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挤了两滴泪出来,道:“事实如何,岂是你们姐妹说了算么?我还道是你们二人合起来作戏冤枉我呢。”
“你胡说……”
江宁气得脸发白,江甜忙拍了拍她的背,安抚她不要着急,然后才悠悠的道:“堂姐啊……你如此笃定没有旁人看到了?”
江甜的话使得周氏眯了眼,不由得朝江巧看了一眼,却见她微微一滞,竟似不确定起来。
她怎么就生了这么个蠢笨的女儿出来?
周氏气结,扯了一把江巧,才肃着脸道:“甜丫头若有证人,且就叫出来看看。”
“呵!”
江甜冷笑了一声,虽然唯一有可能目击现场的证人赵大山不在,但要证明是否是江巧推的人,还是有办法的。
江巧不愿自己承认反倒如了她的意,就让她好好的给江巧扒掉身上的美人皮。
“三叔公,王叔,众位村邻们。”
江甜侧着身高声道:“今日小宁落水险些丧命,她亲眼指证的凶手却矢口否认,但以你们对我们姐妹的了解,我们岂会如江巧、周氏所言为了陷害于人而故意落水?”
“你说这些何意?你们不会陷害人,我便是会作假吗?江甜,莫欺人太甚。”
江巧大大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端是惹人怜惜。
然而江甜却越发好笑起来,死到临头而不自知,真真是可怜极了。
江甜挑起了秀眉,看着江巧道:“的确,除了小宁以外,暂时并无旁人看见是否是你所为,但是……”
一声但是,叫江巧的心都纠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了不好的预感。
“小甜,你不要但是了,赶紧说吧。”喜林大着嗓门道。
看到江巧又慌了,江甜也无意再多拖延,直接就道:“但是,老天爷是公正的。在场的,且都看看脚下。”
众人不由得都看起了自己的脚,除了泥巴外,分明什么都没有,正待疑问,就听江甜又道:“昨日下午的大雨,使得村里无一处好地,大家的鞋上都沾上了泥泞。但是你们仔细瞧瞧,去了河边的,和没去河边的,沾惹的泥巴是不一样的。”
这回众人瞧出来了,没到河边的是黄泥,去了河边的是红泥黄泥皆沾的有。
“大家且瞧江巧的鞋,黄的红的泥并有,试问,她没去过河边,为何会沾上红泥?或者你要狡辩说你去河边也无甚大不了的,但你怎么解释那泥里沾着的紫丁草?这个草,除了洗衣服那块下脚地长了些许外,再远的就是下游了。”
众人万万没有想到江甜的切入口在这里,一时都把眼睛盯着江巧的鞋瞧,马上就开始啧啧出声来。
江甜把所有的可能都说死了,江巧张着口想辩而无言,预感的不安变成了现实,偏她无处可躲,看着脚上的鞋就仿佛看到了一把刀正血淋淋的往她胸口插,那么深,那么疼。
这算什么?
江甜肯定是早就想到用这个法子来逼她的,竟不早早的说将出来,偏要让她以为胜算在握才说,叫她的否认全都便成了笑话。
是了,江甜就是要看她笑话,就是要让她不堪,这下好了,全都趁她的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