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路。
她打量了一眼轻纱遮面的姑娘,问道,“不知姑娘找我程媒婆何事?”
红衣女子慢悠悠的开了口,“也不算是什么大事,我就是想打听一下,刚刚那两人找你是何事?”
程媒婆睨了她一眼,笑道,“找我程媒婆除了说媒还能有什么事?”
闻言红衣女子身子一僵,半响才回了神,从怀里掏了银子递了过去,“不知道我能不能插个队。”
这红衣女子自不是别人,而是赵清歌。
这下轮到程媒婆发愣了,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怎么碰到的全是怪事,这女子怎么都跟愁嫁似的,一个个上赶着找夫婿?
她接过银子,放进怀里,笑道,“好说好说。”
送上门的银子犯不着不赚。
程大媒婆本名程大丫,上京出了名的大嘴巴。
天色渐暗,夜幕四合,程大媒婆扭着肥胖的身躯进了内堂,从怀里掏出一沓的银票和散碎银子,脸上的喜色藏也藏不住眼里蹦出一抹精光,一手拿着银票一手沾了唾沫数了起来,“十,十五,二十五...”
银子数的她有些喜不自禁,洋洋得意,总算是没有浪费她辛苦的跑来跑去,看样子今天的收入颇丰。
晚风吹来,桌案上的烛火被吹的忽明忽暗,跳了几下,晃的眼花,她扭头看着大开的窗,迟疑了片刻把手里的银票和散碎的银子就放在了案几上,起身往窗边走了过去。
她把支着窗扇的木楞拿开,只留了很小的一丝缝隙来。
虽刚下过一场雨,夏天的夜晚多少还是有些闷热的,关好窗转身回头,就见刚刚她起身的位置坐着一个人,准确的说是一个黑衣人,因为他从头到脚全被黑色拥裹着。
她张大了嘴巴,刚想惊呼出声脖子上就横了一把锃亮锃亮的长剑,在月色的映衬下更显得森寒了几分,她倏地闭了嘴巴,瑟缩的后退了几步,身子直接抵在了一旁的矮几上,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看着屋子里无声无息多出的两名黑衣人,哆哆嗦嗦,结结巴巴的说了四个字。
“大爷,饶命。”
坐在圆凳上的黑衣人似是没有听到她的求饶声,腰间的刀被別到了一旁,用手肘支着脑袋,一手拨弄着案几上的银票,冷笑出声。
“你来钱倒是好快。”
说完也不等她回答,就起了身,迈着碎步朝着程大媒婆走了过去。
“我且问你,你可有为户部侍郎苏大人保媒?”
程大媒婆本想点头应是,半垂着的眼角忽的扫了一眼脖颈上的剑,忙停下动作,结巴的应道,“有,有,有。”
每天让她保媒的自不在少数,这些当大官的找她保媒她本就记的清楚,更何况还有一个红衣女子要插队,她可不是记的更深了几分。
黑衣男子笑了笑,“那巧了,我也是替苏大人保媒的。”
程大媒婆直接怔住了,这位苏大人这么吃香吗?
她低头看了看那把透着寒光的长剑,咽了咽唾沫,挤了一抹笑出来。
“不知大爷说的是哪家姑娘?”
“江南白家的。”
程大媒婆大脑一片空白,呆滞片刻开了口,“您说的可是江南第一富绅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