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兵们抬出四篮子的白面馒头,还有四大木桶浓稠的米粥,里面还点缀着红枣、枸杞,看得众人眉开眼笑,忍住谄媚道谢的冲动,颔首淡淡地说声谢谢。
每人都能分得一个馒头和一大碗粥,大家不舍得吃,馒头留给孩子和孕妇,一碗粥添加水、老鼠肉或者蛇肉熬成一大锅,反正不需要赶路,他们不用吃饱。
姜舒晴他们就没这个顾虑了,各个将馒头给吃下肚,还下了面条、放上野鸭蛋,就着牛肉干,吃得喷香。
晚上他们准备吃包子,之前采摘了马蜂菜晒成了干,正好泡发,放上腊肉、蛋丝、粉条,加入各种调味品,香得人能将自己的舌头给吞下。
吃完饭,下得第一茬捕鼠器和捕蛇器就收获颇丰,大家将其开膛破肚,刷上调料,用竹签串上放篝火上烘烤。
虽然他们位于下风口,但是风偶尔转变下方向,那烤肉的香味渐渐盘旋在军营上空,勾得众将士们一阵烦躁。
瘟疫四起,人人自危,商贩们都少了许多,自然肉类紧缺。
平时食堂虽说天天荤素皆有,犒劳辛苦拉练的将士,可那也是只闻肉味不见肉影子,大家实在馋的很了就请假出去喝点酒吃点肉,更何况眼下?
最近大家精神紧绷,城里饭馆被强制性关门,根本没有打牙祭的地方。他们人数众多,鸟雀们被惊扰得不敢飞过。至于老鼠,偶尔逮上几只,不等烤完,就被兄弟们给瓜分了,只尝个味。
缺少油水的将士们,恨恨地望向悠哉烧烤的众人。
“他的娘,这群人忒会过日子了,难怪从广北长途跋涉三个多月,还一个个比咱都壮实。”
“那烤的是老鼠肉吧?野外的老鼠肉味鲜道肥,只是想想,我口水都要流光了。”
“想吧,他们身上也不知道有没有瘟疫,别为了口吃得将小命给丢了。”
“不至于,瘟疫多猖獗,朝得暮亡,发病快得很。你看那个人病的倒地不起,身上带的瘟疫肯定很毒,但他们这二百多人,从小孩到老人都身强体壮,应该是普通的伤寒感冒。”
“瘟疫怕热,咱要点老鼠肉自己烤着吃呗?烤熟了就没多大事了。”
众将士们望着老鼠被烤的油滴入火堆中,爆出喷香的火花,皆吸溜下口水。再也忍不住纷纷爬上瞭望台,冲下面的人喊道,“喂,你们老鼠怎么捉得?”
大家你瞧瞧我、我瞧瞧你,皆笑着摇摇头不说话。
“不过几只老鼠,军爷们放下个木桶,我给你们挑几只肥硕的,”反倒是姜父不在意地回道。
将士们忙去寻木桶,用麻绳拴上放下去,没好意思嘱咐多放几只。
姜父挑了二十来只老鼠,将木桶盛了大半,然后在桶周围刷了层鼠油,防止老鼠们越狱。又在绳子上挂了几个丈长的蛇。
得了老鼠和蛇,将士们道谢后,去了空旷地,也点火烧烤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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