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皇上那里?”威远将军对上南宫墨阴测测犹如魔鬼的眼神时,也吓得心头一跳,整个人脊背阵阵发寒,南宫墨的凶残和嗜血他早就领教过了,不会愚蠢的自寻死路,可是若是就这么回去,皇上怪罪下来他也担当不起。
“皇上那里由本王交代,没你的事情了。”
南宫墨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现在整个北国他根本没有要怕的人,整个京城都在他的掌心里,只要他愿意,北国就可以瞬间成为历史。
“是。”威远将军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不敢再多说一句话,转身带着侍卫退了下去。
陈远航被人从热得发烫的水缸里捞出来,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恐惧嚎啕大哭起来,“睿王爷,求求你救救陈家的人。皇上震怒之下,是不会放过我们的,陈家愿意为睿王爷做任何事情,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没想到你们胆子这么大,混淆皇室血脉都做得出来,北国皇上不直接砍了你们的脑袋都不错了。还有本王为什么要庇佑你们,要知道我们之间可是有着血海深仇的,不杀了你们都是本王网开一面了。”
南宫墨眼睛里涌动着嗜血的笑容,他又不是脑子坏了,要救陈家的人。
“陈家已经被抄家了,所有财产都充入北国国库,你们现在一无所有。这一回本王拦得住皇上,下一回呢,依着你们做出那么多背叛他折辱他的事情,他一定会将你们千刀万剐的,不要心存侥幸了。希望你们陈家自求多福。”
有些证据就是他有意无意的泄露出去的,不然陈家的劲敌怎么可能弄到那么隐秘的消息,他对陈家的人恨之入骨,怎么能让他们好好的活着!
“王爷求求你了,可怜可怜我们吧。以前的事情都是我们的错,老朽知道错了,愿意做牛做马偿还以前欠下的罪孽,求你庇佑我们了。”要是陈家被满门抄斩,那就真的完了,他不能让陈家断子绝孙啊。这一刻,他对妹妹恨透了,那个女人简直是灾星,除了给陈家带来无穷无尽的灾祸之外,没有给陈家带来任何好处,现在还将陈家推上了绝路,贱人,丧门星!
“若是让你们离开北国,到云国去呢?”南宫墨遥望着远方,嘴角的笑容意味深长。
“离开北国,你们能保得住一条性命,但是自此风餐露宿,定然十分艰难,从此以后你们再也不是高高在上的贵族,只能沦为草芥。若是留在北国,就是满门抄斩,或许还要株连九族!你们自己选择,想好了告诉本王。”
“我们愿意离开北国,去云国。”
几乎没有一丝犹豫,陈远航就做了决定,即使艰难的活着,也比身首异处的强,至少活着就有希望,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只是到底心里仍然心痛苦涩,陈家也是北国最为显赫的世家之一,没想到最后竟然沦落到满门被处死的境地,还要被逃亡到他们认为是低贱肮脏的云国去,果然世事无常,没有什么是绝对的,做人还是不要太狠毒,留有一条退路最好。不然现在像陈家这样,简直就是从云端跌到地狱,若是南宫墨再狠狠的踩上一脚,就永世不得超生。
“即使很艰难,也要活着?”
