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秦子玉坐起来之后,对襟长衫并未扣好,结实的胸膛和线条分明的腹肌就这样冲击着白苏的视线。
白苏连忙侧过头,话都忘了要说啥。秦兄你这是犯规啊!
秦子玉见她那样,哂笑道:“大家都是男人,白兄为何如此害羞。”
是啊,在医学院的时候我看过多少躯体,可不能露出马脚。
白苏大胆把视线转回去,可惜秦子玉已穿戴整齐,“这几日看书入迷,废寝忘食,倒叫白兄见笑了。”
“秦兄如此用功,这书你可以留着慢慢看。”多陪我到处走走才是正道,我好无聊。
“这书中精妙之处太多,我参悟不及,又恐你很快就要离去……”秦子玉狭长的眼睛看着白苏,欲言又止的样子。
“这有何难,你誊抄一份留到日后慢慢研究便是。我快闷死了,你带我到军营各处转转吧?”
秦子玉再次为她的大气和“愚蠢”折服。操控这只小白兔真是太容易了。
“既然白兄如此大方,那在下就却之不恭了。现在先陪你到处转转。”
秦子玉站起来,搂过白苏的肩,亲密朝外走去。
我是男人,我现在是男人。白苏在心里不断告诉自己。
秦子玉领着白苏熟悉了一下军营的大致部署,有些地方能去,有些地方不能去。
她可以自由在军医安营的区域走动。
“得空我还可以带白兄去雁门郡集市上转转,这里虽不比京城繁华,但比军营里有趣些。”
他们走了一圈又回到原地,秦子玉见白苏的目光总是投向杜军医的营帐,于是主动介绍道:“那是杜军医的营帐,他对治疗刀箭之类的创伤颇有研究。不过他医治的时候不喜外人打扰。”
“哦,”白苏点头,“这里还有别的军医吗?”
“就我们两个。”
秦子玉正说着,一位伤员从杜军医的营帐中走了出来,头发花白的杜军医跟在那士兵身后说:“这箭头是取不出来了,这几日不要碰水,伤口很快会愈合。”
???白苏一脸问号,箭头取不出来,还要等伤口愈合?
那这位兄弟往后的日子怎么过啊?一动不就得牵扯到里面的伤处吗?
她忍不住问道:“为何不把箭头取出来呢?”
“你以为老夫不想?箭头太深,快要触及脏腑。”杜军医满脸不悦。
那不是更该把箭头取出来吗?白苏嘴里有一句“庸医害人”不知当讲不当讲。
秦子玉见白苏的表情,突然起了看热闹的心思,“老杜,白神医医术过人,是墨将军请来为苏将军医治头风的。”
“呵,我看白神医对老夫的治疗方式好像有所不满,不如你来给魏哲看看?”
“好!”白苏当即应下。看看就看看,“我去拿工具。”
杜军医一愣,他只是说句气话,想不到这个小子真要上手?
那叫魏哲的伤员更是满脸不悦,他刚刚被折腾完,又要折腾一遍?“白神医好意在下心领了,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以后等箭头和血肉融为一体就不痛了。”
都是这么过来的!!!?
“你放心,不疼。”白苏非要给他看。
不疼?杜军医见白苏如此不知好歹,也坚持要魏哲让“白神医”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