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件很伤感的事,可现在,我看的也是夕阳,却一点都不觉得伤感。”
段律痕轻笑,“我懂。”
她含笑歪头看他,“哦?你懂?”
“对啊,我懂,”他望着远天之外的夕阳,揽住她的肩膀,“境由心生,当人失意落魄时,什么美好的景色都入不了眼,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可当人的心情好,心里充满希望时,不管看什么都欢喜无限!”
“对,就是这样!”井甜儿往他怀里偎了偎,“失意的人,看到鲜花会觉得这么美的花,迟早好会有一天会枯萎,看到朝阳会觉得这么美的朝阳傍晚就会消失,可得意的人,即使是在迷雾重重的深林里,也会觉得奇幻如仙境,不管何时何地,心里都充满力量和希望。”
段律痕含笑看她,“那你现在很得意喽?”
“别提多得意了!”井甜儿得意洋洋的抱紧他的胳膊,目光流转如珠华,笑的明丽璀璨,“我把wo城豪门贵少中排名第一的太子爷儿牢牢抓在手心里了,整个wo城,没人比我更得意了!”
“有!”段律痕很坚定的说了一个字。
“嗯?”她讶异,“谁?”
“我呀!”他歪头,在她额上轻吻了一下,“我把全天底下最漂亮最善良最可爱的小丫头牢牢的抓在手心里了,全天底下,谁还比我更得意?”
井甜儿愣了一下,吃吃笑开,倾过身子,搂住他的脖颈,用力点头,“没错,你最得意了!人生得意须尽欢,今晚我陪你一起好好得意!”
“……”他可以说他想歪了吗?
当她说“人生得意须尽欢”的时候,他脑袋里转来转去只有一件事。
他再次很深刻很深刻的意识到,他是时候该结婚了,他一定要尽快结婚,尽快尽快的结婚!
——
待井杨云芝的丧事全部办完之后,井甜儿脚踝上的伤也好的七七八八了。
这期间,只有井杨云芝的遗体告别仪式上,井甜儿在井安沁的搀扶下,露了一面,在井杨云芝的灵前鞠了三个躬,其他时候,要么段律痕陪她,要么简幽陪她,她乐呵呵的过她的小日子。
她脚踝上的红肿看起来很吓人,井向天看了之后,心疼还来不及,当然不会怪她,而遗体告别式上那匆匆一面,已经向世人表明,她井甜儿在井家不可撼动井家大小姐的地位,一切都尽善尽美。
又过了几天,她脚踝上的伤痊愈,她又开始了每天上学的日子。
而她到学校听到的第一个消息,居然是夏雪和霍斯要订婚了!
“什么?你要订婚了?”她抓住夏雪的肩膀,满脸难以置信。
“嗯,日子定在这个星期的星期天,这是请柬,你们几个一定要参加我们的订婚宴,一个都不能少,听到了没?”被她们的调侃的多了,夏雪不再害羞的那么厉害,红着小脸,把她和霍斯的订婚请柬发进她们手中。
“天!你居然真的要和霍斯订婚了!”井甜儿翻开大红请柬,看着请柬上的名字,仍是一脸梦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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