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啊,朕的头颅就在这里,你杀了朕一切就结束了。”
“想死岂不是太容易了,本王为什么让你死呢?生不如死的办法多得是,你要不要试试?本王奉劝你最好将母蛊交出来,不然,你知道本王的手段的。”
南宫墨面无表情的瞪着南宫衍,声音透着一股凛冽阴森的味道。
“你想都别想,朕宁愿死,都不愿意把母蛊交给你们这对贱人,你们双手沾满血腥,总有一天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朕等着!”
南宫衍即使败落到这样的境地了,依然不肯服输,他恨啊,北国的万里江山,朝臣都被南宫墨镇压到这样的境地,他怎么能不恨,恨得啃了他血肉的心都有了。
“而且,就算母蛊交给你们了又如何呢?她的哥哥身体已经撑到极限了,绝对活不了了。南宫墨,他身上中了一百多种北国秘传的毒药,根本没有办法可以解,你们就等着看他去死吧。是你们害死他的,如果不是你们步步紧逼,现在他们还活得好好的。”
“你确定?”南宫墨听着他歇斯底里的疯狂,慢悠悠的问道。
“哪怕就是死,朕也不给!”
南宫衍梗着脖子恶狠狠的怒道,凭什么他那么痛苦,还要看着别人甜蜜幸福,看着别人抢走属于他的一切。
“南枫,现在就去张贴皇榜,明天这个时候太后和几个有权有势的妃嫔会在北国所有的街道巡回,后面用朱笔标示,是没有穿任何衣服哦。太后摸一下两个铜板,睡一次两钱银子,那些貌美如花的妃子,摸一次一个铜板,睡一次一钱银子,想要尝一尝北国最尊贵女人的滋味的男人就赶紧报名。一个妃子一天陪十名客人,太后一天陪二十名客人。最后是皇上,他会站在旁边看太后和妃嫔接客,客人渴了他还要负责端茶倒水,谁若是不满意,直接对他拳打脚踢,不用客气。若是有喜欢皇上的超过五十岁以上的女人想他作陪,也是可以的,不过他已经是太监了,估计不能满足女客人了,让那些客人多准备一些工具。”
南宫墨清晰凛冽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密室,云国那个暗卫惊得下颚差点掉下来,王爷这一招未免也太恶毒了吧,光是想想就能让人毛骨悚然了,这样真的好么?
“孽障,畜生,你敢!”南宫衍气得浑身不停的颤抖,瞪着他的目光几乎要喷出火来。
“你要不要试试,等明天就知道了,南枫去张贴皇榜!现在,离开,马上!相信北国的老百姓会很乐意见到的。”
南宫墨说出那么残忍的事情时连眼睛眨都不眨一下,他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除了他在乎的人,不会把多余的感情投注到别人的身上。
“南宫墨你不得好死,熙瑶有你这样的儿子简直是她的耻辱,哪怕她现在还活着,肯定也会被你活活气死了。”
南宫衍痛苦的捂着心脏,整个人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那就等我娘亲活过来再说,只要她觉得本王做得不对,本王自然会改,而你没有资格那么做。皇上,你要记住,你的母后和妃嫔承受的一切磨难,都是你带给他们的。是你没有交出蛊虫才将他们推到了绝路。”
南宫墨森寒的声音像魔音穿脑,几乎要击碎他的灵魂,南宫衍泪流满面,脑海中除了万念俱灰再也没有别的。
“怎么样?皇上,要不要把母蛊拿出来,不然你的母后,你的妃嫔可就真的遭殃了,你要知道我心狠手辣,不管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确定真的要硬扛着?”
南宫衍拳头捏得紧紧的,额头上青筋暴涨,半晌睁开血红的眼睛恶狠狠的说道,“南宫墨,你果然够狠。”
“母蛊拿出来吧,不然你想让你娘晚节不保吗?”
