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老大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背着手,悠然地踱步,嘴角挂着一丝意味深长。
轻轻拍了拍衣角上不存在的灰尘,开口道:
“各位街坊不知道啊,这丰年米行今日的限购,背后可是藏着诸多曲折!”
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带着一种魔力,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倾听下去。
人群中顿时响起一片议论之声,像是湖水被投入了一颗石子,泛起层层涟漪。
有人疑惑地摇头,有人好奇地探出身子,更有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猜测这限购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真相。
一个年轻的乞丐,面黄肌瘦,小心翼翼地挤到乞丐老大面前,眼中闪烁着渴望的光芒:
“老大,那你说,这限购是不是跟那每月十五施粥的神秘人有关?”
乞丐老大微微侧过头,看了那年轻乞丐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接着轻轻点了点头,却又摇头叹息道:
“此事非我所能断定,但总有些人想要搅动这一池春水。这限购之举应该就是他们的一步棋!”
众人闻言,心中更是好奇难耐。
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忍不住大声问道:
“老大,那你说说看,究竟是何人所为?咱们乞丐虽然无权无势,但也不能任人摆布!”
乞丐老大微微一笑,却不直接回答。
他环顾四周,叹了口气,又抽了抽鼻子,这才继续说道:
“谁是谁非,谁又能说得清呢?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限购之举,定然与城中某位大人物有关。至于是谁,咱们管不了,也没必要管。”
众人闻言,心中虽仍有疑惑,却也知道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下可糟了,我本来还指望着多买些米,这个月过得安稳点呢!”
一个老头唉声叹气地说道。
“是啊,这限购一来,也不知道多久,咱们这些穷苦人虽说一次买不了那么多,但终归不是个事儿吧?今天一石,明天万一一斗呢?只会越限越多!”
另一个年轻小伙子也跟着抱怨起来。
人群中顿时响起一片哀怨之声,仿佛整个皇城都笼罩在了一片阴霾之中。
丰年米行的门前更是围满了人,或吵或闹,要求恢复往日的销售。
就在这时,丰年米行的掌柜突然开门,大声喝道:
“都给我住口!你们这群刁民,竟然敢在丰年米行门前闹事?难道不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吗?”
众人闻言,顿时噤若寒蝉,不敢再出声。
那掌柜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走进了丰年米行。
限购令刚过了一个时辰,皇城中各路熙熙攘攘的人群此刻都聚集在丰年米行的门前,的脸上写满了不解与愤怒。
喧嚣之中,赵让的身影却显得异常冷静。
因为他在刚才,突然接到了七皇子元明空的传唤。
元明空坐在书桌后,手中把玩着一枚玉扳指,脸上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
见到赵让进来,他放下玉扳指,站起身来,热情地迎了上去。
“赵兄,久违了。”元明空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亲昵。
赵让恭敬地行了一礼,道:“见过七皇子。”
元明空挥了挥手,示意赵让不必多礼。
他走到赵让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赞叹道:
“赵兄今日这身打扮,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赵让微微一笑,心知元明空这是在敲打他。
他心中虽然有些紧张,但脸上却保持着平静,道:
“七皇子过誉了,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
元明空点了点头,话锋一转,道:
“赵兄,我听说你今日在丰年米行搞了个大动作,限购令一出,整个皇城都沸腾了。”
赵让心中一紧,知道元明空这是在试探他。
定了定神,道:
“七皇子消息灵通,赵某佩服。不错,今日之举,确实是我所为。”
元明空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道:“哦?赵兄能否告知我,你为何要这么做?”
赵让心知此时不能隐瞒。
便将自己对飞贼的怀疑,以及想要通过限购之举引出飞贼的计划,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元明空。
元明空听完赵让的讲述,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
他点了点头,道:
“赵兄果然聪明过人,这计划虽然冒险,却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不过,赵兄可曾想过,这皇城之中,暗流涌动,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赵让闻言,心中一凛,连忙躬身道:
“在下知道,多谢七皇子提醒。”
元明空微微一笑,话锋一转道:
“不过话说回来,赵兄如此热心于皇城的治安,本皇子也是极为欣赏。
元明空轻抚着手中的玉扳指,目光深邃地看向赵让,缓缓开口:
“赵兄,你今日之举,虽冒险,却颇具胆识。何况咱们本就是兄弟,对于你的计划,我自然愿意助你一臂之力。”
赵让心中一动,他知道元明空并非等闲之辈,此刻提出帮助,必有所图。他恭敬地拱手道:
“七皇子厚爱,赵某感激不尽。只是不知七皇子所言的‘帮助’,具体是何意?”
元明空微微一笑,道:
“赵兄不必多虑。你此次行动,无非是为了追寻那名神秘的舍粥人,而背后牵扯的,乃是那位掌握了宰相府绝密的飞贼。我可以向你保证,一旦找到这名飞贼,我会先交给你处理,但之后,我需要你将他移交给皇城兵马司,由我亲自会同兵马司一同审理此案。”
赵让闻言,眉头微皱。
他自然知道元明空并非真的关心那名飞贼。
他真正在意的,是宰相府的绝密。
但此刻形势逼人,他不得不考虑元明空的提议。
“七皇子,赵某明白您的意思。只是,这宰相府的绝密事关重大,万一处理不当,恐怕会引来更大的麻烦。”赵让谨慎地表达了自己的担忧。
元明空摆了摆手,道:
“赵兄多虑了。本皇子既然提出这个条件,自然有把握妥善处理此事。何况,皇城兵马司乃是国家重器,对于此类案件,自然有其独到的处理方式。”
赵让沉默片刻,心中权衡利弊。他知道,自己虽然聪明过人,但在这皇城之中,毕竟势单力薄。
若能得到元明空的帮助,无疑会大大增加成功的几率。
“既然七皇子如此说,赵某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赵让最终下定了决心。
元明空见状,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他从袖中取出两封信,将左边的一封,递给赵让道:
“赵兄,这是封已经写好的信。一旦限购令引起行商司的注意,你便可将这两封信交给行商司的沈掌司。有了这封信,丰年米行便可高枕无忧了。”
赵让称谢接过,但目光却始终看在另一封信上。
天家无亲啊!
果不其然……
更别说是朋友了!
如果刚才赵让没有答应,恐怕他连看到这两封信的机会都没有。
送到行商司沈掌司那的,也会是另一封。
到时候,即便丰年米行在皇城中独霸米市,还是天下首富西门家的产业,在行商司和皇城兵马司,以及背后这位现在可以说是地位最高的七皇子殿下的携手压迫下,也得关门歇业……
赵让踏出七皇子元明空的金碧辉煌的府邸,深深地吸了口气,仿佛能吸进一丝久违的自由与宁静。
回到丰年米行时,西门大壮那魁梧的身影迎面而来,脸上挂着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
平日里总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此刻却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像是个孩子般无助。
“让哥!,你可算是露头了!”
西门大壮的声音如同他的身材一样粗犷。
“今儿这皇城里可真是比庙会还热闹!”
赵让轻轻一笑,他的眼神中透出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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