“是,求王爷高抬贵手放过我们,陈家真的什么都没有了,过去作恶多端也遭到报应了,以后我们再也不敢了。”
陈远航心痛的看了一眼头发花白的母亲,看了一眼哭得眼睛红肿的妻子,心痛如刀绞,陈家果然还是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了。
“南枫,你现在即刻安排人送他们到北国去,路上记得要给他们吃饱。”
南宫墨转头对一直跟在身边的心腹说道,“希望你们在云国过得顺利。”当然这绝对是不可能的,到了云国,真正的人间炼狱才刚刚开始。
“谢谢王爷。还有以前的事情真的很对不起。”
陈远航眼泪不停的掉落下来,蚀骨的悔恨差点要将他们都湮灭了,幸好还捡回了陈家所有人的性命,以后再艰难也要咬着牙撑过去。
“本王只负责让人护送你们到云国境内,以后的事情就看你们自己。马车半柱香之后就能来到,现在就出发吧,时间久了皇上会不会派人追杀你们本王很难说。”
南宫墨扔下这么一句话之后离开了,半个时辰之后,南枫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王爷,陈家的人已经出发前往云国去了。”
“等他们到了云国之后,立刻让太子的人将他们抓起来去搬大石头修建城墙,每顿饭只能吃七分饱,通知太子殿下的人好好招待他们,若是敢逃跑,拿鞭子把他们抽得血肉模糊,将陈家的女眷和孩子全部弄死!他们若是不怕死大可以试试。并且世世代代都要沦为奴隶和苦力,记住了。”
南枫听着那些嗜血凛冽的话,不由得为陈家的人感到悲哀,死了并不可怕,就怕生不如死的活着,自此以后云国就是陈家人的坟墓,他们绝对后悔离开北国了。不过由此也可以看得出来,得罪谁都不要得罪王爷,否则后果绝对不是他们能承受得起的。
陈家终于解决了,接下来先解决了负责工部各项事宜的冯家吧,冯德妃这些时日看着柳家,顾家,陈家一家一家的毁掉,应该惊恐得快要发疯了吧。
南宫墨想到那个女人见鬼般恐怖的样子,恨不得躲到天涯海角去就忍不住好笑。
“现在去哪里?”
“回去,王妃一个人在别院应该等得着急了。”提到钟晴,南宫墨的柔软得不可思议,也只有她让他知道,这个世上真有不离不弃的感情。
然而,等回到别院的时候,别院里的那些丫鬟却告诉他,钟晴被冯德妃请去了,出去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南宫墨脸色都变了,对着随身伺候她的丫鬟劈头盖脸就训斥了起来,“你们是怎么伺候王妃的,难道不知道北国的人都是财狼虎豹吗?就那么放心让她一个人出去,若是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办?”
丫鬟急得都快要哭了,王妃执意要出去,她们做奴婢的又有什么办法可以阻拦,更何况有那么多武功高强的侍卫跟着,谁敢伤害王妃?当然这些话她可不敢和王爷说,依着王爷对王妃的爱重程度,她说那些话只会自寻死路。
“王妃去哪里了,该不会是进皇宫去了吧?”这丫头怎么胆子那么大,不知道北国有数不清的人恨不得将她置之于死地吗,怎么敢一个人就赴约了?
“不是的,她们约在明月湖畔。”
“还好,不是那么单纯进宫去。”
南宫墨稍微松了一口气,直接对南枫说道,“去准备马匹,立刻到明月湖畔。”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南宫墨带着死士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朝着明月湖狂奔。
湖畔的酒肆里,冯德妃身边站着一个八九岁的孩子,整个人哭得像个泪人一样,坐在钟晴的对面,哽咽着说道,“王妃,求求你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当年我的确是参与欺负折磨瑶妃了,但是我却没有最后害死她啊,我这些年一直在后悔,每天都要念经内心才能得到安宁。王妃你也是女人,你就看在我的孩子还那么小的分上不要毁了我,我不想落得贤妃,柳贵妃,顾昭仪那样的下场。皇上现在已经那样的,随时都有可能驾崩,我如果再有个三长两短,我的孩子怎么办?”
钟晴握着酒杯,洁白的皓腕轻轻的摇晃,酒杯里的酒水激起一圈圈的涟漪,那张精致绝美的脸上噙着浅淡的笑容,果然看美女哭都觉得赏心悦目,她还是太铁石心肠了,对敌人没有半点同情心啊。
冯德妃哭了很久,对面的人都没有半点反应,她心里恨得要死,脸上却不敢表露半分,她咬咬牙,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瓷瓶递到钟晴的面前,豁出去般的说道,“这是我对王妃的一点心意。”
钟晴并没有接,也没有打开,或者说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这是什么?”
