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王听它如此说,也是无言以对。它对这两个争议点本来是不太在意的,都还是这些大臣你一言我一语地把这些利害提上了高度。前几年与别国的边境争斗,它还心有余悸,它现在只想边境安定,辖区太平,过上安稳的日子,它可不想争这一点一滴的领地。对此,它的许多大臣很不认可,大多数认为作为一国大王不说要开疆拓土,至少也要守住自己的每一个地方啊!当年在与那邻国争战的时候,举国还是很统一的,大家对它没有什么异议,战后就有了些非议了。这不,还没等到大王亲口下令就一拥而上,在争议点建起了界墙了。
这个斯旦国王年事已高,自从结束了与邻国的战争,国内就有势力想要它退位,它的两个儿子就是强有力的竞争者。眼看目前的形势并不很受它的控制,只有外面出现了大的危机,这些臣子们才又把它捧在中心,放下了彼此的争斗。今天同福的兵马以雷霆万钧之势力陈兵于边境,这几股势力自然不想去挡风口,还是把它搬出来,绕着它转。
国王正想着这些烦杂事情,见那个力主居中划界的说要到对方去承担责任,就顺势说:“也罢!总归得有个去回复一下的,那你就去跟人家说清楚你的本意,看怎么办吧。”
次日,这个臣子就带着几个跟从到了同福联邦的兵营。看到对方的兵马井然有序,威风凛凛,心中产生一阵阵的压抑感!等它顺着引导来到大营,心中想好的话大半都已经不攻自破,完全没有力量讲出来了。接待它的是一位阵前专员,它是这里对外务的负责者,也是最高头领的副手。见到这几个斯旦国的使者,它的工作终于有了切入口了。等对方自我介绍完就问道:“你们斯旦国王都没有下令,你就敢擅自把这里居中划分,真的是好大的胆子呀!那么现在你又准备如何改正这个误会呢?”
那臣子说:“专员阁下,刚才我已经说明了居中划界的好处,如果不这样,最好的做法就是各要一个,但是,在哪里建筑这界柱好呢,恐怕难找到稳固的地点,就算建好了,不出几个月,就可能不见了,不知会否又产生更大的误会呢?”
专员听了惊愕道:“原来是这个原因,但是你也不能擅自作主,建筑这事关两邦大事的界线呀。而且,连你们的国王都没有下令,这真的是什么规矩啊?”
“专员你有所不知,这个做法在我们这边并不奇怪,我们国王有的时候就需我们猜测着做一些事情,要是做对了,它可以称功,做错了却不用负责。所以从上到下,这样的做法都时有见到,有时也必须如此做,否则就可能开展不了事情,还会受到责怪!”
专员说:“好吧,听你说得也似乎有些道理,都有的常情嘛!不过,现在你们准备下一步怎么办呢?”
“那就按照贵邦的意思,各取一个争议点好了!至于各要哪个,也由你们确定就是了。”它对这个取法,原也是有些讲究的,但是受到人家对面兵阵气势的压抑,什么都似乎不宜计较了。
专员见它这么顺从,倒也感到有点意外,就微笑地说:“你们有什么想法其实是可以提的啊,我们总部都想好应对的各种方案了,不妨直说嘛!”
那臣子说:“说与不说,其实结果估计还是早就有定论了,不过呢,还是刚才说的问题,各各取一处又如何,那个边界线是很难建得牢固的,这才是问题。如果过了一年半载,边界不见了,会否又会惹出什么争端呢?”
专员听了,眉头一皱说:“这倒是很实在的问题呀,不过我们不是还可以立个公约吗,可以说好哪里是分界的嘛!”
那臣子听了,也不再作争论,只是说:“那当然好,就按贵邦的提议定吧!”
果不其然,那专员就叫来几个边界拟定的参事,趁势拟定一份约定,意思是界柱加文字确立好双方的地界。可是不一会就遇到了说不清的问题,比如这个参照物是什么呀,这里周围百里都是些飘浮不定的沙丘,安个什么名字识别都难,怎么定呀,最终只能以三百里之外的一些石山、河流作为参照点进行描述,整个约定描写得很是模糊两可,最后再加上一道界线图才勉强象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