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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长安讲解完一段以后,秦玉思索片刻,随后回道:“那这么说,这场官渡之战曹魏不是已经十拿九稳了?”
陈长安点了点头,笃定的道:“没错,如今曹魏跟袁绍的正面实力已经达到了微妙的平衡点上,而汉王集团的背叛,正是压垮寰宇集团的最后一根稻草,如今摆在袁绍面前的其实只剩下了两条路。”
“哪两条?”秦玉微微一怔,随后回道。
“第一条,在冀州死战不退,看看能否抢在汉王集团的人拿下并州前,先一步彻底击溃曹魏,占据黄河南岸据守,兵力返回冀州,跟汉王集团决一死战,这条路可以说步步艰辛,可一但完成寰宇集团便可一举奠定大势。”
虽然前途看上去十分光明,但秦玉却还是忍不住摇了摇头。
正如陈长安所说一样,这条路的确是步步艰辛。
先不论袁绍有多大概率能击败曹魏,就算勉强击败了曹魏,他们所剩的残兵败将,又该如何抵挡汉王集团的攻势?
汉王集团在司隶修生养息这么长时间,甚至还跟张角联手一处,如果说没点出人意料的底牌,那连秦玉自己都不信。
所以说,如果袁绍选择第一条路,跟曹魏和汉王集团硬刚到底,那秦玉就只能欣赏他的勇气,却不敢苟同他的智商。
“那二条呢?”秦玉问道。
“第二条路,则是收缩,全面放弃冀州南部,直接退守至广宗一带,把进出冀州的要道壶关,拱手让给汉王集团!”
“让出壶关?”
听到陈长安这么说,秦玉整个人都愣住了。
因为太行山与长城的存在,冀州完全阻隔了并州的兵锋,只有壶关要塞是并州进出冀州最关键的要塞口,一但让出壶关,那冀州完全就是门户大开,处于一个不设防的状态。
让出壶关,对于占据了冀州的寰宇集团来说,完全就是引狼入室一般。
“看似不智,但汉王集团背叛后,这已经是袁绍能做出最好的决策了。”
陈长安沉声继续道:“将整个冀州南部化为战场,袁绍只需坚守广宗,将两方对战,化为三方相争的乱局,如此一来才有机会能乱中求胜。”
经过陈长安的分析后,秦玉也理解了其中的关节,他呼出一口浊气,目光望向北方道:“那这么说来,官渡之战算是结束了?”
“如果袁绍不傻的话,他肯定不会继续僵持下去。”陈长安同样看向北方,目光微微闪烁。
没有了许攸的背叛,没有了张郃的叛逃,更没有奇袭乌巢的那一把大火,尽管过程不同,但官渡之战最终还是以曹魏势力的获胜而告终。
不过虽然赢了,但因为袁绍受损的并不严重,所以北方的局势其实还不明朗。
颜良文丑不死,鞠义高览尚存,田丰沮授两位谋臣也仍在竭力谋划,可以说官渡之战虽然因为汉王集团的叛变而失败,但败的却并非那么难以接受。
现在唯一的关键点便是转世的袁绍该如何抉择,他是否能压住自己的脾气,利落的承认这次失败,选择退守广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