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很可怕的梦。”
“……”肖易明插着腰再喘两口气,“就为这个?”
“大姐,”他无奈地呵呵一笑,“大半夜的,你要不要叫得这么凄惨?”
马晓南也好无奈:“刚才的梦真的很可怕!”
肖易明瞧瞧她的脸色,终于站直身体,忽然想到了什么:“你不会,又梦到那什么人脑豆腐了吧?”
马晓南摇摇头。
肖易明继续猜:“那是鲍红梅,或者那个狄俊贤又干出其他怪事了?”
马晓南只好再摇摇头:“不是他们,是狄人杰。”
肖易明张着嘴一愣。下一秒,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床边坐下,一条腿盘在床上,一条腿垂在地上。
“他干什么了?”他问。
马晓南回想起梦中的那幅场景,眼神就有点儿发直:“他把一个男人的脑袋给……打开了。”
肖易明的眼睛也吃惊地微微一睁。
马晓南:“他先给那个男人剃了头发,剃成大光头,然后就拿了一个开颅器给他开了瓢。”
肖易明:“开颅器?”
马晓南:“就是看起来像电钻的……我在郑含那儿看到过。”
肖易明:“……”光是听到像电钻一样的时候,他的头皮就发麻了。
忽然觉得喉咙有点儿发紧,他舔了舔嘴唇道:“然后呢?”
马晓南:“然后?就没有然后了,看到他把那人的脑袋打开,我就吓醒了。”
“你可真够重口味的。还能一直看到他把大活人的脑袋打开……”肖易明觉得有点儿恶心,有点儿冷,“这要是我,刚拿出电钻我就得吓醒了!”
马晓南:“那不是前几天,刚梦见过一个开瓢的吗?有心理准备了。”
“……”肖易明想起来了:对,上回是狄俊贤。
他心悸地道:“那个人肯定得惨叫、各种挣扎吧!”
马晓南的回答却让他不可思议:“没怎么发出声音,也没怎么挣扎。但是……应该还是有知觉的。看他的眼神也是很惊恐的。”
肖易明静了一好会儿,才倒抽上一口气:“你的梦真是……”又静了好一会儿,可是始终没有想出适合的言语来形容。
“这是碰到鲍红梅那一家子后,你做的第二个跟他们有关的梦了吧?”他问。
马晓南一想,还真是。
要是再加上之前梦到简明那次,这是几天做的第三个梦了。自从中了貘蛊以后,已经很久没有这么高频率的做梦了。
“奇怪了,”马晓南摸摸自己的手臂,又往身上看看,“是不是貘蛊真的出什么问题了?”
两个人几乎同一时间想到咨询简宁。但是电话打过去,不管是固话还是手机,依然是不通。只得决定暂且放一边,明天中午的时候去简宁家跑一趟吧。
现在还是要先商讨一下马晓南的这两个梦。
肖易明抱着胳膊,开始柯南附体:“虽然这一回梦到的是狄人杰,但是两次的梦还是有很明显的联系的。”
“上一回你梦到的是狄俊贤脑袋不知道被谁开了瓢,这一回梦到的是狄人杰把别人的脑袋开了瓢。”他摸着下巴猜测,“好像有点儿因果联系似的……”
马晓南:“难道是在暗示,狄俊贤的脑袋是被他爹打开的?然后他妈再用他的脑子做人脑豆腐……给我吃了?”
肖易明白了她一眼:“上回我不是就说过了吗?鲍红梅把她儿子宝贝的,把你的脑子做成人脑豆腐给狄俊贤吃还差不多。就像你说的,上一回的梦,不能直接理解,应该当作暗示、或者象征来理解。”
“加上这一次的梦,丈夫杀人取脑,老婆做人脑豆腐……对,”肖易明轻轻地一扬拳头,“正好夫妻档。”
说到这里肖易明便懊恼地叹一口气:“你不该那么快把保鲜盒还给鲍红梅,说不定让郑含检查一下,真能检查出脑组织……”
还没说完,就被马晓南啪的一掌拍在肩膀上,立时啊地惨叫一声。
“你非把我弄吐了就高兴了?”马晓南瞪着他。
肖易明摸摸自己的肩膀:“不说就不说嘛。”
“那这件事,”他问,“你说咱们还是继续不管?”
马晓南也犹豫了。她一直都觉得,她会梦到那些稀奇古怪的事,不会是毫无理由的。或者说,每当她梦到那些事,就总觉得已经跟那些事建立了某种关系。
就像普通人机缘巧合,目睹了某个案件的发生,尽管案件本身和他(她)并无联系——但是也会变成证人。证人就有义务说出真相。
反正,她是没办法当成什么都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