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帝国。
帝城。
货运码头。
帝国时间23时又18分,夜已深。
可是码头却仍然人潮涌动。
直至凌晨3点,一大轮船的进口物资全部有序地搬入指定的仓库,码头这才渐渐恢复了安静。
在最后两名男人,清点轮船上的确没有遗留任何的物资后,这才严谨从轮船下来。
只是,他们刚抵达岸边的码头,便隐隐瞧见分神的那片刻,似乎有个黑色的身影,从岸边的水里,游向了拉长着轰鸣声即将启动的轮船。
动作很快。
一闪而过。
不过,因为码头明亮得有些刺目的照明灯并没有关闭的原因,所以哪怕在水里,也是看得见的。
“刚刚是不是有个人影,游了过去?!”一名男人,下意识地扭头询问身畔的人,他本想抬手示意轮船上的人,停船再好好检查下轮船的。
结果,他身边的男人却说道:“哪有什么人影?!这半夜三更的,你怕是眼睛花了吧。”
“我分明就看到了。”男人说。
另一名男人却毫不在意地回复道:“这可是国家指派的,谁那么粗的胆子,敢随随便便靠近这轮船?!怕是不想活了!!再说了,这条轮船还要秘密搬运物资回来,时间特别紧迫,耽搁了时间,谁都承担不了后果。”
轮船的物资,量,向来是非常庞大的。
而他们今天接到上级的指令,足足压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搬空船上的物资。
显然一艘船是在赶时间。
具体要去做什么,他们并不清楚。
不过,他们只知道,这是总统亲自下达的命令。
“可万一这艘船真的有不明身份的人浅上去,我们作为安保人员,怕是也承担不了后果。”男人说。
另一名男人却立刻补充道:“你就放心吧。你以为紧紧是吹出来的名号吗?!是人人都有本事可以浅上去的吗?!”
男人仍然不放心,还是想给告知船长一声。
另一名男人说:“你要折腾,那你就去折腾好了,这么晚了,我要回部队休息了,还有十天便是祭祀大典,这期间有得我们忙碌了。”
最终那男人看着渐行渐远的船只,还是放弃了。
轮船,行驶了二十分钟后,船尾的位置,缓慢地探出一个黑色的脑袋。
马亦仰头望着那又高又深的船身,眼底一片阴鸷。
几乎没有犹豫,他从腰间取下吸力手套,戴牢之后,便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地往上攀爬。
沾了水的缘故,吸力手套有些滑。
加之,他只双手戴着,脚上没戴,所以,所有的重心与重力,全靠双臂的力气。
攀至一半,一只手套的吸力忽然消失,他整个人立刻半吊至轮船上。
身下,是泛着白色浪花的滚滚海水。
马亦觉得自己的体力已然达到了极限。
宫梵玥下达的封锁令,实在太严苛了。
根本逃不出去。
他在码头的桥下,冰冻刺骨的水里,足足泡了两天两夜,这才等来了一艘船。
在等待船只下货的途中,马亦在水里,隐隐听见这艘船是要去Y国的。
原本已经达到身体极限的他,硬生生又扛了几个小时。
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攀到夹板上。
气喘吁吁地坐在那里喘气的时候,夹板上忽然有脚步声靠过来。
马亦都还没反应过来,一束特别明亮的手电筒的光,便投射了过来。
下一秒,立刻有非常讶异的询问声响起:“你是谁?!”
马亦将全身的衣服拔了个干净的男人,扔下船的时候,是在五分钟之后。
男人死得很快,几乎没有半点的痛苦。
看着沉入无边无际的大海,眨眼的功夫便没了踪迹的尸体,马亦的眼底,一片的黑暗。
他换上了从男人身上剐下来的衣服。
是胸口有宫家家族滕图的警卫的制服。
伦敦。
霍寒景这下是彻底看明白过来,时念卿是真的特别不开心。
这表现在最近的两天,她都不怎么跟他说话。
这两天,她也不出门了,没事的时候,只是去院子里,摆弄摆弄那些花花草草。
完了每天霍寒景在房间里都会听到她怒不可遏地咆哮声,到底是哪个熊孩子,又把她的花给摘了。
霍寒景让徐则来了趟家里。
在院子里的角角落落都安装了四个隐形的摄像头。
因为每天栽的花都被掐了,时念卿是真的有点恼火了。
她嚷着让霍寒景帮忙找出来到底是谁干的。
如果真的是熊孩子,必须跟他的家长好好反应下。
不过,根据摄像头拍摄到的画面,的确是个熊孩子做的。
天刚刚亮,就有一个小男孩儿,闯入他们的院子,然后豪不手下留情地摘她院子里的花。
时念卿当即怒了。
那小男孩儿,她是认识的。
就是隔壁街的。
特别的调皮。
好像母亲是二婚。
现在与他继父生活在一起。
他继父平日的工作特别忙。
所以没时间管教他。
时念卿今年开春后,便一直在打理自己的院子。
种植花花草草,本来也不是什么辛苦的工作。
可是,隔三差五就栽种一次,并且栽种了这么久,院子里连个屁都没种出来,加之她心情不好,所以特别愤怒,想要找个地方发泄。
她都没等霍寒景反应过来,便要去隔壁街那小男孩家里讨要个说法。
霍寒景叫都叫不住她。
原本他想要起身跟着她一起去的。
这里是伦敦,可不是国内。
街坊之间有不愉快的事情,动动嘴皮子吵吵就好了。
这里,大多的人,尤其是本地人,是非常的粗暴的。
他们不喜欢吵架,只喜欢动手。
然,霍寒景刚从书桌前的椅子站起身,眼尾余光的便瞄到电脑左下角的隐蔽位置,拍摄到一个非常模糊的人影。
他坐回去,分辨了许久,这才大概能看出那人影似乎是阮遇。
而小男孩儿,在院子里的花花草草践踏得一根不剩之后,便蹦蹦跳跳穿着阮遇的身边跑了过去。
阮遇入境的只要半个身影。
监控角度的问题,并看不清她与小男孩儿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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