南宫衍咬牙切齿的瞪了他很久,全身的力气像是被人抽走了一样,“随朕来,朕把母蛊给你们。但是,你们喂朕的毒药,也要把解药拿出来。”
如果能活着,谁愿意去死,“你想要复仇朕也不管了,想要毁掉云国的江山社稷朕也不管了,但是朕当年对你母妃够好了吧,至少朕没有伤害过她,你不能这样折磨朕。”
南宫墨嘲讽的勾起了唇角,他竟然有脸说这种话,若不是他的强取豪夺,怎么会毁掉娘亲的一生?如果不是他,娘亲能够在云国找一个很好的那人嫁了,凭着她公主的身份,再加上才貌双全,温柔可人的性子,男人肯定疼死她了,哪怕没有他的出生,他也愿意让娘亲幸福,不要再碰上南宫衍那个人渣。
“皇上,你放心吧,这应该不算毒药,死不了人的。”
钟晴抢在南宫墨的前面说道,虽然不是毒药,却是毒品,只要上瘾了会让人比死了还难受,每天口吐白沫浑身抽搐,浑身像被千万只蚂蚁啃咬一样而已。
“朕不信!”
南宫衍戒备的瞪着他们,他怎么可能相信这样的话,“南宫墨和钟晴手段是出了名的狠毒,怎么可能不给他们下毒,说出去有谁会相信?”
钟晴笑笑,“那你感觉到身体有哪里疼痛吗?这不但不是毒药,还能让你飘飘欲仙,忘却痛苦,只记得快乐。”
像是怕他不信一样,钟晴招了两个死士过来,随意的拈了一点粉末,云国的死士面不改色的吃了下去,一点事都没有。
南宫衍这才稍微放心了一些,依然沉着脸说道,“南宫墨,钟晴,你们做事情最好不要太绝了,沾染上太多罪孽也不怕断子绝孙吗?要知道因果轮回报应不爽,不是不报时辰未到。”
“知道了,你唧唧歪歪什么呢,我们做事情心里有数。”
南宫墨不耐烦的打断北国皇上的话,他怎么有脸说自己,他也没有好到哪里好吗?真是可笑。
钟晴让云国的死士将哥哥抬出密室,换到一个空气流通的地方去,然后才跟着南宫墨一起去拿母蛊了,走到半路的时候想到了什么,眼底涌过一抹嗜血的寒芒,笑意嫣然的贴在南宫墨的耳畔说了些什么。
“父皇,南宫雨泽以后还是留在你的身边伺候吧,他是父皇很看重的儿子,相信应该能无微不至的照顾你,你也能活得久一些。儿臣也很希望父皇能长寿。”
那些讽刺的话让南宫衍气得头顶冒烟,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将所有的怨恨和委屈都咽下去,事到如今,他又能做得了什么呢?
南宫雨泽身体却猛的一僵,像被一盆冷水从头泼到脚,整个人吓得血液都停止了流动,南宫墨这是要逼死他吗?之前他和父皇已经撕破了脸面不停的扭打,父皇怎么可能放过他,他会不会承受生不如死的折磨。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颤,“墨儿,我不要伺候父皇,你大发慈悲饶了我这一回吧。我愿意为你做牛做马,只要能偿还曾经犯下的罪孽,只要我能活着。”跟着父皇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条,他怎么敢待在父皇的身边。
“皇兄,父皇那么看重你,你这么做是不是不孝啊。本王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南宫墨笑眯眯的打断了南宫雨泽的话,想要整一个人,他能想出一百种办法,南宫雨泽既然敢算计他就应该考虑好承受怎样的后果。
南宫雨泽面如死灰,锋利的指甲将掌心的血肉都掐烂了,疼得血肉模糊,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的皇帝梦破碎了,整个人被狠狠的碾到泥泞里粉身碎骨。
蚀骨的悔恨占据了他的心,南宫雨泽扬起手来恶狠狠的扇了自己两个响亮的耳光,放声大哭起来,跪在南宫墨的面前跟他忏悔。
南宫墨回应他的只是寒冷的微笑,现在才后悔,不觉得太迟了吗?
