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痕妥协,吻了她一下,“都听你的,你说什么都好!”
“嗯。”她安心了,偎在他怀中不说话。
“怎么了?”段律痕环着她的身子,柔声问她,“你情绪不对,怪怪的。”
井甜儿觉得有点累了,拉他到里间躺下,侧身冲他躺着,脸颊埋在他肩头,将刚刚小庾和她讲的故事,和段律痕学说了一遍。
说到最后,她眼圈儿有点发红:“好可怜哦……六哥可怜,小庾可怜,千夜也可怜,所以啊,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你千万千万不要骗我,误会最毒,比毒蛇还要毒,可以毁灭一切!”
“放心吧,我没那么傻。”段律痕安抚的轻轻拍她。
“痕……”
“嗯?”
“如果你遇到像六哥那样的事,你至交好友的妹妹得了绝症,在你面前长跪不起,求你给她妹妹一个婚礼,你会同意吗?”
段律痕想也不想的回答:“不会!”
“你别回答的这么快嘛!”井甜儿不依的晃他,“你好好想想,认真想想,仔细想想,那是你最好的朋友,你也很重义气,而且那个女孩儿得了绝症,已经时日无多了,很可怜啊,你会不会就一时心软,也像六哥一样答应了?”
“好好好,我认真想想!”段律痕手臂搭在她的肩上,认真想了又想,答案依旧是:“我不会!”
“为什么?”
“因为爱情是神圣的,我无法在神坛下对除你之外的女孩儿说出我愿意三个字!”
井甜儿想了想,点头,“是啊,婚姻是神圣的,如果一开始就知道是一场骗局,那场婚礼又有什么意义?最傻的是那个得绝症的女孩儿,因为要满足她一个人的心愿,伤害了三个无辜的人,还有那个没来得及出世的孩子,以小庾的家世地位,可以想象那个孩子如果有机会来到世上,将会受到怎样的宠爱,真是可惜……”
段律痕抱着她,摸摸她的小脸,含笑问:“那你呢?如果是你,你会答应吗?”
“不知道呢,”井甜儿摇头笑笑,“其实当事情没有真正发生在自己身上时,一切猜测都做不得准,但是有件事我可以肯定,那就是如果这件事发生在你身上了,你同意和那个女孩儿做一场戏,只要你做好我的工作,征得我的同意,我可以妥协,完成那个女孩儿的心愿,只当你是去做了一次演员,演了一场电影,但是小庾不行,即使她的六哥当初好好和她商量,她也不会同意她的六哥去和那个女人演戏,因为她的六哥了解她的性格,所以最后才选择欺骗她,结果却酿成了最可怕的结局……”
“为什么你这么笃定,小庾不会让她的六哥去和那个女孩儿做戏?”
“因为她和我不一样!”井甜儿笑笑,手指搭在他胸口,把玩他胸口的扣子,“我是从小苦着长大的,从小到大,为了简幽,为了我自己,我什么人都见过,什么苦都吃过,我可以变通、可以妥协、可以允许生活里有不完美,可小庾不可以,她是被宠着长大的,不敢说唯她独尊,但从她的一言一行里我可以看出她有多高傲多任性,她不会容许她的生命里有不完美,而爱情和婚姻是比她生命更重要的东西,她绝对忍不下一点瑕疵,所以,她不会同意她最爱的男人去给别的女人当假丈夫……这与她是否善良无关,是她自小养成的品性和傲气,和宁死不吃嗟来之食是一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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