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始作俑者此时对令狐越也是相当的不满。
怎么用力架陆慕容的胳膊,陆慕容就像一个死物一样沉,完全拽不起来。
看着陆慕容头顶上的碍眼灯盘,把它拿下来,扔在了地上。
下意识想寻个帮手,抬头,才看到屋子里众人的诡异气氛。
令狐越面无表情,也正看着自己。
心里也升起怪异,但全吴笛现在也顾不上这些,想喊令狐越帮忙拽起陆慕容,忽然想到他是尊贵的殿下身份,遂转向夜鸣求恳。
“夜侍卫,能帮忙把陆宗主扶起来吗?不知怎么,我拽不动啊?”
说到这,心里一翻个,他为什么站不起来?
全吴笛回头看陆慕容,看到他神智几近昏迷,像是完全听不到她说话。嘴角干涸的血迹。
期期艾艾,心里突然感觉大事不好,嘴里问出来,心里已后悔自己孟浪的行为。“陆宗主,你为什么不说话?”
心里忽然了如明镜。
还能为什么,肯定是令狐越造的孽啊。
不知令狐越用了什么可怕的手段,看陆慕容跪的跟个木头桩子一样,难道是被点了穴道?
感谢武侠小说,武侠片,被全吴笛真相了。
全吴笛心里恼恨自己,怎么总是行动快过思维,还没想明白,就干出让自己后悔的事。
自己现在什么状况还不清楚,被封了个吴笛郡主,被赐婚成了越王妃,自己就飘了?就认为令狐越对自己另眼相待了!?
全吴笛想起大殿上,令狐越冷着一张脸,说自己最多够格当个侍妾,出门会让他令狐越贻笑大方的话。
自己这个“媳妇”还不知道扮演着什么角色呢?
说令狐越爱上了自己,想起过往种种待遇,显然不是啊。
肯定有不可说的阴谋,不知自己是被算计的对象,还是只是一枚阴谋中的工具或棋子?
而看到夜鸣听到自己的请求后,为难的表情,看向令狐越。
心里就更清楚了。
但怎么为自己开脱,怎么向越王殿下表忠心?
自己怎么尴尬的圆回来?
心里又开始了心念电转的危机公关的思维模式。
“七殿下,陆宗主这是怎么了?看着有点吓人——”为今之计,只能装傻打底,不着痕迹的偷偷讨好越王殿下,希望能蒙混过关。
令狐越看全吴笛看着自己,眼神里有些畏缩之意,可还是“真诚”的看着自己——你确定是真诚?不是讨好?
沉了一下,“陆宗主昨天保护爱妃不力,自己来此领罚。”
全吴笛心里一个字都不相信,却摆出不可置信的愧疚脸,“啊!怎么保护不力了?不过,殿下,我能不能替陆宗主求个情?毕竟我也好好的站在这,就不要再责罚了吧?”
令狐越看着全吴笛忐忑不安的神色,眼里小鹿乱撞般飘忽的眼神。
眼底已满是安慰和温柔,可日常的冷面,声音也淡淡,“好吧。”
说着话,已走到陆慕容面前,暗暗解开其三处穴道。陆慕容失去了挟制之力,昏迷中,一下子倒向了地面。
全吴笛在一旁,来不及思想,已上前扶住陆慕容欲倒的身体。
令狐越看了看,无知无觉的陆慕容的脸,低垂着贴在了全吴笛胸口下面。
眼神被刺到。
“夜鸣。”令狐越声音有一丝恼怒,夜鸣心里一哆嗦。
赶忙过去,“主子,下属来吧?”
全吴笛扶住陆慕容之后就后悔了,虽然不知道缘由,但直觉知道自己又干了件蠢事。
此时,听夜鸣如此说,正遂自己心意。“那有劳夜侍卫了。”
她没注意到,令狐越听了这句话,眉头不可察的皱了下下。
全吴笛决定不再管陆慕容后续的事,虽然心下有点担心,因为看着嘴里吐血,看起来真的伤势严重。