一行人来到了皇上的寝殿里,在书架后面的暗格里找到了一个血红色拳头般大的罐子,南宫衍垂头丧气的递到南宫墨的面前,“这就是母蛊,给你们了,可以放过太后和那些妃嫔了吧。”
南宫墨将罐子放在距离他们一丈远的地方,用长剑挑开了上面的盖子,没有发现危险之后才递到了钟晴的面前让她检查。
钟晴低着头看了一眼罐子里赫然恐怖的虫子,对着南宫墨微微点头,这的确是母蛊,当然,她可不敢确定这是不是哥哥体内蛊虫的母蛊,先保持待定。
“我们先把哥哥体内的子蛊弄出来,他身上的毒再慢慢解开。”
将罐子盖上之后,钟晴认真的对南宫墨说道,如果南宫衍敢糊弄她,她不介意让南宫衍死得难看一些。
“南宫墨,朕答应你的做到了,你不许再找那些妃嫔和太后的麻烦,他们被你害得已经够惨了,不能再折腾下去了,否则就只有死路一条。朕现在只有一个要求,保住太后的性命,她已经受到应有的惩罚了。”
南宫衍整个人散发着一种阴沉腐朽的气息,或许只有到了这个时候,他才彻彻底底的明白,没有了权势,没有了皇上的身份,他什么都不是。只要手中掌握了绝对的力量,谁都能弄死他,只可惜他明白得太晚了。
“本王不会要他的性命的,若是你肯听话,北国的皇上还是你,太后那个老妖妇的性命本王也不会要,这样你心里满意了没?”
“你说话算话?”
南宫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的,如果真是这样,南宫墨天翻地覆般的把北国折腾了一翻是为了什么呢。
“当然。”因为你活得不久了,让你当个有名无实的皇上又有什么关系?
“南宫雨泽,好好照顾父皇。”
南宫墨扔下这么一句话,握着钟晴的手朝着寝殿外面走去,她的哥哥还在生死边缘挣扎,总要将人救回来,不然她一定会悔恨一生,他不想看到她后悔和难过。
“蛊虫已经给你们了,他是死是活跟朕再也没有关系,不要等到他死了将一切过错推到朕的身上来。”
南宫衍心里憋了一肚子气,不怀好意的说道。那个男人身上每一处都是毒,他倒是要看看南宫墨他们有多么大的本事能够将人救得活的,他过得不好,也休想别人过得好。
南宫墨彻底的把他的话当成耳旁风,急匆匆的带着钟晴走远了,更是让他气得差点吐血。
“不用担心,你哥哥肯定会没事的。”
南宫墨握着她冰冷的手,感受到她的慌乱无措,很是心疼,不由得轻声安慰道。
“我不会让他有事的,他是娘亲的儿子,不管费尽多少代价我都要把他医治好,哪怕他不认我,心里恨死我,我也要。娘短暂的一生活得太痛苦,哥哥是她性命的延续。”
钟晴脸色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眼睛里却迸射出坚定的光芒,字字铿锵的说道。
“要不要写封信给上官烨然,他儿子找到了,相信他会很高兴的。”南宫墨轻声的问道。
“等哥哥好一点再说吧,暂时不要,上官叔叔看到他被折磨成这个样子肯定很心痛。”钟晴想到那个痴情的男人,不忍心再让他伤心痛苦。
“也好。”南宫墨点点头,不再提这件事情。
宽敞明亮的偏殿,面色苍白,已经陷入深度昏迷的男人安静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钟晴在床沿前坐下,执起他的手,看着他血管下面乌青到发黑的毒素,难受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冷静一点,晴儿,你情绪波动太厉害,对你哥哥没有半点帮助。”
南宫墨抱着她,温柔而冷静的提醒,“你拿出最好的本事来,你哥哥等着你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