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到魔蛊虫鬼还能用正常语气向他问话,右使这才算是松了口气,“启禀主上,那片混沌突然迅速胀大。”
听到那片混沌正在胀大,魔蛊虫鬼也很紧张。可才刚蜕皮的他本来身体就会很虚弱,因为突然杀进来的流影差点害他走火入魔,这让他都无法恢复人类的样貌,恢复成他自己一直都无法接受的丑陋模样。
魔蛊虫鬼不仅是不愿意让手下看到他现在的样子,他现在也没那个实力解决那片混沌的问题。目光扫过已经被他吸干身上真元的流影,用触手将她甩出珠帘外,“那片混沌应该不会出太大问题,你先给本尊说说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右使打量了变成失心木偶模样的流影,神色又是惊变:“回禀主上,这个只是流影的一个分身。属下也还没调查出流影到底想要干什么,之前只是知道她用控魂术让各位堂主捉对死斗,等属下和左使发现不对让人去缉拿她,却发现她已经不知所踪了。”
“一定要将她抓回来。本尊要将她碎尸万段,再一点点将她的神魂熔炼成虚无。”魔蛊虫鬼差点没气吐血,十分后悔之前特意将流影给放掉。如果他那个时候就让流影成为帮助他蜕皮的一味养料,流影就没机会趁机作乱,刚刚也不会差点被她成功算计到。可惜没有时光回溯的大神通,后悔死了也没用。
右使做了个深呼吸,“主上,您最好尽快出关。这几日,属下和左使都是总莫名的感到心惊肉跳。还没查清楚原因,先是虫族和魂兽那边出现暴动,接着各位堂主打成一锅乱粥,然后那片混沌有出了问题。”
有句话说的好,债多人不愁。有那片混沌出了问题这件事打底,再听到其他两个乱子,魔蛊虫鬼发现自己竟然平静多了。不过还是回问道:“堂主乱斗是因为流影那个女人,虫族和魂兽那边是什么情况?”
右使回道:“也还没有查明,有虫皇说它们感知到幽蓝草的气息,而且数量很大,怀疑近日回来的人中有人将带了大量幽蓝草回来。”
魔蛊虫鬼冷哼了一声,“最近回来的人也就只有流影,那看来也是她搞的鬼。”
如果胡映雪此时在这里,一定会对他们说自己一点都不稀罕让那个流影替她被黑锅。都说不好流影是帮了他们,还是妨碍了他们的计划。胡映雪计划中预计到的异象出现了,?因为流影的一番作为将魔蛊虫鬼和左右使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她身上。
就是认定流影是乱子的根源,右使接了魔蛊虫鬼的命令退出寝殿。走出了大门,他才发现自己后背上的贴身布料都已经被汗水浸透了。不过他脸上还能露出稍显轻松的表情来,毕竟他囫囵个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看到脸上都有一个巴掌印的侍卫围上来,右使绷起脸:“都回自己的位置上。都多长点心,再有同样的情况发生,谁都保不了你们。”
将侍卫都赶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右使快步走出了魔蛊虫鬼的寝宫。走出宫门,他心有所感的抬头看天。左看右看都没看出有什么问题,就收回了目光。传讯问了下左使现在在哪,知道他还在处理众堂主乱斗的事便朝那边走去。
受流影控魂术影响的人已经清醒了过来,正在接受左使的训话。这些人可有不少想过将左使和右使从现在的位置上拉下去,听左使训斥了几句就感觉有些不耐烦了。有人抬头看了一眼天,扫第一眼时感觉有些不对劲儿,但再看上几眼就感觉没什么不对劲儿。
一眼,两眼,三眼……左看一眼右看一眼,转回头又重新看一遍,这么做了三回之后有人终于发现了到底是哪里感觉很不对劲儿。虽然大半云彩在缓缓移动,有几片云彩不仅位置一点都没有变动过,形状也没有任何变化。
一个提醒一个,没多久就有很多人注意到了这个问题。右使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左使黑着脸训话,听他训话的人却有几个明显在溜号,一个个的都在往天上瞄。轻咳一声,“咱们头上有什么定西?”
右使平时看起来比左使还要严肃,被他揪起来的人虽然在被问的时候满脸都带着敬畏,说到刚刚的发现就什么都抛到脑后了。不等右使细问,便将所有细节都说了出来。
收到提醒,右使抬头看上看。这一回来来回回的将能看到的区域都用神识扫了一遍,果然跟那几个说的一样,有几处云彩静止不动。这么明显的异常不能再忽略掉,右使什么也多没想,直接腾空而起去查看。
通过水镜,胡映雪没有错过右使的小动作。撇了下嘴角,“终于有人注意到不对劲儿,太不容易了,”
却说另一边,来到半空中的右使便发现可不只是那几朵云彩不对劲儿,是整个天空都感觉很不对劲儿。赶紧从空中落到左使跟前,“你仔细看看咱们头上,看看还有哪里感觉不对劲儿。”
“这什么味道啊?明明你之前过来时身上什么味道都没有,从哪里沾回来的。”左使抬起头,才要回答右使刚回答的话,就被右使身上散发着的一股味差点熏晕了。
“是幽蓝草的味道,上面都是这股味道。”右使仔细闻了闻自己身上。开始的时候也没想出是什么味道,还是一位脸部被打的肿的跟猪头一样的人给提了个醒,让她想起自己到底是在什么时候闻到过这种味道。
左使和右使一起猛抬头,说了句让那些堂主都带着人跟前,两人便带头朝着虫族、魂兽的营地跑去。他们担心流影跑到那边玩什么花样,到了那边果然在虫族和魂兽中间找到了那个女人。
流影手上拿着个宝袋,不断从宝袋丽掏出大把的幽蓝草朝周围的虫族和魂兽丢过去。看到她丢的是幽蓝草,周围的虫族和魂兽四处躲避。这使得一些虫族、魂兽本来就已经很暴躁的情绪越来越难以控制,一看就是有比之前更大的暴动正迅速成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