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发现,有什么好处?”
缚地灵:“如果让他们发现了,一定会警告你们吧。你们就会赶快离开。”
肖易明想也没想:“那当然!谁还嫌命长啊!”
一个子母鬼就差点儿要了他的命。结果除了子母鬼,还有大量不相上下的东西……要不是缚地灵是鬼,他现在就想揍他一顿。
缚地灵无视他的怒火,仍自淡淡地笑着:“如果你们离开了,马晓南身上的貘蛊还能撑死吗?”
马晓南:“……”
肖易明:“……”
两个人同仇敌忾地瞪着缚地灵,心里都是一阵排山倒海。
“那为什么那天,我还是什么都‘听’不到呢?”肖易明继续质问,“难不成那天,你也把所有的怨念都屏蔽了?”
缚地灵:“没有。我只是把你的‘听力’给屏蔽了。”
肖易明脸色一僵:“……”
缚地灵:“你应该谢谢我。要不是我屏蔽了你的‘听力’,那么多的怨念你消受得了?你现在还能这么活蹦乱跳?”
肖易明咬着板牙问:“这些不会也是你最近一直都不出现的原因吧?”
缚地灵满眼的赞赏:“聪明。我要是出来了,你们肯定会问这问那。我当然也能对付得过去,不过……”
马晓南:“不过什么?”
缚地灵:“不过那也太麻烦了。索性不出来,不是更轻松。”
马晓南:“……”
肖易明:“……”
心里继续一起排山倒海。
马晓南:“你就没有想过,万一有个闪失,这些东西很可能真会要了我们的命?”
缚地灵笑道:“你们不都是完整无缺的吗?”
肖易明的少爷脾气顿时爆出来了:“你眼睛瞎啊!我刚才都快断气了!”
缚地灵:“是呀,快断气。还是没断啊。”
肖易明气得开始捋袖子。马晓南一把将他拽回来。
“我们就算了,”马晓南尽量拿出理智来,“你能保证那些东西就都奔着我们来?周围还有这么多无辜的人呢!万一有一个两个,跑到别人那里了,怎么办?”
肖易明在旁边愤愤地帮腔:“就是!这做人得讲理,做鬼也得讲理啊!”
缚地灵呵呵地笑道:“我当然能保证。有大餐吃,谁还要吃路边摊?对那些东西来说,你们两个、尤其是马晓南,可比普通人要有吸引力多了。”
肖易明的脸比锅底还黑。马晓南的脸直接变绿了。
马晓南喘了两大口气:“那现在怎么办?貘蛊没有了,是好事,可是再有东西跑过来,就没貘蛊吃了。”然后两只眼睛,上上下下地扫了缚地灵一遍,“你会保护我们?”
缚地灵走到沙发边,靠在沙发的扶手上。还想了一会儿。
肖易明忍不住在心里暗骂:这还用想?
“你们最好自救吧,”缚地灵慢悠悠地说,“做人还是多靠自己比较好。我又不可能时时处处跟着你们。你们也不可能像我一样,年年月月,从早到晚都待在这屋子里。所以,就当成是多锻炼一下吧!”
“多锻炼一下!”肖易明气得都笑出来了,“我不想锻炼也不行了!”
缚地灵笑而不语。
算了。马晓南也是一肚子火没处撒,只是她做人、考虑问题一向都比较实际。现在再跟缚地灵纠结这个问题,也无济于事。还是先问问鲍红梅家的事,他知道多少。
“鲍红梅三口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她问,“他们家三口子我们都接触过。肯定都是大活人。为什么能聚集那么多的怨念?”
缚地灵脸上的微笑终于淡去,直至不见。神色冷峻地回道:“他们在养魔胎。”
看见他这副模样,马晓南和肖易明也意识到了事件的严重性。
“什么叫魔胎?”马晓南问,“怎么养?”
“好吧,我也真是很久没有出现了。今天我就跟你们好好地解释一下魔胎的由来。”缚地灵这次出奇地配合,将沙发拍了两下,“都坐吧,这个故事讲起来比较长。”
唐代宗广德元年,历时七年有余的安史之乱终于得已彻底平定。战争带来的满目疮痍,在每个人的心上都打上了不可磨灭的印记。但不管怎么说,战争终于结束了,起码不必再过颠沛流离,随时都会血流十步的日子。
很多人都慢慢地回到了家乡,重新收拾起家园。
内中就有一户人家,一家共五口人,父母并三个儿子。姓名都已不知,但因做父亲的在同辈中排行老幺,便估且管他叫老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