来就互不相识,这个人曾经背叛于杨瑞,就让她心生反感,到而后她知道韩珪在幕后的那些所作所为,包括最初接近她的两位师姐,韩健的母亲以及杨瑞这二人,就只是为了完成政治目的,这也同样是法亦所不能忍受的。
韩健道:“既然如此,该杀还是要杀的。长久留下去,只会成为王朝的祸患。”
对于此时的韩健来说,要平定天下,已经不能拘泥于小节,若为了权力还要瞻前顾后的话,看似他是做了一个“仁君”,但其实那是对天下百姓的不仁,也是对自己和背后那些关怀他与他荣辱与共之人的不仁,在权力面前,往往是没有什么情面可讲的,就算讲情面,那也是为了达到某种政治目的。
韩健作出了要清剿韩珪的决定,但韩健还无法确定李山野和韩珪就是同一个人。韩健一直考虑这问题,他没有见过韩珪,也没有见过李山野,他跟李山野倒本有机会见面,可惜那次的李山野,过江都而不入,从那之后南朝和北朝开战,李山野也就此下落不明。
韩健想要杀了韩珪,还要找到韩珪的下落。在找到韩珪之前,韩健只能先将韩珪背后的势力拔除。
三月十二,是韩健所定大军出发的日子。
这天早晨韩健得到南方的传报,司马藉已有意发兵北上。尽管司马藉才与苏廷夏决战还不到五天时间,加上消息来往,也就是说,司马藉其实在完成对苏廷夏一战之后,顾不上去收拢所有苏廷夏所部的残兵败寇,而不得不发兵北上,因为此时林詹的兵马已经压进徐定城,而张行所部已经攻到了福州城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