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会光着脚管下楼。
“你啊,不怕着凉吗?想故意惹我心疼是吧?”傅泽昊一把将她拦腰抱起,轻轻松松地将她运到床边,贴心地替她擦拭干净脚丫子,而后,把拖鞋给她套上。
“我不是故意的。”一大早就被“臭骂”一通,看来,她今天运气有点差,如果到了医院,只怕还有更大的暴风雨等着她。
闷闷的声音,加上低着头那股莫名的丧气感,傅泽昊感觉今天的雷音,有种说不出的颓废沮丧,就好像昨晚接听完温南天的电话后,那种认命的无力感。
“老婆,你看着我的眼睛。”傅泽昊一边说,一边手动把雷音的头抬起来,让她直视他墨黑的双眸,“你听好,不管今天他们如何苛责你,我都站在你这边。你是我的,除了我以外,没人能欺负你。”
前半句话,还是挺让雷音感动的,只是,后半句话,她怎么越听越觉得别扭。
“昊,谢谢你。”虽然傅泽昊一口一个老婆搅得相当顺溜,但她却还无法喊出让她觉得异常肉麻的老公,也许是他们现在还没结婚,雷音还无法适应如此亲昵的称呼。
“老婆,什么时候,我也能从你嘴里听到老公这两个字呢?”傅泽昊一边穿着外套,一边小声的嘀咕着,他以为自己抱怨,隐藏的很好,殊不知,还是被敏感的雷音听见了。
“或许等我们结婚了,我可以试着为你改变。”雷音给出了不确定的答案,似乎是给傅泽昊精神安慰。
不过,傅大总裁对于
这种虚无缥缈的鼓励,完全不感冒,所以,尽快让温羽飞苏醒过来才是王道。
等他们整装待发,匆匆赶到医院是,发现他们要“接驾”的人,早已在医院等候他们多时。
“温叔温姨,你们什么时候来的?”雷音还以为,即便他们思儿心切,速度再快,也至少要等到今天才能赶到。
结果,看他们的模样,应该昨晚就已经到了医院,说不定,还跟温羽飞的主治医生聊过了。
“我们昨晚就到了。”温南天见雷音憔悴的脸色,确实没比躺在病房里的儿子强多少,看来,他之前猜测都是正确的。
“温叔温姨,对不起,都是我的……”雷音还来不及道歉,就被温南天堵住了接下来要说的话。
“小音,羽飞的事情,不怪你。换作其他任何一个人,在当时那样的环境下,都会出手相帮,不让事态往更加严重的方向发展。”温南天的解释,倒是让自责的雷音,少了些负担,不过,相比温南天,她最担心的,还是温姨。
“温姨,我不该让羽飞哥为我冒险,更不该让他受伤。如果您想骂我打我,我都不会有任何怨言,只希望您不要太伤心,相信羽飞哥,也会心疼您的。”雷音望着一下子恍如老了十岁的温姨,缓缓低下头,深深地向她鞠了一躬,真诚的声音,带着十足的歉意。
“音儿,我们了解羽飞,即便那天,我们也在场,恐怕都阻止不了他想要救你的心。”温姨以为自己能够大度的原谅雷音,可真当她见到雷音,看着雷音和傅泽昊成双成对,羡煞旁人,而自己的儿子,别说女朋友,差点连命都丢了。
那种不甘心,替温羽飞不值的别扭情绪,让她有些失控。
“但你扪心自问,我们家对你不薄,从小拿你当亲女儿一样疼爱,我儿子更是跟在你屁股后面,为你遮风挡雨。现在他躺在那里,昏迷不醒,而你却还有心思,跟别的男人,亲亲我我。雷音,我对你,真的很失望。”
温姨字字珠玑,犀利的言语,如同用刀刻在雷音的心尖上,那些血珠子,顺着她的血管缓缓往下淌。可她此时此刻,却感受不到疼痛,因为她知道,有人比她疼一千倍一万倍。
“温夫人,我接下来的话,可能不太好听。但身为一个男人,不能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就跟废物死人没区别。所以,有些话,我还是要说。”傅泽昊斜挑着眉毛,阴沉着脸,霸道地像护犊子般将雷音揽入怀中,不让温姨再有机会伤害她。
他平生最见不惯的,就是有人用道德绑架人,站在道德制高点,用所谓的亲情,友情,爱情来捆绑他们眼中的“罪人”。
要说雷音这个傻女人,还真傻得……没毛病。要是没有他在身边,还指不定要被温氏夫妇欺负成什么模样。
“首先,我要纠正你的几个错误。第一,我们没有主动请求温羽飞替雷音挡刀子,那么他会受伤,完全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况且,替雷音挡刀子的决定,是他主动的。因此,您不能把所有错,全部归咎在雷音一个人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