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静转过身,怔怔看着苏泽的背影,旋即紧走几步追上他,一把抓住他的双肩,差一点将他扑倒,又奋力摇晃着,歇斯底里地喊道:“我受够了!你为什么要对我这样?!我到底哪里做错了?!”
苏泽被她的样子惊到了,一边用力挣脱她,一边皱着眉大声道:“你干吗?疯了吗?”
吕静见他如此大声,突然间泪如雨下,哭道:“我是你的老婆!我就是想让你对我好点,我有错吗?别人欺负我,连你也欺负我!”
苏泽见她哭得如此可怜,又于心不忍,遂揽住她的肩,替她拭掉脸上的泪珠,柔声道:“好了,不哭了,今天在外面被谁欺负了?”
吕静抽泣道:“还不是芙蓉和她那个同学。”
苏泽笑道:“一定是你先去招惹了人家。”
吕静有点心虚道:“我不过是去跟他们打了个招呼。”
苏泽不想再听她狡辩,因笑道:“好了,你去玩会儿手机,或者去休息;我得去书房,处理点事情。”
吕静听了,只得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点点头。
不提他们,且说芙蓉,一连五天的演出结束后,便决定休息两天,让大家放松放松,皎月遂和雅云约好第二天去逛街。
且说金狐策划公司的牧小军,本生长在农村,学历也不高,只因长了一张英俊的脸,被陈默看中招入公司。
他的母亲一向体弱多病,近日又查出肠内有息肉,尚不知是良性恶性,需要先做手术。
因牧小军是家里的长子,下面只有两个妹妹,遂父亲便把筹手术费的希望寄托在了他身上。
他所挣的那点工资,一少部分寄回家,多半都被自己挥霍了,如今碰到这样的事,只得向陈默求助。
陈默碍于面子,借给了他三千元,还不无遗憾地说自己刚买了几只股票,手头实在有些紧,要么绝不可能只借给他三千。
然而,这点钱对牧小军来说,只是杯水车薪。
情急之下,他想到了吕静,根据以往与她接触的经验,觉得只有她有可能帮到自己。
于是,他打电话给吕静,希望与她见一面。
吕静见牧小军打电话给她,感觉那些已被尘封的不光彩的往事,此刻又鲜明而真切地呈现在眼前,令她既惊慌又恼怒,因说道:“好像我们之间没有过什么来往,我想没必要见面。”
她的话早在牧小军意料之内,他不慌不忙地笑道:“据我所知,苏泽对上官芙蓉仍未死心吧?我或许可以帮到你,你没兴趣跟我见个面吗?”
他的话正好击中了吕静的痛处,她思忖了一下,说道:“好吧,不过地方我来定,中山路新开业的商城底楼有一家咖啡厅,我们就那儿见面吧。”
牧小军听了,高兴道:“好,我知道那个地方,我们待会儿见。”
不提他们,且说皎月和雅云,在新开业的商城转了一圈,也没买什么东西,感觉走累了,便进了底层的咖啡厅,坐在一根大柱子后面,一人点了一杯咖啡,慢慢啜饮。
忽然,她们听到柱子另一侧传来一个清晰的女声:“说吧,你想怎么帮我?”
这声音有几分耳熟,皎月身子后倾,探过头偷偷看了眼,发现竟是吕静,便又坐正了,用口型对雅云道:“是吕静。”
雅云会意,微笑着点点头,二人遂不再出声,一边低头看手机,一边饮咖啡润嗓。
且说牧小军,与吕静见面后,见她第一句话便是问他打算如何帮她,便狡黠一笑,说道:“你说吧,你让我怎么帮我就怎么帮。”
“哎!你这是什么话!”吕静不满道,“是你约的我,说能帮助我对付上官芙蓉,我才出来见你的!”
且说柱子另一侧的皎月与雅云,听到吕静这句话,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愣怔片刻,雅云便打开了手机的录音功能,示意皎月要把他们的对话录下来,拿回去给师父听。
皎月见了,也把手机调到录音状态,然后两人都屏息听着。
再说牧小军,事到如今,也只能实话实说,因有些为难道:“其实,我今天约你出来,是想向你借点钱。”
吕静听了,二话没说,起身欲走。
牧小军忙欠身拉住他,恳求道:“我也是没有办法,我妈妈生病住院要手术……”
吕静不等他说完,便用力甩开他的手,向外走去。
牧小军见了,只得冲着她大声道:“你若不借给我钱,我就把你让我做的那些事都告诉苏泽!”
吕静听了,果然停住脚,回身坐了下来,压低声音,气愤地问道:“你到底向怎样?”
牧小军作出无辜的样子道:“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我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所以才向你借钱,你就行行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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