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营中的情况如此了解?
如此看来对方想抓的人应该是白苏,她才是实际治好苏意的人。
“你没有替他医治,所以他们挑断了你的手筋?”墨承业问道。
秦子玉点头。
白苏看向他的目光多了几分敬意。秦子玉虽然是个书生,平时看起来也稍带几分油滑。却也有自己的气节和坚持。对于敌方的病人,说不治就不治。其实他完全可以拖延一下,等待墨将军这边的措施。
其实秦子玉还有一层担心,他怕匈奴找上白苏。所以一口咬定自己就是治好苏将军头风的军医,并且拒绝施治,好让匈奴死了这条心。只是没想到单于一怒之下会命人挑断他的手筋。
他以为自己下半辈子要做个残废,想不到白苏的医术竟然这样出神入化,放言说能够将他医好。
原本白苏要走,但因为秦子玉的伤势她又留了下来。给苏意诊脉的任务又落到她头上。
每次白苏去,都是恭恭敬敬,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这日给苏意诊脉完毕之后,白苏说:“苏将军脑中的血块应当有所消散……”
“我记起了一些以前的事。”苏意突然开口道。
白苏的心突然咚咚跳起来。“是吗?”她面上强作镇定。
苏意今天的态度比之前客气了不少,他淡淡问道:“白景行是谁?”
白苏僵住,不知该如何回答。
片刻后,她稳住情绪说到:“白景行是我的夫君,他曾被仇人所害,我们成亲后,我救治了他。苏将军是从何处得知这个名字?”
苏意面具下的眼睛似乎闪过疑惑,“我听秦子玉提起过。”
又是一场空欢喜……
白苏的心又凉了几分。“苏将军好好休息,小女子告退。”
秦子玉这个大嘴巴,居然把白景行的事情告诉苏意?
也罢,他大概是好心帮自己试探苏意是不是白景行吧。
白苏出去后,苏意从怀中拿出两张皱巴巴的纸,上书:
喜今日嘉礼初成,良缘遂缔。诗咏关雎,雅歌麟趾。瑞叶五世其昌,祥开二南之化。同心同德,宜室宜家。相敬如宾,永谐鱼水之欢。互助精诚,共盟鸳鸯之誓。此证!
末尾署了两个名字:白苏、白景行,还有两人的手指印。
这是一份婚书!
他的脑海里突然回想起一段声音:
“你既已卖身给我,那就算入赘我们白家了,婚书上的姓名我就写白景行。你看如何?……既不反对,就是答应了。写好了,来按个手印。”
苏意把拇指按到那个指纹上去,大小一致。似乎……正是自己的手印。
他努力回忆,但脑海里一片空白,多的再也想不起来。
秦子玉的双手不能动,所以这段时间他真的成了“废人”。
起初杜军医照顾他的衣食住行,但无奈他这个人太讲究,老杜没几天就撂挑子了。把手里的碗筷一甩,“一会凉了,一会烫了,老夫还要给人换药,叫个侍卫来伺候你吧!”
秦子玉掩下眼里的笑意,“那不如麻烦杜老帮我去叫一下小白吧?我觉得手有点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