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眼睛里便升起了一种雾一样迷离的成分,她低声呢喃道:“什么是缘?”
他继续拾人牙慧,朗朗卖弄道:“缘是五百年前你在佛前许下的一个夙愿;缘是滚滚红尘中你烟视媚行时一次不经意的回眸;缘是茫茫人海中擦肩而过时会心的一笑;缘是清晨凝在荷芯的一滴朝露;缘是空谷中你面前飘落的一片红叶……”
虽然是拾人牙慧,但他红后白牙一字一顿,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句句都落到她的心底,她的心里顿时瀫纹微皱、碧波粼粼。
这跟催眠一个道理,催眠术只对特定的人群有效。信则灵、不信则罔。所以才有葫芦僧断葫芦案、狗屁昏官画圈圈,旁观之人还说判得好判得妙。
眼前这个女人虽腰缠万贯貌美如画,但其内心也许满是伤痕,他这番漫无边际的空泛之语也许正好击中了她心底某处最柔软之所在,睁开眼睛,眼前春风拂煦阳光明媚,一切都是那样的美好。
“说得真好!”无缘无故,她的眼睛里有点儿湿漉漉的。
“是吗?”秦钟正在起针,注意力全集中在手上,心不在焉道:“说得好不如不说。”
“太好了!”女人简直要拍手叫绝。
“什么?”秦钟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一顿乱喷已将她带入了一种特定的对话环境里,此时即使他信口胡说,她也能从中意会出某种玄机奥意来。
起完针,秦钟用医生的口吻说道:“坐起来试试,看腰还痛不痛?”
女人眼中波光闪闪,咕噜一声翻身坐起,前后左右四下里扭了扭小蛮腰,娇呼一声:“不疼了,真是神仙一把抓!”
于是秦钟便带出点深沉模样,故作谦逊的淡淡一笑:“今天这种治法只是应急权宜之计,其实治标不治本,要想彻底根治,还需两三个疗程。”
女人明艳艳的笑着,“那你就在这里住下来,帮我彻底治好,行不行嘛!”
听到她的软语请求,他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但要让他一口回绝却又下不了这个决心。
李菊花的姿色在桃树坪虽是一等一的娘们儿,若和眼前之人相比则又逊色了很多。
别的不说,这女人身上有一种幽兰似的清香味道,这种气味宛若空谷之中那种似有似无的幽香,待要细细品味,却又倏得消失了,有趣而撩人情思;而李菊花身上却是一股发情母马似的浓烈味道,看见她,你只会毫不犹豫地爬将上去想要狠命释放生命的本能……
见他面带犹豫之色,那女人又道:“好不容易碰见你这样一位医道国手,这就是缘吖,你要走了我到哪里去寻你?”
“你这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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