“冯家的独门秘药,只要让王爷服下这些药,就能一辈子都爱王妃,永远都离不开你。”冯德妃的声音充满了蛊惑,“也正是因为如此,在瑶妃香消玉殒之后,我才能维持了皇上的宠爱那么长的时间。用这个作为交换,请王妃放过我和孩子一马。”
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一样,钟晴嘴角嘲弄的弧度愈加的深邃,“你觉得我需要这个?就算没有这些,南宫墨依然只会有我一个女人,永远不会再有别人。我犯不着对他用这些卑鄙的手段。”
如愿看到德妃脸色变得煞白,她继续笑眯眯的往德妃的心口上插刀子,“以前的事情我不知道,也不清楚在宫闱的尔虞我诈之中,你扮演了怎样的角色,但是,若是南宫墨不肯放过你,不肯放过冯家,你也逃不掉。毕竟当年做过什么事情,你心里最清楚。你也不用求我,我不会看在你的孩子小的份上就放过你。你的儿子无辜,南宫墨被赶出皇宫的时候比你的儿子还小还更无辜,我不相信当年他离开北国的时候你没有派杀手去追杀他,所以真的没有必要求我,没用。”
冯德妃气得眼泪直掉,藏在指甲里的剧毒恨不得挠烂眼前铁石心肠的女人的脸,她低垂着头,眼睛里涌动着疯狂的狠毒,不着痕迹的推了推儿子南宫彧一把,“皇儿,快去求嫂嫂,让她不要伤害我们,快点啊。”
钟晴你这个毒妇,既然如此铁石心肠不肯放过我们,你也休想好过,等着去死吧。
南宫彧猛的跪在钟晴的面前,粉嫩嫩的小脸上挂满了泪痕,“嫂嫂,母妃做错了事情,要打要骂都随你,求你不要杀了她,彧儿不能没有母妃。”
钟晴戒备的往后退了几步,不让南宫彧碰触到她,南宫彧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那模样实在有够揪心,她虽然心里有些难过,却依然不肯妥协,她现在同情心软,谁知道等待着她的会不会是后祸无穷,有些事情她宁愿斩草除根,也不愿意留下一丁点的后患!
然而,下一刻,南宫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倒她的身上来,藏在指尖的银针快很准的朝着她的皮肤上刺去,疼得她满头大汗,她忍着剧痛猛的将南宫彧推了出去,十岁的小孩踉跄了一下跌到在地上,数十把锋利的长剑架在他的脖子上。稚嫩的孩子脸上不再有一丝一毫的天真,有的是刻骨铭心的怨恨浮现在小脸上,无所畏惧的舔着唇笑了起来。
冯德妃也被气势汹汹的云国死士拿剑指着喉咙,随时都能灭掉她的性命,她却依然大笑了起来,“钟晴啊钟晴,你再聪明再厉害,最后还不是败在了我儿子的手里。是不是恨得想要杀掉我们,本宫告诉你,若是我死了,你也跟着死了,连心蛊你知道吗?母蛊在我体内,子蛊在你体内,从此我们的性命连在一起,你若是敢毁了冯家,就等着死无全尸吧。南宫墨到时候再厉害又有什么用,还不是孤家寡人,哈哈。”
然而她却没有从钟晴的脸上看到惊慌失措,看到绝望,心底不由得咯噔一跳,一股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就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让你儿子出其不意的偷袭我的确是个很好的主意,德妃娘娘,我觉得你还是很聪明很有决断的女人。只可惜,这一招用在我的身上绝对用错了。”
钟晴脸上浮起清新甜美的笑容,说出口的话却让德妃的笑容凝滞在了脸上,整个人头皮发麻,失声问道,“为什么?”那可是连心蛊,怎么会对钟晴没有用呢,这怎么可能,不应该啊,蛊虫都已经被银针带着顺着血液进入了她的体内,从此以后她的生死由她掌控,就连南宫墨都不敢再为难她分毫,冯家也就此保住,中间到底哪里出了差错。
“想不通到底是为什么对不对?”
钟晴玩味的看着她眼底的惊恐越来越强烈,整个人快要崩溃的神情,慢悠悠的在指尖划了一道痕迹,血液滴落在酒肆的地板上。
“把天底下最剧毒的毒蜘蛛拿来。”
她对着身边的死士淡淡的吩咐道,很快一只毒性最强的蜘蛛从瓷瓶里爬出来舔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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