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殿下,你为何待我这般好?”
谢韫拧着眉,似乎是没听清她说了什么,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蒋婉笑了笑:“没什么,睡吧。”
-
第二日快到上朝的时候谢韫还在睡着,江风将马车备好已经在府门口等候多时,霜降将水打好等在门口。
眼瞧着快到进宫门的时辰,谢韫依旧没有要醒的迹象,蒋婉沉默了一会儿,朝霜降道:“霜降,让江风去告假吧,殿下今日不去了。”
霜降有些迟疑,殿下今日不去么?是殿下亲口说的?可她一直在门口守着并没有听见殿下说话呀。
但转念一想,夫人最是懂分寸,夫人的吩咐总是没错的,她这才放下水盆跑到门口去找江风。
江风正百无聊赖的倚靠在马车上,瞧见霜降小跑着过来微微蹙眉。
他的神情没逃过霜降的眼睛,霜降在他前头开口:“我也不是很愿意来寻你。”
闻言江风的眉宇拧的更深了:“我说什么了吗?”
霜降撇嘴,不愿再看他,赌气似的开口:“夫人说殿下今日告假,让你去皇城说一声。”
“告假?”江风有些奇怪,殿下自回到明州除了夫人抱恙那几次告过假,其余早朝一天没落过,他拧眉:“夫人又受伤了?”
霜降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什么叫又?”
江风挠了挠脑袋,一时不知该如何说,他看向霜降,一脸为难:“殿下为何告假?”
霜降本就对他有意见,自是不会好好回答他的问题,况且她确实不知道。
“想知道你自己去问。”
没等江风做出反应,她转身就走。
“哎……”江风瞧着她怒气腾腾的背影有些莫名其妙,他嘟囔着:“生什么气啊。”
霜降的身影消失在拐角,江风收回目光,他握紧了缰绳,安慰自己。
罢了罢了,不同她一般见识。
谢韫醒来的时候,天光大亮,他一时没反应过来,怔怔的看着榻顶的鸳鸯绣花纹,门口传来女儿家的轻笑声,他扭头看去,与推门进来的蒋婉四目相对。
瞧见他醒了,蒋婉微微一愣,而后吩咐霜降去打水来,霜降有些担忧蒋婉,刚刚蒋婉同她说了,替殿下告假是蒋婉以及的决定,她怕殿下会因此怪罪蒋婉。
蒋婉自是看出她的担忧,她示意霜降没事,而后下巴指向门外:“去吧。”
霜降走后,她走到榻边,谢韫看了眼外面天色,拧眉道:“几时了?”
他坐直了身子,翻身下榻,蒋婉替他更衣,又听得谢韫开口:“错过早朝了。”
蒋婉弯腰替他整理玉佩,柔声道:“臣妾替您告过假了。”
谢韫垂眸看她,然后将人提起来:“为何告假?”
蒋婉抬眼看他,唇角挂着笑:“臣妾瞧着殿下昨夜没睡好,便自作主张帮殿下告了假,殿下不会怪罪臣妾吧。”
谢韫松开手,斜眼看她:“你明知道不会。”
正巧霜降端着水盆进来,听到谢韫这一句,她不动神色打量了蒋婉一眼,而后将盆放下退了出去。
除了屋子,霜降又回头看了两眼。
良久,她笑出声来,她家姑娘果真是找了个好夫家。
比那个太子殿下不知道好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