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远和鲲鹏爆发了一场自相识以来最激烈的争吵,就围绕着永生的问题,两个人都寸步不让。最后思远甚至找了麒麟来试图解除,但麒麟也无能为力,他没有权限解除同级大圣的生死咒。
见到交涉无果,思远直接就不搭理鲲鹏了,无论她怎么耍贱卖萌都不管用,在大概一个月之后,她大概也知道自己干了很过分的事,哭哭啼啼的找上思远,抱着他大哭一场,但……即使这样,已经赐予生命却已经无法再回来了。
“永生……永生,凡人都求永生,可你我都知道这根本不是赐福,而是诅咒。”
思远面对着梨花带雨的鲲鹏也没法再发脾气了,虽然脸色仍然很不好看,但却已经没有之前那种僵硬的语气了。
“可是我就只是想你能陪我……永远永远的陪我,如果我真做错了,我可以选择兵解。”
“你傻啊。”思远被她给逗乐了,蹲下身子抱住她:“大圣兵解一轮,就什么都没有了。”
“可是你不开心。”
思远摇摇头:“这是两码事,虽然你是大圣,但我们可是要相处很久很久很久的,所以我希望你能更多的尊重我的意愿一点。我陪你没问题,可是莫然他们呢?他们凭什么就这样要和我们吃一样的苦?你一次性不管三七二十一,赐了这么多个永生,你知道你多任性吗?”
“我……我知道……我错了……”鲲鹏反手紧紧抱住思远:“我当时没有考虑那么多。”
思远深吸一口气:“你其实需要的不是跟我解释,而是跟他们解释。我出去散散心,你自己去解释吧。”
鲲鹏大圣可怜巴巴的点点头,小心翼翼的抱着枕头一脸悲伤的走出了门,接着钻进了莫然的房间并关上了门,估计是打算一个一个的解释过去。
思远长叹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服,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几步,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从柜子里拿出了一瓶白酒和两个杯子就离开了屋子。
他掌握一部分创造之力,创造个虫洞穿越空间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在他消失在房间里之后,顷刻间就出现在了一座荒山之上,他在阴风阵阵的山林里走着,天上一轮惨白的月拉长了他的影子。
走了大概十分钟,他来到一座新坟旁,坟不大也很朴素,但是如果有知道内情的人看到墓碑上的名字话,一定会大吃一惊。因为那墓碑上一行字赫然就是——修罗御守左明轩之墓。
坟很新,大概也就是一年左右的样子,上头却长满了蒿草,坟堆的旁边有一株牡丹,虽然仍很稚嫩,但却倔强的活了下来。
“没想到我们会在这样的场面下重逢。”思远把一个杯子放在墓碑上,拧开白酒倒上一杯:“来喝一杯吧。”
思远说完,像是自嘲似的笑了一声,转身给自己倒了一杯,一口闷下:“我这辈子。唯一斗不过的人大概就只有你了。我巴巴等着和你来一场最终对决,可没想到等来的是这样的结局。”
“我曾经一度心灰意冷,如果不是一直心里有你这个疙瘩。我熬不到今天。”思远身形笔直,丝毫没有松懈也丝毫没有轻蔑:“但是你却选了这一步棋,这大概是最差的一步棋了吧,以你的能力会选这一步,我很意外。”
思远又给自己满上一杯:“我调查了你从头到尾的一切,原来我才是那个看不透的人。对吧,狐狸和你其实是一伙的,他和你才是一伙的,而我只是你们计划里的一环。你其实早就能杀掉我的,但你一次次的放过我。狐狸一次次的救我,其实就是为了把我训练成你们希望的样子吧。”
思远脸上露出一副耐人寻味的笑容:“我曾经如此的憎恨你。你的残忍、你的邪佞、你的智慧。不过当我查清你杀的人之后,我才发现,那些人的命格都很奇怪,不用细说,你我能明白。我很好奇你当时为什么不杀纪嫣然,现在我终于知道了,她不是那种命。”
“好了,如今已经风平梁静,我也沾满血腥,往事就不提了。倒不如一晌贪欢,喝个尽兴。”思远坐在坟头前的石头上,朝墓碑举杯:“敬我的一生之敌。”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当年的思远是多么希望把左明轩这个人魔千刀万剐,可当他真的听到左明轩的死讯而且不是死在自己手上的时候,他心里却是空落落的,那种浑身力气都被抽干的感觉,让他至今耿耿于怀。
御守……御守……身为武器的御守,哪有手中不沾血的。思远突然觉得自己当初的想法太单纯,麒麟不杀生是因为他不需要,而自己那么蠢蠢的恪守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准则,现在想来真是可笑。
“对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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